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要給自己補課。
沈木白不樂意，她趕緊找了王素婷。
王素婷說，“你都這么大了，還要你哥哥操心，丟不丟人。”
話是這樣說的，但補課是沒了后續。
程大濤和王素婷對程野抱了很大的期望，這個關鍵時刻，也不希望自己兒子分心，專心準備中考。
院子里的葡萄算是長出來了，結了果子，摘下幾串放進果籃里，晚上大家伙一塊吃著看電視。
電視里的小品，逗得程大濤夫婦哈哈大笑。
沈木白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對了，小野，你的中考志向是哪所學校？”王素婷問。
程野給妹妹剝了一個橘子，“媽，我想上三中。”
王素婷頓了頓，“你的成績好，不應該只上三中。”
程大濤也很是吃驚，“三中的分數線也不算高，你是覺得自己沒有把握上一中？”
程野搖了搖頭，“我想離家近點。”
王素婷笑了笑，“你這孩子，以后你上大學了，也遲早要去遠一點的地方。”她嘆了一口氣，“媽想你出息點，這心里才好受。”
程大濤沉默了會兒，“小野，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跟爸媽商量吧。”
程野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等到兩夫妻回了房后，沈木白小聲詢問，“哥，你為什么想要上三中啊。”
程野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嘆了口氣，“還不是怕你早戀。”
她窘迫了下，趕緊看了看房門，用食指壓住嘴唇，“噓，哥，你可別瞎說，我才不會早戀。”
程野笑了笑，“真的？”
沈木白用力的點了點頭，“真的。”
對面的人只是笑著，不說話。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不放心的強調道，“于是擔心我，你還是擔心你自個吧，我聽說高中里邊，有很多漂亮的女孩。”
程野吃了一瓣橘子，“跟我有什么關系？”他揉了揉人頭，“你哥哥眼光高著呢。”
沈木白暗暗撇了撇嘴。
程野回房躺了一會兒，沒睡著，打開房門進了客廳喝杯水。
“你聽誰說的！？”程大濤略微壓不住的嗓門大了起來。
“你小聲點，別把安心和小野給吵醒了。”王素婷在后邊跟著道。
程野走了過去，在門口停下。
“就你們車間主任老婆。”王素婷說，“她不是愛打牌嗎？我最近也學了幾手，她偷偷告訴我，上邊可能會有變動，如果能調離，我們就能去省中心了。”
程大濤搖了搖頭，“這事還沒確定下來。”
“上頭的人不是這段時間老跑我們家吃飯嗎？我看這十有八九能成。”王素婷說，“再說了，這里這些年發展得也不怎么樣，我們要是能去了省中心，對孩子不好嗎？”
程大濤抽了根煙，“省中心物價不便宜，學費也不會便宜到哪里去。”
王素婷道，“把我媽留給我媽的那房子給賣了，還有我們這些年攢下來的積蓄，我們又不缺胳膊斷腿，到時候我再找份工資高的工作，咱們一家四口還不能在那邊立足嗎？”
程大濤吐了口煙圈，“你再讓我想想，調離這個事，起碼今年不會提出來，誰知道有沒有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