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拉扯得身體變形,歪七扭八的。
山岳趕緊走過去問道:“你怎么了?”
只見這個生靈的表情扭曲,整個面部表情都非常驚悚,可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整一個驚悚無聲電影。
他朝山岳伸出手,山岳嚇得眼睛一鼓,直接跳開了,“你干啥呢,說話。”
顯然,這生靈說不出來話,痛苦的眼神朝山岳求救,可是山岳本來就是粗神經的人,看到他這樣,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別說山岳不知道怎么,就是寧舒和伐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因為這種情根本就沒見過。
至于瑾己就知道吃吃吃,仿佛是重度自閉癥兒童一樣,對外界的感知非常弱,根本不在意發生了什么。
一點都不關心。
這個生靈的表情越發痛苦了,眼睛里滿是紅血絲,他抱著自己的頭,整個人顫抖無比。
寧舒他們也沒辦法,只能看著他,就算想要幫忙也插不了手啊。
他身上的骨骼咯吱咯吱地作響,整個人扭來扭曲的,光是看著都覺得好痛苦。
一陣歪七扭八的,這個生靈突然就不動了,啪唧一下倒在地上,山岳嚇得哦豁了一聲,小心翼翼伸出腳踢了踢他。
“該不是死了吧?”真是莫名其妙就狗帶了,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啊,發病就死了。
寧舒和伐天:……
突然去世。
寧舒猜測:“是不是被那些融入身體之中的蒲公英給殺死的?”
伐天:“可能吧。”
瑾己還是在吃吃吃!!
山岳一聽,更加不敢靠近這個尸體,萬一那萬一飄蕩到自己的身體里怎么辦。
就在一行人茫然的時候,倒在地上的尸體動了動。
寧舒:“詐尸了?!!!”
那具尸體在幾人的眼神緩慢動著,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茫然,生疏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
大概是因為疼痛緣故,他的動作非常緩慢,帶著一種機械的呆滯感。
山岳問道:“你沒事吧。”
這個生靈愣了一下才明白山岳的意思,“沒事,應該沒事吧。”
山岳:???
這人咋回事,應該沒事吧,你自己是個什么情況,心里沒數?
山岳接著問道:“你怎么突然倒在地上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嗎,你,你身體沒事吧。”
之前扭曲成那樣了。
這個生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有點疼。”
生靈朝山岳露出了一個笑容,這笑容略微有些扭曲,非常不自然,一股撲面而來的變.態.感。
山岳:“你還是別笑了,有點難看,你的身體確定沒事吧?”
都快扭成麻花了。
生靈又笑:“我沒事,什么事都沒有。“
他似乎對山岳很好奇,帶著對世界的好奇朝山岳問道:“你是什么種族的?”
山岳有些詫異,“你不知道我?”
不是山岳自戀,整個虛空像他們神石一族往自己的身上堆積石頭少之又少,而且又有這么大的個頭。
他無論在什么地方,就是最矚目最靚的崽,居然不認識他。
山岳有點挫敗,你居然不認識我。
這個生靈有點茫然,“我應該認識你嗎?”
山岳無話可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再見。
寧舒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問道:“你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嗎,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個生靈的眼中露出了茫然和好奇,“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隨即他反應過來,“你是說之前幼崽誕生嗎,是挺奇怪的。”
寧舒搖頭,“不是這件事。”
這個生靈看起來很無害,“那是什么事情?”
寧舒說道:“聽說有一種生靈,他們沒有自己的身體,卻能夠將別人的身體占為己有,擁有別人的身體和天賦技能。”
這個大吃一驚,“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確實挺可怕的。”
寧舒:……
他的樣子確實是真真切切地好奇和驚訝。
但山岳和伐天看著他,臉上都帶著明了,說不定這個生靈已經不是之前的生靈了。
這種蒲公英簡直可怕,把人的身體都給占據,以他們的身體生活著。
跟奪舍差不多的意思,而且似乎他本人并沒有覺得自己是奪舍,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這是一種沒有身體的種族,任何種族的身體都可以是他們的身體。
搞明白是這么一回事了。
確實誕生了幼崽,但是這種幼崽,哎,不說也罷,至于能量體,那肯定是沒有的呀。
因為他們沒有身體需要強大,要伴生能量來干什么?
所有生靈身軀皆吾之身軀。
是不是這具身體不行了,就可以換一具身體。
可以成功地成為任何種族,那個藤蔓的種子真的是撒向了世界各地。
寧舒和伐天對視了一眼,這種情況,誰知道自己族人的身體中,其實是另外一個生靈。
一個沒有身體的生靈,可以占據任何的生靈。
當這樣一個生靈成功混進了一個種族,這個種族的身體都是他的儲備身體。
可以說很美滋滋了。
這是一個寄生種族。
山岳心中媽耶了一聲,看著這個生靈的眼神帶著驚懼。
他忍不住摸著自己的身體,“我還是我嗎?”
山岳都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他是不是被人給占據了身體,自己應該沒有被蒲公英沾到吧。
寧舒想到自己收集起來的一顆蒲公英,忍不住有些發麻,她這是帶了一個炸彈在身上。
自己的身體也可能會被占據吧。
沒有人喜歡自己的身體被人占據,而且身體被占據了,那么之前那個人去哪里了。
存在的痕跡都被抹除了嗎?
媽耶,這個種族也挺逆天的,服氣了。
寧舒簡直要醉了。
這個生靈對山岳問道:“你們還有別的事情嗎,我要回家了。”
山岳忍不住問道:“你記得回家的路嗎?”
這個生靈奇怪地反問:“你這是什么意思呀,我為什么不記得回家的路。”
他看起來有些不虞,“你們別擋著我的路,我要回去了。”
山岳讓開了,看著他邁著大腳掌從面前路過,渾身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