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被桑良的眼神看得鬼火冒,這種眼神真是讓人不爽呢?
以前的桑良就讓人吃不消,以前的桑良好歹還遮掩一下,現在連遮掩都不遮掩了。
幸災樂禍看熱鬧的眼神,看螞蟻倉皇逃跑的樣子。
帶著一股惡趣味。
安和忍住了罵娘的沖動,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忍著。
安和說道:“真的不用管那些位面了嗎?”
桑良反問:“你覺得呢。”
安和露出了假笑,“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建筑范圍只包括法則海,那么意味著這些位面在建筑之外,遲早都是要被拋棄的。
安和說道:“那我去忙了。”
“等會。”桑良叫住了安和,安和轉身問道:“怎么了,還有什么吩咐?”
桑良頓了一下,“之前和寧舒有所接觸,那么你們是要投向她么。”
安和否認:“不是的,沒有,并沒有這回事,投向她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為什么要投向她。”
桑良只是看著安和,安和深呼吸說道:“投向她可是有心理障礙的,明明之前是一個很弱的人,投靠一個比自己弱,現在又比自己強的人,心里別扭呀。”
桑良意味不明地說道;“你們人類真奇怪啊,投向她也不是不可以呢。”
安和現在只想走,跟桑良說話感覺他每句話都是陷阱,搞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
鬼知道是不是一句話就惹惱他,至于投靠寧舒,安和不管心中怎么想,嘴上都是否認三連,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桑良:“你也知道,法則海的情況不好,遲早會崩潰,你們找到別的去處不是更好,她也許會好好照顧你們。”
安和簡直毛骨悚然,實在是不習慣一個冷心冷肺的人這么替他們著想。
求求你正常一點。
安和這個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這會如果有身體也是后背發涼滿是冷汗。
實在是桑良這個樣子不太正常,作為一軍將領,他太了解桑良對于這個組織的掌控力。
桑良是在試探他?
然后抹殺了他?
簡直神經病啊。
安和面上冷靜地說道:“我才不會投靠別人,畢竟我有現在的成就全靠太叔,有什么問題,太叔都會解決的。”
那是一個強大的男人,擁有讓人絕望又無力的實力。
安和只想活著,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跟太叔對上。
如果太叔就此跟法則海沉寂滅亡了,對于他們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
畢竟太叔安好,他們就能夠安好,可太叔一旦消亡了,他們的命運就更加不確定了。
活著,迎接更加危險的未來,還是陪葬,跟著法則海和位面一起死呢?
就連安和都是心亂如麻,搞不清楚到底是希望太叔死還是希望太叔活。
這般亂麻是因為他們實力弱小,一旦出了什么問題就是滅頂之災。
安和表忠心,桑良的態度就很隨意和不可捉摸,“是么?”
安和:“當然是。”
你特么放過我行嗎,去折磨別人……
這樣的談話太折磨人了,實在是不喜歡對方這樣居高臨下的談話。
桑良就像在逗弄一只螞蟻,撐著下巴蔑視著逃竄的螞蟻,觀察著螞蟻。
作為螞蟻,心中可尼瑪坑爹了,特么的,桑良是瘋了。
以前只看到了太叔的殘暴和冷漠無情,對于太叔,是畏懼,是憧憬,有渴望,渴望中有仇恨。
面對這樣的人,心中總有陰暗的角落就,希望他跌落下來,希望肆意的他會跌落下來,碾落成泥。
這會桑良主持大局,展現出來的,是一種令人格外不爽的惡趣味,那種玩弄掌控人的心情,誰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安和心中瘋狂打小人,桑良他媽噠有病吧。
以后沒事絕對不來找他,位面的事情不管就不管了。
反正組織已經放棄了,作為聽話的人,上面說什么就什么吧。
桑良的表情有點疑惑,他問道:“咦,既然沒有投靠寧舒的打算,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桑良臉上還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顯然是想知道的。
安和:……
我他嗎……
安和:“我還有工作,我先走了。”
桑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嘖了一聲,“去吧。”時間會告訴他答案。
安和幾乎是落荒而逃,以后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絕對不會靠近桑良。
鬼知道他是不是暗戳戳地試探,然后弄死他。
媽噠,桑良瘋球了!
桑良看著安和的背影,真是失態啊,作為一軍之首,都是這副樣子,這些人可真不堪啊!
安和感覺后背的眼神,背對著桑良的臉是冷漠嗜血的。
現在走不開,如果可以的話,安和都想親自去找墨明,墨明沒有一點消息,這讓安和很不放心。
現在桑良眼皮子底下,又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意走動,只要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完。
墨明這犢子跑哪里去了,沒死又不給點回應,這是要把人急死吶。
在法則海崩潰之前,在被組織放棄之前,他必須要找一條出路,給自己找出路,也要給手底下的人找一條出路。
手底下這些人跟隨他,指哪里打哪里,實在不能就這么放棄了,他們多無辜,兢兢業業,如果沒有一個好去處,太就太可悲了。
安和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殺人無數,手中沾滿了鮮血的,即便是有種種原因,也不能算作是一個純粹的好人了。
好人,那該是純潔無瑕的,反正安和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被人叫做一聲好人。
安和看著自己的部下,站得整整齊齊的,臉上都是堅毅之色,相比于爛漫的任務者,進入軍隊的靈魂,他們擁有的個性就少了很多。
這些靈魂都是他的責任啊,沒辦法,這些靈魂,成就了他,沒有這些靈魂,都稱不上一聲將軍。
至于其他的靈魂,作為任務者的靈魂,他管不著,也有心無力。
況且他現在連自己都保全不了。
仔細想想,這個組織真的挺殘忍,將他們挑選出來,現在又棄之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