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杠到最后,誰妥協,誰難受都跟他沒有什么關系。
她完全置身事外,看著這幫人鬧,累了,厭煩了,生氣,愛恨交織,跟她屁關系沒有。
隔岸觀火的感覺美滋滋。
就寧舒對姜老夫人的了解,這是一個掌控欲非常強烈的女人,大概是丈夫的背叛,讓她只相信自己。
想必一定會使用各種手段來逼迫姜英耀妥協。
軟的硬的估計都要來一遍,煎炸蒸煮通通來一遍,如果姜英耀是顆銅豌豆,自然不會妥協。
但如果是一顆真豌豆,那么肯定會被弄酥爛的。
而且光是姜英耀是一顆銅豌豆不行,簡蘿也同樣是顆銅豌豆,這兩人如果其中一人妥協了,這段感情就危險了。
就維持不下去。
寧舒聳肩攤手,我退出,祝福你們過得幸福。
寧舒現在忙碌工作上的事情,工作的重心還是放在國外。
兩人當初決定回國,是因為這個國家是他們的故鄉,即便在這里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還是想要回來。
想要回來看看,估計他們的故鄉真的很不祥,一回來又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再說了,寧舒到姜家去溜達了一圈,扎了一下姜老夫人的眼,按照姜老夫人的性格,不搞她一下肯定說不過去。
很有可能會利用姜家的權利和資源給她使絆子。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她不去扎老太太的眼,老太太根本就不搭理她。
這點損失,寧舒還不放在眼里,在國內的聲音就是一點小頭。
之前是打算如果要在國內定居生活的話,就逐漸將生意轉到國內,但是看這種情況,還是應該把重點放在國外。
對了,簡蘿的違約金應該去要了。
如果姜英耀真的打算離開姜家,并且一點都不靠姜家的話,如果要賠償這筆違約金的話,對兩人是一個負擔。
這些年姜英耀是個警察,雖然工資不少,但到底沒有做生意賺錢啊,不知道積攢了多少錢。
至于簡蘿身上的錢,工作兩三年,撐死也就比一般的人多,但是要多很多那是不可能的。
當初簡蘿進公司,為了避免別人說她是走后門的,主動要求跟公司其他設計師的工資一樣,如果創意和設計被公司采納了,會有獎金的。
要說有很多錢,寧舒是不相信的。
這樣的話,就讓她來做第一個落井下石的人吧。
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寧舒讓秘書去催律師趕緊辦事情,用最快的速度把違約金收回來。
秘書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寧舒,覺得是寧舒是想要見到未婚妻,挽回未婚妻才會這么著急。
寧舒:……
這個梗能不能過去了。
她真的,純粹的,只是想要從簡蘿的身上掏點錢出來,彌補之前的損失而已。
寧舒冷漠臉對秘書說道:“千萬別把人叫過來,我不想看到她。”
把錢送過來就行了。
寧舒看秘書微妙的表情,頭疼地說道:“千萬別自作聰明。”
該不是覺得她用這樣的手段就是為了見簡蘿一面,實在想太多了。
秘書點頭,“我知道了。”
但寧舒還是放心的太早了,幾天之后,簡蘿出現在寧舒的面前,讓寧舒忍不住捂頭。
寧舒懶得跟簡蘿嗶嗶,之前嗶嗶得太多了,現在跟簡蘿已經無話可說了。
寧舒:“把錢放下就走吧。”
簡蘿幽怨地朝寧舒問道:“哪天你是故意的?”
“哪天,哦,你是說見家長那一天呀,我只是讓你知道,我之前跟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跟姜英耀之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事實證明我說得對。”
簡蘿也是心力交瘁,既感動姜英耀為自己的付出,但也知道僵持下去對姜英耀不公平。
兩人回到了酒店,簡蘿就搬到了姜英耀的家里。
這房子是姜英耀租的,按理說如果姜英耀拿了姜家的錢,分分鐘能買上這樣的房子十多套都不帶眨眼的。
但姜英耀工作之后,就沒有要過姜家的錢。
這套單身公寓,多了一個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而且平時姜英耀工作很忙,忙的時候就直接局里休息了。
兩個人把家里收拾得妥妥當當的,布置得很溫馨。
這個時候,突然就接到了公司律師發來的消息,讓她繳違約金,不然就上法庭。
簡蘿看到這個金額,如果是平時她還能給,但是她硬著頭皮給姜老夫人買了昂貴的禮物,花費了不少錢。
這個時候又來這么一個繳費單,真是讓簡蘿有種捉襟見肘的感覺。
姜英耀聽到這個消息,擰了擰眉頭,像這種情況,事情說大就大,說小也是微不足道的。
這種情況,如果對方執意要追求,個人是耗不過公司的。
而且直接撤回自己的辭職信就好了,說自己不辭職就好了,問題迎刃而解。
而且姜英耀和簡蘿都一致認為,這是寧舒想要挽留簡蘿的手段。
姜英耀當場拍板說,給這個錢,用這筆錢做個徹底的了斷。
對于姜英耀來說,情敵這么做對他反而有好處,能用錢了結最好,就怕對方態度粘粘糊糊的,若即若離,讓人不爽。
既然對方做的這么絕,他們給了徹底斷了更好。
而且簡蘿也不會心懷愧疚了。
簡蘿的錢有些少,姜英耀把這些年存的錢都給了簡蘿。
直接把存折給了簡蘿,說以后家里的錢都給簡蘿支配。
簡蘿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
來到了公司,簡蘿本以為會到看到一個陰郁或者是頹廢的斐溫。
但沒想到他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還是如往昔一般,而且看著她,表情似笑非笑的,就差把看戲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簡蘿心中堵著一口氣,這算什么,他怎么就確定她和姜英耀沒有未來呢?
她一定會好好跟姜英耀過日子,別人越要看她的笑話,她就要過得越好。
簡蘿把卡放在了桌子上,“錢放在這里了,密碼是你生日。”
寧舒嗯了一聲,隨意將卡扔進了抽屜里,“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