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穿著紅裙的女人看著這一幕,嬌笑了起來,她拖著那把斧頭,在地上劃拉出一道刺耳的聲音,落在眾學生心上,像是一道來自地獄的催命符。
沈木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緊拉著季舒的手,有些緊張的盯著女人沾滿血跡的腳。
白皙的肌膚和紅色的血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每走一步,就會留下一個血印子。
她好像并沒有發現蹲在桌子旁的沈木白和季舒,踩著步伐走過去,揮起了那把斧頭。
一顆頭顱滾落到他們的身邊,孫家志死不瞑目的眼睛瞪了過來,蜿蜒的血跡灑在地面上,濺到了沈木白的手上,還是溫熱的。
她忍住想要吐的沖動,沖季舒使了使眼色。
黑發男生似乎沒有經歷過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臉上隱隱透著慘白,在接觸到少女的視線后,穩了穩心神,跟隨了過去。
學生們的尖叫在教室中響起,隨著利器進到血肉里的沉悶聲,女人愉悅的咯咯笑從喉嚨中發出,顯得刺耳又驚悚。
沈木白已經到達了前門的邊緣,她把季舒拉了過來,想要先讓對方出去。
就在這時,從一具身體抽出斧頭的女人歪了歪頭,眼珠子盯了過來,嘴角咧開一道弧度,“別跑呀。”
她拖著斧頭在地上,踩著血肉模糊的斷臂碎肉走過來。
“日。”沈木白低低的咒罵了一句,拉著季舒的手站起來,“還等什么,快跑啊。”
兩人奪門而出,原本她以為只要跑遠了,身后的女人應該不會追過來,誰知道對方像是吃準了他們,拖著斧頭,咔擦咔擦的跟過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沈木白暗罵一句倒霉,緊拉著季舒的手不放,“她跟過來了,我們快跑。”
學校里的學生亂做一團,他們爭先恐明后的要往校外跑。
沈木白突然有點看不懂了,按理說,對方只是一個女人,大家聯合起來對抗不是更有把握嗎。但是所有的人只是憑本能在跑,他們似乎并不懂得反抗是什么意思。
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但是她無暇顧及現在去想那么多,眼看著女人就要追上來,咬了咬牙,拉著季舒沖進人群里。
混淆了紅裙女人的視線,沈木白拉著季舒走到了大街上。
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一個行人,好像整個城市都是空寂的。但是停放的車子,還有櫥窗里擺放整齊的物品,都在顯示著這里剛才有人過。
...怎么回事?
“為什么沒有人?”沈木白愣然了一瞬。
黑發少年有些喘,聞言抬眸看了看,也怔了一下。
斧頭在地上劃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并且越來越近,沈木白心下微微一緊。
“穆同學,我來引開她的視線。”季舒看著她道。
沈木白白了他一眼,緊抓住他的手不放,“你覺得她會放過我?”
季舒目光停留在緊握著他的那只手,抿了抿嘴,沒說話。
他知道自己平時只會看書,比那些體育生體能差得多,在逃跑的時候,更別說保護得了對方了。但是盡管是這樣,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引起紅裙女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