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和的印象中,寧舒只是一個記不住名字的任務者,很孱弱,跟他買星辰石。
再出現的時候,她已然變得不同了,是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期間她發生了什么,并不知道,也未曾關注。
誰會想到能跳出去,也沒有門路跳出去。
安和不能任由心中的惡繼續放大,羨慕嫉妒可以,但如果恨就不行了。
人必須要接受一件事,那就是有人比自己強,有人就是比自己強。
墨明明白安和的意思,人都喜歡互踩,雖然損人不利己,但就是要做。
嫉妒是心中的惡魔。
墨明對安和說道:“既然是這樣,你到了寧舒的面前,那就要擺正心態,她不一樣了,不是以前你隨手就碾死的人了,她很強,而且,你有求于她。”
抹殺了一批之后徹底震懾住了很多人,讓一些人的小心思暫時按捺住了。
新來了一批人,這些人都是生面孔,大約是才提拔上來的。
真是功敗垂成啊,能夠走到這一步,那是耗費了很多的時間,一步步從最弱小的任務者走過的,結果現在就被抹殺了。
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留下來了,靈魂之力都還被抽走了,然后反哺給了其他的任務者。
這么多年的幸苦都白費了。
他們是螻蟻是沒錯,也真是因為螻蟻,殺了就殺了,連眉頭都不用皺一下。
整個組織什么不多,就是人多,這些人下去了,下面有更多人的頂上來,巴不得上面的人狗帶了,給下面人挪位置。
有點慘啊。
這些升上來的人臉上帶著一絲絲的茫然和膽怯,就像剛入職場的實習生,手足無措,努力想要做好,卻不知道該怎么下手的樣子。
安和頭疼,所以為什么要這么任性把人都給殺了,現在入職訓練還得他來,非要給人找事情做。
如果這些人再做不好,估計應該不會被抹殺。
之前那些人都是老油條,這些剛來的可老實了,就算做不好,也在努力做。
這個大約就是他們最后的高光時刻,之后就沒有任務做了。
殺了一批老油條,提上來一批,這一批至少能乖乖做到任務最后,老油條不是一天練成的。
這就是殺威棒的威力。
一舉幾得。
殺人解決問題簡單粗暴還賊有效了。
旗袍男看著這個工程,頓時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他的愿望不是想要變得多么強大,只想沒事做做任務,然后守著自己的酒樓。
又來了,又被拉壯丁了,不管是打仗還是其他的,反正都沒有什么好事情就是了。
可是能怎么辦呢,沒辦法呀,太難過了。
以前還有一個小丫頭跟著一起,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相互承擔,在這里都沒有說得上話的人。
墨明看到旗袍男的時候,想了想走了過去說道:“別擔心,好好完成了任務,總比打仗好吧。”
旗袍男并不認識墨明,即便之前見過,但墨明的面龐都不是清楚的,被氣運籠罩著。
《輪回樂園》
墨明是見過祖禮的,在蟲子入侵位面的時候,墨明給寧舒送過武器,他就站在寧舒的旁邊,應該算作是朋友吧。
既然是寧舒的朋友,照顧一二也是可以的,況且就只是安慰安慰而已,也浪費不了什么。
旗袍男心里嘀咕,在組織里還沒有見過這么自來熟的,都不認識,不過既然別人要寒暄,他肯定是要接的,“你說得對,你也是來做任務的。”
墨明搖頭,“不是,我是軍隊。”
軍隊,那就更加不搭噶了,他跟軍隊那邊沒有什么交集,旗袍男露出了職業假笑,“謝謝呀,我知道了,你說得對,好好完成了就可以離開了。”
墨明看他警惕的樣子,也就沒有執意跟他打交道了,畢竟他看起來確實有些奇怪。
寧舒那邊缺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收留這個人。
只要是生靈世界,總歸都會有問題,問題大小而已。
旗袍男:……
特么的身后一個眼神特別讓人不適,這丫盯著他干什么?
旗袍男不自覺地捂了捂自己的屁股,什么情況,難道看上他的后庭……
特么的,不然為什么盯著他看,眼神一看就不懷好意,不準再看了。
這么大的組織,可是什么人都有,有人性情暴虐,有溫和桑良的,也有不為人知的癖好。
男男,女女再正常不過了,沒有世俗的束縛,可以忠于自己內心的選擇,各種各樣的,以前不被人接受的癖好都能大大方方的擺出來。
可是他還是喜歡美麗可愛的,身體有曲線的女孩子呀,男人什么都滾啊!
旗袍男轉過頭去,對墨明露出了一個虛偽客套的笑容。
狗和狗見面,不是吻就是舔,人和人見面,不是裝就是演。
哪怕旗袍男心里覺得這個男人有什么怪癖,長得就是一副受虐小受模樣。
但不妨礙他露出禮貌客套的笑容。
墨明卻朝旗袍男走過去,旗袍男的臉色都變了,內心在咆哮,你不要過來啊?!
難道是他的客套虛偽的笑容給了對方錯覺。
墨明問道:“以前跟你一起的那個女孩呢?”
旗袍男:……我身邊的女孩子很多呀!
可是只能平常說說話,這個時候他就是孤單一人被抓了壯丁了。
墨明:“寧舒。”
旗袍男哦了一聲,“你說她,她很長時間都沒有出現了,應該是出什么事情了。”
好長時間了,一次都沒有出現,肯定是已經出事了,多半已經煙消云散了,他給她發過信息,沒有回復。
帳號都不存在了,這種情況人當然沒了。
雖然見慣了生死,每當身邊的人遇到這種事情,還是要感嘆一下,生命真是脆弱啊。
命運無常。
墨明:???
這么說,這丫并不知道寧舒的事情。
不過想一想也正常,寧舒的事情,大概只有有實力的任務者和高層知道。
旗袍男最多算一個中層,很多消息不知道也正常。
寧舒好像也來過組織,沒有去見他嗎?
旗袍男被墨明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