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杰都在說什么鬼話呢?
還這么有精神,還真是不容易死掉呢。
寧舒看著賀杰問道:“你說兇手為什么要把我們困在這里,又不殺了我們呢?”
“不是,應該是說,為什么不能一起殺了呢?”
賀杰問道:“你是在考驗我嗎?”
他想了想,歪著頭說道:“也許是兇手太寂寞了呢,就想要這些人留下來陪著陪著他呢?”
寧舒沉默了一會,忍了一會,還是忍不住說道:“太變態了,就算要人陪,也不能這么一會殺一個人吧。”
賀杰眨了眨眼睛,“要人陪就是為了樂趣,要玩游戲,也許在兇手看來,這是游戲呢。”
寧舒盯著賀杰看,思維真是異于常人呢!
賀杰摸了摸自己的臉,“你也別這樣看著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覺得突破底線事情,但有足夠的權勢和地位,根本不算什么?”
“其實像我們這樣的人,有些人玩得更加大,比如像你們這樣的女人,一些男人的樂趣就是跟一個人發生那種關系,如果女人懷孕,會讓女人把孩子生下來,然后進行親子鑒定,看看是誰的。”
“這是也是一種攀比,當然生孩子的女人也能得到一大筆錢。”
寧舒挑了挑眉頭,“貴圈真亂啊,那生下來的孩子呢,男方養著還是女方養著?”
這個孩子就是玩鬧的產物,自古以來有權有勢的人都占有很多的資源,性也是一種資源。
百分之一的人享受百分之九十的資源,剩下百分之九十的人爭奪剩下百分之一的資源。
有錢人未必快樂,但沒有活著的資源絕對不快樂就是了。
有些人活著已經耗費了所有的力氣。
賀杰攤攤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沒有參與進去。”
“無論是創造一條生命,還是讓一條生命消失,其實在某些人的眼中從來都是差不多的。”賀杰老老實實地說道。
寧舒呵了一聲,拿了碗出了帳篷。
賀杰抓了抓頭,忍不住無語,是她要問的,他老老實實說了,她又不高興了,女人的心思可真難猜。
寧舒蹲下來,將碗筷洗了,也不知道賀杰到底是知不知道所有的人兇殺案都跟他有關系呢,能這么坦然說出這樣的話。
寧舒把碗筷收拾好了,就會弄不懂賀杰身體里那個氣泡是什么?
而且為什么要殺這些人,難道僅僅是因為太無聊了嗎?
那么一個團子一個氣泡,曉得什么無聊寂寞?
還是說,那些人的身上沾上了什么因果,惹得那個氣泡要殺了這些人。
目前為止,死掉的都是富二代,不,還有一個意外淹死的廚子,不過寧舒覺得那個廚子應該是出意外的。
跟那個氣泡團子沒有什么關系,畢竟中途就出了一個那么意外。
床上其他普通人都活得好好的。
雖然這段時間富二代沒事,那也是寧舒中途打斷了。
再加上她這段時間想要進入賀杰的身體中尋找團子,又耗費了一些力量,那個團子恐怕不會就這么放棄了。
一,得弄清楚,那個團子為什么要殺人,二來,也要弄清楚,那個團子跟賀杰到底是什么關系。
估計是寧舒回來了,又或者不需要抽取賀杰身體力量來抵御入侵,賀杰變得有力氣多了,圍在寧舒身邊嘰嘰喳喳的。
吵得寧舒想要劈暈他。
不過寧舒照做了,在某天夜晚,寧舒弄暈了賀杰,朝賀杰伸出了罪惡的雙手,掐住了賀杰的脖子。
睡夢之中賀杰掙扎著,呼吸不暢,睜開眼睛看到的模糊的輪廓,看輪廓是萬麗。
他掐著自己,他要殺自己?
這是賀杰昏迷之前最后的念頭,他很傷心?
他從未想過萬麗會殺了自己,真是令人討厭的世界,令人討厭的人。
不出寧舒的意料,賀杰再次睜開了眼睛,眼神變得不一樣了,相比于賀杰世故又略帶嘲諷的眼神,這雙眼神就想到懵懂天真多了。
純凈得如陽光之下的大海。
寧舒一下就想到了那個團子。
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多人格啊。
寧舒都想拍一下賀杰的肩膀,兄弟,同道中人啊。
明明是成年人的聲音,可這個賀杰說話的時候,莫名帶著一股奶味。
他伸出手一把推開寧舒,兇惡地說道;“你居然敢殺我。”
寧舒順勢坐了下來,盤著腿看著這個‘賀杰’,總算是面對面了。
寧舒說道:“為什么要殺那些人,你是誰?”
賀杰會承認嗎,當然不會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個賀杰跟那個賀杰一樣,都是一樣喜歡裝傻,死鴨子嘴硬。
寧舒:“別裝傻了,我什么都知道,泡泡。”
‘賀杰’的眼神閃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閉嘴。”
還閉嘴,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對面真的是一個孩子呢?
寧舒攤手說道:“你殺什么人,殺多少人跟我沒關系,我就是要弄清楚你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要殺這些人?”
最根本的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其他問題更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毛線。
賀杰還在嘴硬:“我沒有。”
寧舒:“我能看見你,你是一個團子,有一天,你從這具身體飄出去了,要殺一個人,要不要我詳細敘述你殺人的過程呢?”
賀杰盯著寧舒:“你想干什么?”
寧舒:“不想干什么,我只想知道你是誰?”
賀杰突然一笑,壞壞地說道:“你猜。”
寧舒直接啪的一下對著賀杰的頭就來了一下,“我猜不著。”
賀杰愣了一下,臉上浮出了怒意,“你想死嗎,可惡的人類。”
寧舒哦了一聲,“原來你不是人類啊。”
一般說這種話的人,都不是人。
建國之后不準成精,你慘了,你要被制裁。
寧舒問道:“賀杰是誰?”
‘賀杰’的表情非常不甘心,但還是說道:“他是正常的人類。”
寧舒哦了一聲,“他知道你嗎?”
‘賀杰’沉默了一會,“我覺得他應該知道我。”
“你又是怎么跑到賀杰的身上?”寧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