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小呢，對禮物沒什么概念的。”
“那也要去看看。”
這邊沈家其樂融融的，那邊關凌和許巖的短暫假期也安排上了。
圣誕節正好是周末，關凌約了許巖去小湯山泡溫泉賞雪。
這行程還是跟顧念商議了之后才決定的，泡溫泉賞雪，多么，溫馨，多么浪漫，多么能促進感情升溫。
關凌打車去到許巖現在住的公寓時，給他打了電話，卻是一連打了三個，都無人接聽。
出師不利啊。
她便上了樓，許巖公寓的密碼她也是知道的，伸手按了密碼，走進公寓，真夠亂的，桌上有昨晚吃的剩下來的外賣。
再一抬眼，許巖就躺在客廳沙發旁的地毯上，睡得呼哧呼哧的，一旁亮著兩臺電腦，屏幕發著綠色的光芒。
她搖搖頭，走過去，蹲了下來，伸手輕拍他的臉：“許巖……”
許巖猛地驚醒了過來，口中念念有詞著：“哦對對對，我今天要跟關凌去小湯山。”
說完，直奔洗手間，刷牙洗臉的聲音傳來。
關凌簡直哭笑不得，走到洗手間，從鏡子里看到關凌的臉時，嚇了一跳，牙刷都掉到水池里了。
“你……你怎么在這里？”
關凌抬手看了看表：“你幾點鐘睡覺的？”
許巖摸了摸跟鳥窩一樣亂糟糟的頭發：“好像是六點多吧。”
關凌哭笑不得：“現在七點半，你知道今天要跟我出去，怎么不早點睡？”
“游戲開發方面有幾個bug，工程師搞不定，只能我親自上陣了。”
關凌撇嘴：“你熬了通宵，那今天就別去了吧，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約。”
“不行不行，跟你約好了要去小湯山，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說完，匆匆吐了口中泡沫，胡亂洗了把臉，涂什么乳液，那是不可能的，鋼鐵直男，想都不要想。
關凌能想象得到，一會兒出去之后，寒風一吹，他臉上絕對跟刀子割一般地刺痛。
一片兵荒馬亂之后，許巖總算是穿好了羊毛衫和長褲，又隨手揪了一件黑色的波司登羽絨服。
“好了，走吧。”
一直走到電梯，關凌才瞥了他一眼：“你照照電梯里的鏡子，確定好了嗎？”
一照，一頭雞窩，頭發橫沖直撞地飛著，他趕緊拿手扒拉了兩下，然后笑笑：“現在好了。”
說完，伸手抓住了關凌的手，出了電梯。
小湯山就在京都得隔壁市，以溫泉聞名于全國，這個天，泡溫泉的人正多。
兩人上了車，許巖開口道：“我昨天晚上預定了包間，地段很好，里面有溫泉，也有露天的池子，還可以賞雪。”
關凌刮目相看：“你昨天不是忙著調試bug嗎？怎么還有空預定房間？”
他發動了車子：“要跟你出去旅游，肯定要安排好一切的。”
雖然他睡過了頭，但他心里還是惦記著這次的旅游的，外面下著雪，關凌心里頭卻暖暖的。
“我來開車吧，你熬了一整夜。”
“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