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慶儒咬牙道:“母親這是打算把我也逐出唐家嗎?”
唐老夫人氣到捂住了心口,這回是真的心口疼,她的兒子,每一次都站在她最看不起的小野種那邊。
上一次,她無話可說,確實是她理虧。
可這一次,他不由分說地就輕信小野種的話,和小野種一起來誣陷她。
她怎么能忍?
宋璇伸手捧住了楊海濤的臉,擔心道:“高昀,你先帶他去醫院,他后頭恐怕燙傷得厲害,趕緊去處理一下傷口。”
楊海濤臉色慘白,搖了搖頭:“幸好是我擋了一下,如果是你的話,恐怕傷得更嚴重。”
唐慶儒臉色便更加難看了,是啊,他的母親打算用燭火去燒宋璇,這是他親眼目睹的。
他真的不知道他的母親惡毒至此,他以為她只是一個略有些封建腐朽的大家族大家長而已,對此,他實在是太痛心了。
一直觀戰的宋冉知道,這個時候,就是那個契機,就是將她知道的一切都抖落出來的契機。
宋冉沉吟了一下,開口道:“奶奶,我真沒想到,你恨我母親,恨我和姐姐到這個地步,之前我得到一些消息,還不敢相信呢,如今,你讓人弄掉我姐的孩子還不罷休,還想要我姐姐的命,我想,以前那些傳聞,看來都是真的。”
唐老夫人怒瞪她,這小丫頭片子,又想說什么。
唐慶儒冷聲道:“你都聽說了些什么?都說出來,說給我聽聽。”
宋冉陷入悲哀,皺眉道:“我聽說了兩件事,兩件都跟奶奶有關,可我……可我不敢說。”
唐老夫人顫手指她:“你這個死丫頭,別裝神弄鬼的,你倒是說說看,你知道些什么。”
宋冉心里輕呵一聲:“我聽說,當年我們的母親之所以離開唐家,完全是因為奶奶你的逼迫。”
唐老夫人臉上血色全無,頓時沒了之前的張狂。
唐家大家長,那也是她的慶儒孝敬她,給她面子,如果讓他知道當年的事,他還會孝敬她,侍奉她嗎?
一時之間,她心里很沒底。
“你閉嘴,你姐姐誣陷我,你這丫頭又想造我的謠,你們還真是一丘之貉,一路貨色!”
她每說一個字,唐慶儒的臉色就變難看一分,野丫頭,野種,一丘之貉,貨色,這樣的字眼將唐慶儒心中的怒火激到最大。
他咬牙道:“小冉,你繼續說。”
宋冉繼續道:“我聽說,奶奶你將我姐姐打到遍體鱗傷,體無完膚,甚至還將她吊起來打,直到現在,我姐姐仍有心理陰影,夜里做夢甚至還會做到小時候被你打的場景。”
楊海濤心疼地摟緊了宋璇,原來她以前做夢說‘別打我’是因為遭受過她奶奶的毒打。
唐慶儒臉色鐵青一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當時他全國視察,經常不在家,原來,虞瑾和孩子們在家里,過的竟然是這樣水深火熱得生活。
沒人告訴他,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他。
唐老夫人幾乎要瘋了:“慶儒,你別信這丫頭,我怎么可能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