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容不要了。”
少女低低的祈求聲傳入耳中,帶著細碎的哭腔,要是在往常,陸厲北一定會被勾得雙眸深諳,但是現下,他卻像是一只被冒犯領地的雄獅,整個人臉色駭然得可怕。
那雙布滿陰霾的眼睛慢慢爬上赤紅的血絲,水杯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不由得微微收緊了雙手,讓少女吃痛得微微蹙起了眉頭。
陸厲北赤紅著雙眸,盯著她的臉,沉聲道,“宴容是誰?”
少女不安分的動了動身體,不知道夢里夢到了什么,像是害怕落下去一樣,緊緊地抓住他的身體,眼角泛出些許淚珠。
陸厲北只覺得自己已經不受控制了,心里充滿了暴戾因子,只想把少女口中的那個男人給撕碎,想到對方之前也提過這個人,那微妙的態度讓他心情很是煩躁。
男人的直覺讓他覺得那個宴容一定在對方占據了不小的位置,陸厲北也在背后查過這個人,但是查出的分明和他的大寶貝一點交集都沒有。
少女似乎夢見那個人了,那種語氣是陸厲北從來沒有聽過的。
熟稔,帶著撒嬌祈求,向對方展示自己最柔軟的一面。
無處可發的暴戾情緒讓陸厲北的耐心比往常更差,他低著嗓音,在少女耳邊沉聲又問了一遍,“宴容是誰?”
少女沒有回答他的話,似乎還沉浸在睡夢里的場景,偶爾發出低低的啜泣聲。
陸厲北再也按捺不住,抬起對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
瘋狂的席卷著,吮口及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安撫他那仿佛被攪碎了一樣的心。
然而,少女無意識的回應讓陸厲北眸色越發赤紅了,原本溫文爾雅的俊美臉龐像是被撕碎了偽裝一般,露出最狠戾的一面。
像是帶著懲罰一般,他咬了一口對方的舌頭。
睡夢中的沈木白不禁微微蹙起眉頭,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喃,“宴容”
陸厲北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徹徹底底的崩斷,再也忍不住將少女整個人放在床上,整個人覆了上去。
渾身像是被碾過了一樣,沈木白微微蹙起眉頭,然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外面的光線透過窗簾落在了地板上,她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想不就是喝醉了酒嗎怎么和被那啥了一樣,緊接著慢吞吞的伸了一個哈欠。
然后她看到了自己那光滑白皙的胳膊,一時間有些懵了。
后知后覺的察覺自己身上好像也沒穿什么,并且腰間好像多了一雙強有力的手時,沈木白臉色奇差無比的看向了另一邊。
那張幾乎每天都能看見的溫文爾雅俊美臉龐赫然出現在視線里,緊闔著雙眸,大腦像是被當頭一棒。
沈木白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趕緊閉上眼睛,心想,夢中夢?再睡一會兒。
然后五分鐘過去。
她有些喪氣的接受了事實,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好像是在年會上不小心喝醉了,然后陸厲北拉住她轉了一圈,再后來,就不怎么記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