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人覺得張嘉森還算懂事,挺會做人的。
張嘉森說走就走,沒有一絲停留,寧舒看著張嘉森的背影。
心里正在翻著小本本,張嘉森做的事情,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找個機會報仇。
要是張嘉森不出現,她還想不起來。
張嘉森干啥呢,要刷存在感,她突然就記起了張嘉森對她做的事情。
跑的挺快的,下次直接拉到虛空之中,弄死。
法則城市不準械斗,虛空管不了。
寧舒心中蠢蠢欲動,張嘉森要是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一定要抓住機會。
立人說道;“討厭的人都走了,那咱們吃東西?”
寧舒說道:“吃飯不重要,好好努力吧,成為超級任務者不算什么,接下來你要感悟法則,規則,時間不多。”
現在法則海的情況真的容不得立人悠哉悠哉慢慢來。
一旦法則海分崩離析了,這個組織也就分崩離析了,這些任務者就各安生死。
任務者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守護法則海。
立人說道:“知道了知道了,進去吃東西吧。”
寧舒見立人不愛聽也就閉嘴不說了。
立人心里委屈,他最近這段時間什么都不做,幾乎沒有什么休息的時間,成為了超級任務者,結果還是這種話。
夸他一句厲害有這么難嗎?
寧舒帶著伐天進了酒樓,坐了下來,滿滿一桌菜,非常豐盛。
坐下來不久,立人就忍不住了,朝寧舒問道:“這個小孩是誰?”
伐天立刻說道;“我是他的孩子。”
立人一聽,忍不住朝寧舒質問,“你到底有多少孩子。”
寧舒放下筷子,“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立人一會不鬧點脾氣,心里就難受,寧舒可不想來吃點東西弄得不歡而散。
特別影響人的心情。
立人深呼吸,“這個孩子,你又是在什么地方撿的?”
立人可知道自己是怎么誕生了,為什么這個女人這么愛撿東西。
關鍵是撿了就扔,毫不留情。
薄情寡義。
寧舒說道:“這是我以后的戰友,是武器化形。”
立人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給伐天夾菜,“你多吃點。”
既然是武器,那么以后可能一輩子都要在一起,真是讓人不爽,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伐天夾起肉,扔回了立人的碟子里,說道:“我不喜歡吃這個。”
立人忍氣吞聲,夾了一塊糕點,“這個好吃。”
小孩子不都喜歡甜滋滋的東西么?
“我不喜歡。”伐天搖頭。
立人咬著牙說道:“你喜歡什么?”
“我喜歡自己夾的。”伐天說道。
立人已經放棄獻殷勤,小屁孩真的太討厭了,“那你自己夾。”
立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立人,是寧舒取的。”
伐天撅了撅嘴,“這么丑的名字,肯定不是寧舒取的。”
立人心肌梗塞,這么名字準確來說,還真不是寧舒取的,“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伐天:“我的名字叫伐天,是寧舒取的哦,真的。”
寧舒對立人說道:“你要去見一見蚯蚓嗎?”
“我可以帶你去,你想去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立人對蚯蚓就跟寧舒對立人一樣,不甚在意。
寧舒覺得自己對立人沒啥感情,畢竟沒怎么可蚯蚓畢竟一直守護到立人化形,這份感情可不假。
難道蚯蚓太丑了?
立人想了想說道:“好吧。”
寧舒點頭,“那行,吃過了我就帶你去。”
這兩人說的話,伐天有點聽不懂,大概是兩人以前經歷的事情,他沒有參與。
伐天默默吃東西。
三人把一桌東西都吃完了,結賬的時候,寧舒說道:“我來結賬,用功德結賬,你才剛成為超級任務者,慢慢積累家底。”
立人一聽價格,頓時沒脾氣了,讓寧舒結賬了,感覺有點丟臉,把人叫過來吃東西,還是女人結賬。
直男病發作的伐天覺得好屈辱,哪有女人付賬的。
結完了賬,寧舒點開了輪回世界,三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黑洞。
寧舒牽著伐天進入了黑洞,立人怏怏不樂地跟在身后,牽啥手,就算要牽手,應該公平大家一起牽手。
仗著人小。
來到了輪回世界,灰蒙蒙的一片,游蕩著靈魂,立人有點感觸,在這個世界出生,最終被拋棄了。
“蚯蚓現在還在這個世界?”立人問道。
寧舒說道:“不在了,活物是沒法在這個世界存活的。”
立人:“……它死了?”
寧舒:“……不,還活著。”
寧舒帶著立人進入了九宮山,九宮山第二層,來到了蚯蚓隱居之地。
院子里,寒塵正撩起袖子,扛著鋤頭正在刨坑,瑤娘正在往淺淺的溝壑里扔種子,扔了種子之后,又用腳將溝壑旁邊松軟的土填到坑里。
做得很熟練,大概沒少做農活。
寧舒咳嗽了一聲,瑤娘和寒塵順著聲音看來。
瑤娘看到寧舒,立刻朝寧舒走來,打開了院門,問道:“姨,你怎么來了?”
瑤娘看了一下立人,擰了擰眉頭,這人跟姨是什么關系?
難道是姨的男人,還有孩子了?
上次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進展這么快,孩子都這么大了。
瑤娘現在也不是一張白紙的姑娘,該懂的都懂了。
寒塵緊接著走過來,拱拱手:“前輩。”
寧舒問道:“蚯蚓呢?”
寒塵說道;“去山里了。”
難怪,如果知道立人來了,蚯蚓早就感覺到了。
寧舒走進屋里,詢問了瑤娘和寒塵的修煉成果。
瑤娘因為天生體質的緣故,修煉得比寒塵慢一些。
而且寒塵本來已經有根基了,修煉過,現在已經凝聚出了氣形。
瑤娘忍不住問道:“姨,這個孩子是誰呀。”
她沒有直接詢問男人是誰,而是問孩子。
寧舒也是很心累,“這是我孩子,是武器化形。”
瑤娘哦了一聲,眼神又不斷往立人的身上瞄。
立人倒要看寧舒這么介紹他。
寧舒:“他是同事,算起來你們是一個爹養大的。”
立人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笑容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