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看著少女,沒說話。
見他直直地望著自己,沈木白不由得摸了摸臉,“怎么了?為何這樣看著我?”
葉清突然微微皺起眉。
她一開始還以為這人對她有什么偏見,直到順著目光望去,看見少年小腿上一只黑蛇緊緊纏繞著,獠牙已經咬了進去。
沈木白嚇了一跳,用劍氣將那蛇傷了,有些緊張道,“這蛇有毒。”
她慌了神,把少年是傀儡的這件事給拋到了腦后,忙讓他坐下,自個蹲下將那塊布給割開,嘴唇覆了上去。
葉清卻是僵立在了原地,他微垂著眼眸,把喉嚨里話語咽了進去。
少女柔軟的唇吮吸著他那傷口處,未了,把毒液給吐了出來。
葉清手指緊攥,眸色深諳下去,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心臟處扎根而起的地方仿若有什么東西在瘋狂滋生而起,有些隱忍的斂下眼簾,他一言不發的將不該有的欲念壓下去。
沈木白毒液吸得差不多了,這才將少年給放開。
容清這些年將她的身子滋養得極好,瓶瓶罐罐的藥帶在身邊,所以這點毒更是不值得一提。
她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在觸及到對方目光的時候,愣了愣,遲疑了下道,“這毒..”
“對我并無大礙。”葉清淡漠道。
少年的眉眼生得極好,即便是坐在那,也美得像畫。
沈木白露出尷尬的神情,她漲紅了臉頰,囁喏了幾下,“我...我..抱歉。”
葉清搖頭,“無事。”
這場小風波過去,沈木白一碰見少年的目光便會想起她做的蠢事,恨不得找個地將自己給埋進去才好。
葉清倒是像個沒事人似的,看起來絲毫不在意。
他們一路上碰到了些阻礙,但倒也不算事。
有只未開靈智的兔子在他們斬殺妖獸的時候一頭撞上來,然后死了。
沈木白拎著它的耳朵,覺得扔了未免太過可惜。
于是便剝皮殺了。
葉清就在邊上望著她,目光深邃。
沈木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鼓著臉道,“這些...你都不會告訴師父的對吧。”
葉清淡淡道,“尊上若是想知道自然會知道。”
沈木白跨著臉,抽了抽鼻子小聲道,“師父...徒兒用飯食慣了,如今就算進了上玄,一時間有些改不過來,希望您..不要怪罪。”
她一直惦記著師兄那時被容清說了的事情,所以在進入上玄期時,便沒再敢碰那些吃食了。
“想吃便吃,尊上對你來說很可怕嗎?”葉清不由得懷疑自己平日里是否太過苛刻了些。
沈木白搖了搖頭,有些欲言又止道,“我見師兄那次,師父便是那般說他的。”
葉清沒想到是原因出在了這,冷著臉道,“他是他,你是你,在你心中,尊上對你不如對他好嗎?”
沈木白想了想,容清雖性子冷清,卻是對她極好的,遲疑了下,搖了搖頭,“師父對我很好。”
她被這么一點醒,倒是看開了許多,高高興興的把那兔子給烤了,聞見肉香味,頓時笑得月牙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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