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把玉佩收回來,把自己頭上的一株釵花拿下,遞了過去。
“小姑娘,這東西太貴重了。”賣糖葫蘆的阿伯搖搖頭道。
沈木白見附近有個典當的地方,便把玉佩還給了百里稷,自己跑去。
玉佩落到手中,百里稷緊緊的握著她,臉色更為難看。
沈木白總算是吃上了糖葫蘆。
她這次學了個聰明,死死抱住這人,若是對方打什么壞主意,糖葫蘆也會沾到衣服身上。
百里稷卻是滿心想著方才的事情,他斂下眼簾,把馬兒停在了蕭府面前。
沈木白笑瞇瞇的揮手道,“謝謝稷哥哥。”
百里稷盯著她,仔細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有些冷漠的收回目光,轉身便朝著反方向而去。
當鋪的老板剛把東西收起來,伙計便跑來告訴他前臺有個要贖釵子的。
他去看了看,是一名小少年,穿戴的衣服看不出什么料子。
掌柜眼珠子轉了轉,笑容滿面道,“客官,您要贖回剛才那個釵子嗎?”
百里稷淡淡道,“把它拿出來。”
掌柜讓伙計在這,自己去拿了釵子。
百里稷接過他手中的釵子,微垂著眼眸,然后將它緊握了一下。
掌柜的瞧了瞧,手放在一塊,笑容熱情道,“這個是五十兩典當錢,您看是要銀子還是銀票?”
百里稷扔下一塊玉佩,轉身出了鋪子坐上馬車便朝著皇宮的方向駕駛而去。
待回到太子殿,他將那株釵拿過來,看了好一會兒,臉色越發的晦暗不明。
沈木白進了宮,目的是為了上次的六皇子一事。她率先去給皇后娘娘請了安,然后再去太子殿,卻被拒之門外。
反正百里稷脾性怪里怪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她去了碧華殿,卻被告知六皇子身體有恙不能見客。
沈木白頓時有幾分郁悶,不過還是轉身離開了。
待她離開以后,六皇子偷偷摸摸的從宮殿里探出頭來問,“蕭二小姐走了嗎?”
宮女道,“回六皇子,已經走了。”
六皇子滿腹委屈,目光幽怨的盯著方才女童站著的地方。
他上次被太子揍出了心里影,別人看不出跡象,他卻是疼得死去活來。
六皇子現在一看到太子,就心里犯慫,以至于看見女童就下意識腳軟。
六皇子還是很喜歡她的,但是太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抿了抿小嘴,心想著太子最好長大后迷戀流連青樓才好。
自從回到了蕭家,偶爾皇后會召她到宮中,卻是沒見到過百里稷。
又是一年的光景過去,沈木白聽到了皇宮傳來的消息。
太子已經去書院讀書,經常將夫子氣得死去活來,性子也越發的桀驁不馴玩世不恭。
天子自然是有些失望的,但他寵愛百里稷,任是文武百官覲見,也沒有要廢了太子的意思。
沈木白十三歲的時候,進宮去了一次。
皇后原本寄托在她身上的期望隨著太子的冷漠,而逐漸消淡,但這畢竟是天子定下的親事。
她也只能祈禱,就算太子再怎么厭惡,這太子妃之位,只要天子不廢除,就是蕭楚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