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著兩大購物袋走到了車邊,然后放進了后備箱里,和顧念一起上了車。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不用分擔,男人本就該是女人的天。”
更何況,他還比她大那么多,他只想用盡全力去疼愛她,事無巨細,都想幫她做,只想把她寵上天。
顧念盯著他的肩膀:“你的肩膀上還有傷呢。”
他笑笑:“這點傷,沒事。”
沈兆錚緩緩將車開了出去,順著昏暗的地下車庫,緩緩往上攀爬。
“在別的地方有擔當可以,到我這里,不需要。”
顧念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又霸道,又溫柔。
她和小叔在一起,總有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一點都不像她。
車子一路疾馳,路兩邊的樹木的樹葉早就凋零光了,枝丫光禿禿的,透著冬天的蕭瑟和寒冷。
顧念朝車窗哈了口氣,便是白茫茫一片,透過朦朧的車窗看出去的景色,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冬天,下午,天空陰沉沉,有一種荒蕪感,可手邊又有讓她安心的男人在。
便又讓人覺得溫暖。
車子開回了丁香公寓,他照例提著兩大袋東西,和她一起進了樓道,上了電梯。
三樓門口,他沉聲道:“車鑰匙在我大衣口袋里,摸出來,開門。”
她便開了門,他將東西放好,顧念趕緊走過去:“讓我看看你的傷。”
沈兆錚被她按到了沙發上,她跪坐在一旁沙發上,伸手解他大衣的扣子。
這個姿勢,這個動作,讓沈兆錚覺得,要是以后那方面,這丫頭也有這么積極,該有多好。
嗯,沈少將,你想得好像有一點遠。
顧念也壓根沒覺得自己這個姿勢,這個扒沈兆錚大衣的姿勢,有什么不妥。
沈兆錚就這么靠在沙發上,任由她一顆扣子一顆扣子地解開他的大衣。
鐵灰色大衣里面是墨綠色的毛衣,神色襯得他更加有貴族氣息,顧念瞥了一眼他的臉,心頭又是小鹿亂撞,臉頰飛起紅色來,趕緊低了頭。
她伸手卷起他的毛衣,好不容易脫了毛衣,里面還有淺灰色的襯衫,她又伸手解扣子。
怎么感覺工序這么復雜,她的手指尖甚至有一點點顫抖。
他的大手攬住了她的腰:“不要緊張。”
顧念舔了一下唇:“誰……誰緊張了?”
他輕笑:“我讓自己不要緊張,又要被你看身體了,我有一些緊張。”
顧念臉紅了個透,襯衫的扣子全部解開了,又是他麥色的肌膚和漂亮的肌肉,她忍不住又吞了口口水。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右肩上纏著的紗布:“我要解開了。”
“嗯……”聲音低沉,心又亂了。
顧念解開了紗布,底下的傷口確實恢復得還不錯,至少沒有那么觸目驚心了,也不再往外滲著血水了。
她輕聲道:“還疼嗎?”
“不疼。”
顧念環顧四周:“藥在哪里?”
沈兆錚指了一下:“臺子下面。”
顧念拿起藥袋,找出碘伏的瓶子,然后用棉棒蘸取了一些,按在傷口上,如此反復按了幾次,又換了一塊新的紗布蓋住傷口,接著又纏了兩圈繃帶,這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