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也有錯,上次他遇見他同學的時候,同學說林子上好像傍上了一個富婆。
常樂當然是不相信的,林子上多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啊,隊里除了謝潯,大概他最不可能了。
于是他就把那同學說了一頓。
同學立馬笑道,“那可能是我看錯人了吧。”
然后常樂就把這件事情給忘到了腦后。
林子上還真的回來解約了。
韓銘錫整個人都黑臉了,問他為什么這樣做。
林子上說,“我需要錢,火了一點有什么用,根本就沒什么錢。進了這個圈子我才知道,沒有什么人捧著你,就什么也不是,我沒什么實力,我自個清楚。黃從安當初的選擇是對的,所以我也這么做了。”
隊里少了一個人,公司也沒什么表示。
雖然趙哥說沒關系,但是一個星期也沒什么活動,只是讓他們練歌,就已經預感不妙了。
常樂打了很多電話,趙哥給他的回復都是公司還在商議。
韓銘錫看了一眼正在跟奶白倉鼠玩的謝潯,叫了一聲常樂,“你跟我出來。”
常樂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出去了。
在他們離開后,謝潯抬起臉,看了過去,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隊長,有什么事啊?”常樂問。
韓銘錫點了一根煙,問,“你要嗎?”
常樂說,“不了,要是我們來了活動,對嗓音不好。”
韓銘錫笑了笑,沒說話。
常樂見他沒了聲響,沉默了下,問,“隊長,為什么我們說話還要避著謝潯?”
韓銘錫吸了一口煙,問,“你還記得改曲的事情嗎?”
常樂說記得。
“謝潯是故意的。”韓銘錫說,“你知道嗎?”
常樂愣了一下。
看對方的反應,韓銘錫就懂了,他笑了下,緩緩道,“在這個圈子,沒有人不是人精,不是的已經被淘汰出去了。你以為他每天好像就專心搞音樂還有跟那只倉鼠玩,其他好像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其實他什么都門清。”
常樂說不能吧,謝潯又不是沒有實力,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韓銘錫說,“在這個圈子,你不僅要有實力和渠道,還得明白它的規則。”他吐了一口煙霧,“張老師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為是的人,曾經也是有個歌手,小有名氣吧。看不起張老師作的曲子,把他的給改編了一段,還沾沾自喜的拿到張老師的面前。張老師這個人雖然沒有太大的天賦和才氣,但是他有后臺。如果謝潯那樣做,就算是通過趙哥,姿態放得再謙虛,張老師因為觸景生情,第一反應就是抵觸。”
“但是通過別人的嘴又不一樣了,抵觸心理沒這么大。這點我很佩服謝潯,他敢賭。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那種天賦與靈氣,要是沒有這點,滿盤皆輸。”
常樂久久說不出話。
就仿佛面前的韓銘錫說的,好像和謝潯是完全不一樣的陌生人。
好一會兒,他才道,“謝潯想火,不是嗎?他做到了,如果沒有那歌,我們也不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