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些人還有點衣冠不整,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臉上帶著茫然,似乎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寧舒撥開人群,看著被開瓢的王少,表情凝重。
這艘船上有一個殺人犯,鬼知道是個什么人。
而且以寧舒的精神力,在停電的時候,就用精神力覆蓋這艘游輪,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個王少是怎么死的。
氣氛凝重,在場所有人都有嫌疑,尤其死掉的人還是王少。
這個王少是個紈绔子弟,怎么奢靡怎么來,種種奢靡之下,很明顯,王家非常有錢,相當有錢。
這種財富壓力之下,讓所有人都非常擔心,擔心王家會把氣撒到他們的身上。
而且,這尸體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難道就把尸體擺在這里不動嗎?
這也太滲人了。
至于王少的那些狐朋狗友,現在一個都慌了神,讓船長趕緊返航,一個個拿出了手機報警。
至于尸體,沒辦法只能任由尸體躺在這里。
而且這樣擺著真的太滲人,于是拿了一塊白布蓋在尸體上,雖然遮住了,沒有那么直接的刺激,但還是感覺相當滲人。
船長立即返航,也報警了,之前奢靡繁華的氣氛已經盡數消散,取而代之是讓人戰戰兢兢的氣氛。
所有人都被趕回了房間,尤其是之前靠近王少那些模特,現在更是惶恐無比,面色蒼白,仿佛有潑天大禍降臨一般。
說真的,這些離王少最近的模特最有嫌疑了,明明是為了力爭上游,多掙點錢,現在別說了錢,禍事還不知道如何解決。
寧舒想著,這些模特也沒有理由殺王少,除非是有什么仇恨,而且說起,跟王少有齟齬的,還是跟王少他們同等身份的紈绔子弟。
也許是侍應生……
總之,一船的人都有殺死王少的嫌疑。
返航之后,一船的人都會被帶到警局去,這么多人,要一一起排除嫌疑,總之,這一船的人都會折騰很長時間。
寧舒倒不是很在意,畢竟來這個世界,是因為有事情,有事情發生才是正常的。
游輪開得非常快,寧舒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大海,一片黑暗,沒有一點點的亮光,這種情況下,游輪還能前進。
科技很發達,現在有各種導航,不需要燈塔。
不過燈塔的作用還是很強大的。
其實,寧舒的心里還有一個預感,那就是擔心游輪失去了方向。
現在外面非常黑,在大海之中很容易迷失方向。
雖然有高科技,可問題是,偏移一點點方向,就會越偏越遠。
不過,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寧舒干脆躺在躺在床上,使用精神力,掃描著每個房間,掃描著每個人。
如果兇手在這船上,肯定有異常行動的。
寧舒將船上的眾生相盡收眼底,有害怕惶恐的,不安的,有很冷漠的,對王少的死很冷漠的。
還有幸災樂禍的,估計是太討厭了王少了,他一死,居然還有人為他的死拍手叫好的。
寧舒用精神力掃了一次又一次,每個人的反應可以說很正常,都在意料之中。
如果是這樣,那兇手的心理素質也太好了吧。
第二天一早,寧舒黑著眼圈出了房間,掃描了一晚上,一船的人睡著了,寧舒還在掃描,一直到后半夜。
大廳里聚集了很多,寧舒打著呵欠,眼角還有眼屎朝旁邊的模特菇涼問道:“發生什么事情?”
“我們的船失航了,回不去了。”
寧舒哦了一聲,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菇涼看到寧舒毫不在意,沒睡醒的樣子,覺得有必要要讓她知道失聯的恐怖性。
“失聯了,如果有風暴,我們就可能死在海里都沒有人知道。”這模特菇涼越說越驚恐,自己把自己嚇得不行。
不過寧舒并不是很擔心,“就算失聯了,用衛星也能查到游輪的位置。”
“你也別擔心,沒事的,王少的事跟我們沒關系。”
寧舒倒是很淡定,其他人很心態爆炸,跟一個死人呆在一艘船上,而且還死因未明,兇手不知,未知的東西就很恐懼。
現在船長一說偏離了方向,使用了各種手段都沒有辦法,他們來到了一片陌生的海域。
在心理上又是一次暴擊,反正整個大廳的人表情都難看,情緒都穩定不下來。
面對這種情況,后續的問題很大,不能被施救,二來,有來自海洋的危險,三來,如果一直不能被施救,船上的物資不夠了,沒有吃的,可能會餓死。
當然,海洋里有很多的魚吃,游輪上有捕魚的工具,也有釣魚的工具,這些富二代沒事可以垂釣一下。
可是要陪著一具尸體不知道呆多久,這也太折磨人了。
而且尸體會臭啊,越來越臭,然后身體組織開始軟化,然后化水,各種生蛆腐爛,化作一具白骨。
陪著一具尸體變成了白骨,多么新奇的體驗啊。
各種各樣的問題壓在人的心理,猶如每個人的心中都懷抱著一顆大炸彈,隨時都會爆炸,有可能是集中爆炸,也可能是陸陸續續一直爆炸。
王少死了,活下來的人也是備受折磨。
寧舒覺得接下來的伙食大概不怎么好,肯定跟昨天晚上奢靡的宴會食物不一樣。
為了避免挨餓,寧舒第一時間跑到了游輪的后廚和倉庫,拿著袋子裝了好多的面包和一些速食食物。
大廳里,還有很多人還在給船長施壓,讓船長趕緊想辦法把他們帶回去。
尤其是一些富二代,那真是把船長折騰得不行,要應付他們就讓船長亞歷山大。
寧舒提著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塞在床底,這玩意可是能夠救命的。
感覺一船的人,被時間,被世界給拋棄了一般,仿佛末日。
寧舒覺得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就完了,為了避免以后挨餓,還得出去早點吃的。
哪怕可能用不到,但有備無患吧,等著后廚的廚子做吃的,一天兩天還好,但時間長了,誰特么管你。
寧舒又拖了一口袋吃得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