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走,精神病院的護士醫生們開始有些憂慮不安,生怕還會繼續發生命案。
但是再怎么樣,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午飯的時候,賀澤宇的餐盤里依舊有洋蔥。
沈木白發現,他明明不喜歡洋蔥,卻從來不會開口要求食堂人員。
見著他一點一點把洋蔥挑出去,不由得失笑道,“賀澤宇,你下次不想吃洋蔥的話,可以吩咐他們不要放的。”
對面的男人抬起臉,沉默了一會兒道,“好。”
沈木白吩咐他道,“最近醫院里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你不要到處亂跑。”
賀澤宇盯著她的臉,點了點頭,“在病房等你。”
除了不怎么愛說話,脾性也有點孤僻外,對方簡直是精神病人中最讓人省心的,沈木白不由得想到。
下午喂了藥,病人的休息時間就到了。
賀澤宇剛躺下去,沈木白便發現他枕頭上放了張紙巾,剛想伸手去拿,對方已經率先拿開了。
她不由得愣了愣,沒說什么,畢竟別的護士之前就說過,賀澤宇的領域領地意識很強,對于自己的東西大概也是不想讓人隨便碰的。
沈木白見他小心翼翼且珍惜的把紙巾收了起來,然后盯著她一眨不眨的看著。
“要不要我給你講個故事?”沈木白見他沒有想要閉上眼睛的意思,詢問道。
賀澤宇目光不離她身上,“好。”
沈木白隨便講了一個故事,大概在半個小時以后,對方便睡著了。
在病房里呆了一會兒,她起身合上房門走了出去。
天氣,晴。
我把它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了。
醫院這幾天開始人心惶惶了起來,有時候病人發病就能將護士嚇得魂不守舍。
還要一個不小心抓傷了一名護士,抓得頭破血流,那名護士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我真的太怕了,我不想在這里干了。”對方哭著道。
好幾名護士受到了她的影響,情緒也開始變得低落了起來。
沒過幾天,便有兩三個護士鬧到了院長室,說要辭職不干了。
就連工資都不想要,院長勸不動,還怕他們繼續煽動其他的人,便將人給放走了。
當晚,他們便在會議室里開了一個會。
主要就是穩住人心,還增加了不少的福利。
其中幾人就明顯心動了,這家精神病院給的條件本來就比其他的要好幾倍,不可謂不誘惑。
而且他們心里還抱有僥幸,猶豫了幾下便答應了。
“哎,其實我也想走的,但是我一想到我家里的那個情況...”
“是啊,我看張主任劉醫生他們沒表態,自己也就保持沉默了。”
“還是再做一段時間吧。”
沈木白聽著他們的話,心里默默想到,她就是來做任務的,原本以為進到精神病院神經就夠衰弱了,哪知道現在還要提心吊膽的。
因為給的條件好,精神病院一直也沒什么缺人手,但是現在走了兩人,還是受到不小的影響的。現在招人更是來不及了,所以只能讓沈木白暫頂空缺的名額,打打下手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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