夜群趕緊拿出他拿到手的錄音,神色凝重道:“大伯,我這邊有一些關于兆錚的事,不得不告訴你。”
夜梁天不以為意道:“能有什么事?”
夜群開了那段錄音,夜梁天聽著聽著,臉色就沉了下來:“你還真的將這段錄音拿給我了。”
夜群微微愣了一下,這話是什么意思?
夜梁天瞥了他一眼:“你這么煞費苦心地讓兆錚說出這句話,不就是讓我認為兆錚一心向著沈家嗎?夜群,你這么忙前忙后地挑撥我們父子的關系,到底是什么居心?”
夜群嚇得一時之間大腦都當機了,大伯不生沈兆錚的氣?
依照他對大伯的理解,知道這么個消息,大伯肯定會覺得自己兒子是向著外人而對沈兆錚大發雷霆的啊。
可為什么事情不照他預料的發展下去。
夜梁天冷了聲音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沈家的保姆崔阿姨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夜群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這……這是怎么回事?
緊接著,沈兆錚也走了出來。
夜群覺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陷阱,沈兆錚這小子,果然是高深莫測。
崔阿姨小心翼翼道:“三天前,有人找到了我,給我五十萬,說是讓我務必說出兆錚愿意為老首長捐腎這樣的話。”
夜梁天又抬手,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這人正是夜群的司機,崔阿姨指著他:“就是他,就是他讓我說這話的。”
夜群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完了,機關算盡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這回是完了。
沈兆錚走到他父親身邊,小聲道:“爸,我知道,那是夜群設的計謀,他只是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好讓你對我死心,好讓他繼承夜家的天楹集團,我坦白和你說,如果是那邊的父親需要換腎,我確實是愿意換給他的……”
夜梁天臉色不太好看。
沈兆錚接著道:“但如果是您要換,我也一樣會換給您,您生了我,他養了我,你們對我的恩情,都很重,您應該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吧。”
夜群簡直要吐血,他苦心孤詣設計這一出,難道就是為了讓沈兆錚展現自己有情有義的一面的?
真他媽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夜梁天想了一下,嘆了口氣,是啊,如果是跟夜群一樣,處處算計,又無情無義的話,他還真的有些看不上自己這兒子。
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又覺得很為自己的兒子感到自豪。
夜梁天抬眼看夜群:“上回你就跑到我這里來說兆錚的心向著沈家,這次又設計這么一出,兆錚有沒有向著沈家我是覺得無所謂,但你的狼子野心,我倒是看出來了,你不就是害怕我把公司給兆錚不給你嗎,那么,你可以死心了,公司肯定不會給你,你被除名了,天楹集團的所有職務,明天全部交出來,天楹的股份,我也會全部收回來,你回去管你的那些會所去吧。”
夜群腿都要嚇軟了,他是有幾家會所和幾家餐廳,但跟天楹集團相比,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啊,他怎么甘心自己在天楹的一切全部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