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怎么辦?
榮靜白聲音帶著顫音,“我這樣打扮,還不是為了給長面子。”
胡明旭聽了更不贊同,“我要你長什么面子?”
榮靜白嘴里發苦,“人家都說我配不上你,我不漂亮。”
胡明旭說道:“你管別人說什么,別人認為怎么怎么樣,我們兩個談戀愛,關別人什么事。”
榮靜白看著胡明旭,他是多么自信啊,可是她做不到,周圍太多的雜音會影響到她。
榮靜白都想問胡明旭是不是后悔跟自己談戀愛,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敢問出來。
患得患失,榮靜白心里苦,苦得想哭。
胡明旭看榮靜白這樣,說道:“你上去洗一洗吧,我帶你去好玩的地方,游樂場如何。”
這苦巴巴的表情,就不去看一些傷春悲秋的電影了,看了越發悲苦了。
“把裙子換了,換上褲子,去吧。”胡明旭摸了摸榮靜白的頭。
榮靜白頓時點點頭,又咚咚咚地跑上樓,把妝給歇了,換上牛仔褲和T恤,扎了一個馬尾,簡簡單單就出門了。
胡明旭看著榮靜白這個樣子,滿意地點點頭,“我們走吧。”
雖然這次的爭端在胡明旭的手段化解了,可是有些東西,即便是掩蓋過去了,也會存在的。
榮靜白深受周圍雜音的影響,本來就覺得自己配不上胡明旭,周圍人甚至沒有一個人支持自己的。
都覺得自己跟胡明旭肯定不長久,胡明旭跟那些漂亮的女孩都長久不了,更何況榮靜白還不怎么漂亮。
大家都在等著這兩人什么時候分手,似乎都篤定了這兩人馬上就要分手一般。
即便是舍友,雖然嘴上沒有說,但其實心里是這么想的,有時候還說道:“能跟胡明旭這樣的男孩子談一場憐愛,簡直不枉此生。”
可是榮靜白要的多,她想要跟胡明旭長長久久在一起,要的東西多了,欲望多了就痛苦。
榮靜白的愿望是跟胡明旭在一起,可是在一起了,榮靜白卻感覺痛苦,甚至比遠遠看著胡明旭還要痛苦。
以前只要跟胡明旭說句話,都感覺幸福無比,可是人在跟前了,是自己的男朋友了,到底是哪里不對,哪里不對。
榮靜白難受得不行,越發愛在自己的臉上折騰了,化妝技術都是越來越可以了。
可是胡明旭說不用這樣,簡簡單單就好。
可榮靜白說自己好看一些,也能讓別人閉嘴,都是為了這段感情。
胡明旭深深看著榮靜白,“你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他們又不是我們爹媽,還要聽他們的意見。”
榮靜白可是了半天,也沒能說出話來,她想要獲得認同,想要讓別人覺得,自己是配得上胡明旭的。
寧舒處理完了星辰石,回到系統空間,順帶看了一眼榮靜白回去的情況。
看到這兩人倒是如愿在一起了,但是在一起了,卻是這么一個擰巴的情況。
榮靜白是不如胡明旭優秀,無論是外貌還是處事風格,這些都是否認不了的。
那些無論是酸話嫉妒,幸災樂禍,看熱鬧,見不得人好的話,其實也是事實。
可是榮靜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并且還要努力否認這個事實,所以才這樣。
寧舒哎了一聲,人和人之間的磨合就是這樣,磨合得了,就能在一起,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磨合不了,呆在一起的分分鐘鐘都是折磨。
榮靜白和胡明旭的磨合看起來有點困難啊。
榮靜白喜歡胡明旭,當然,喜歡得不得了呢。
可是有些事情還真不是喜歡就能解決事情的。
榮靜白所做的事情,為自己也是為胡明旭,為這段感情。
可是胡明旭覺得榮靜白無需這樣,榮靜白居然因為不相干的人,讓自己這么難受。
這兩人恐怕是走不到一起的,如果榮靜白不能克服自己的心理負擔。
而且跟榮靜白在一起,胡明旭也難受,需要時常呵護榮靜白脆弱的心靈,生怕自己說錯話了,就刺激到榮靜白脆弱的自尊。
兩人都格外難受,既然這么難受,還在一起干嘛。
折磨自己嗎?
榮靜白越發惶恐,越惶恐就想要做點事情,想要抓住點什么東西。
感覺有丟失什么東西,卻又不知道該怎么挽留。
榮靜白隱隱約約已經感覺到了什么,哀絕地拉著胡明旭的手,“可以不這樣嗎,我都可以改。”
胡明旭搖頭,“我覺得是我的錯。”如果不是他非要跟榮靜白談戀愛,榮靜白還是那個活力的女孩子。
大概是他給榮靜白的壓力太大了。
榮靜白的眼淚流了下來,搖頭,“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胡明旭說道:“以后你就像以前一樣,看到你這樣,我心里不舒服,也有點難受。”
胡明旭這個時候大概明白了,有些人有些物,遠遠看看,那般美好,活潑美麗,說話話奧亭,自己靠近了,得到了,卻不是這樣的。
自己的靠近讓這些女孩變得不好了,可是變得不好了,胡明旭的做法就是分手。
突然間,胡明旭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渣渣。
分手的時候,覺得那些女孩跟自己想到的看到的不一樣,他們的活潑美麗,變成了胡攪蠻纏,蠻不講理,似乎都沒辦法溝通了。
總覺得思維都不在一個次元,最終都會分手。
當然胡明旭是不會虧待自己的女朋友,分手的時候都會給補償的,比如給榮靜白就是一套昂貴的運動服,還有兩雙鞋子,護腕,護膝之類的。
榮靜白看到這些東西,眼淚都掉下來了,說道:“我不要你這些東西,我沒想過要你的東西。”
胡明旭說道:“拿著吧,我害你傷心了,說起來也是我不對,拿著好東西運動,對身體的傷害也能小一些。”
鍛煉不得當,就不是鍛煉身體了,而是傷害身體了。
胡明旭溫和地說道:“拿著吧。”
榮靜白看著胡明旭,一瞬不瞬的,仿佛要看出一朵花來,充滿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