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忐忑不安:“我怎么這么不相信呢。”
他們副院是會體恤人的人嗎?
完了完了,晚來幾天,鐵飯碗要保不住了,張揚心中懊悔不已,但也不敢多說什么。
檢察院,唐濟安開完一個會之后,得了片刻清閑,坐在辦公室里。
他這種腦袋清醒的人,是很容易聯想到前因后果的。
葉程為什么會在大半夜出現在檢察院門口,顯然,是有人告訴他的。
而從穆棉的口吻中,可以得知,告訴他的人不會是穆棉,那丫頭還以為葉程恰好經過。
既然不是穆棉告訴他的,那么,還會是誰?
一張臉躍入腦海之中,唐濟安眉頭微皺,顯然,穆棉的堂姐是個好事者。
唐濟安這種人,是非常腹黑有城府的,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上頭有院長壓著,他也不會不管不顧地直接將穆琴開掉,那樣只會讓人拿了把柄,他知道,檢察院以及其他單位有不少雙眼睛盯著他,就為了把他拉下馬。
但是,在合理合法的范圍內,他想讓穆琴長點記性不要胡來,那還是可以的。
唐二少微挑了眉,給湯秘書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讓他叫公訴一科的毛科長到他辦公室來。
毛科長得到傳召,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整個檢察院,他最怕副院長了,趙院長背地里可能手段高超,但面上對誰都是樂呵呵的。
只有這個唐副院,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生人勿近,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導致整個檢察院,除了趙院和他們檢察院之花,沒有不怕他的。
他忐忑不安地上了七樓,進了副院的辦公室,小心翼翼道:“副院,您有什么吩咐嗎?”
唐濟安頭也不抬,聲音似臘月寒潭:“毛科長教導不力,該當何罪?”
毛科長一嚇,額頭上冷汗直往外冒,他舌頭打結道:“副……副院,我做錯什么了?”
唐濟安翻了翻手中的反貪調查匯總表,聲音更冷,神色漫不經心:“你底下的人,利用工作時間,去辦自己的私事,你是不知情?還是知情了卻肆意包庇?”
毛科長簡直要給這位大院長跪下了,他好好說話的時候他都怕到汗毛倒豎,這會兒他暗含怒氣斥責他,他能不嚇癱嗎?
他一邊抹汗,一邊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我不知道副院您說的是誰,您可以告訴我嗎?我立刻給她嚴厲的批評。”
唐濟安神色仍然是漫不經心:“你們部門的穆琴,你去問問看,她上班時間去了哪里。”
毛科長暗暗咬牙,又是穆琴那個丫頭,他昨兒派她去工地,那死丫頭看來是打混被副院長逮了個正著。
他鄭重其事地跟唐濟安保證:“副院,我立刻去核實清楚,如果她真的擅離職守,我會給她警告批評的。”
唐濟安眉頭舒展:“嗯,去吧。”
下班時間一到,穆琴挎著包從外面回來了,又跟那些農民工打了一天的交道,真是晦氣,也不知道有沒有被認識的人看到,看到了的話街坊四鄰又要說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