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耗子已經沒有蹲在阿綰的肩膀上,而是蹲在寧舒頭上,看著頑固的冰磚,它的神色無比絕望。
高溫炙熱把它的毛都烤蜷曲了,頭頂一片都烤禿了。
小耗子氣得一口唾沫吐在巖漿上,但嗤的一聲就被蒸發得沒有了,可見溫度是非常高的。
小耗子哀悼了一聲,徹底沒勁了,趴在寧舒天靈蓋上一坨,毫無生機,一只廢鼠。
寧舒覺得要解凍還是一件比較遙遠的事情,就免不了阿綰時時刻刻要關注這塊冰磚的情況。
如果長時間不來看一眼,只怕這一池的巖漿會直接厚厚的冰層。
那可是一個整個世界的冰呀。
阿綰點頭,“我知道的,我會聚集周圍的火法則,讓巖漿不至于熄滅。”
寧舒道了一聲麻煩了,還要囑咐阿綰兩聲,就感覺胸前一陣麻木,有輕微電刺的感覺,緊接著還有噼里啪啦的電流聲。
寧舒低頭一看,是項鏈吊墜正發出了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我去,封印破了?
肯定是去冰山的時候被強悍的寒冰力量給凍壞了。
寧舒趕緊取下項鏈,拿在手里電得手指發疼,跟針扎一樣。
寧舒嘆氣,我去,這可怎么辦呀,之前雷法則印記就很強大了,那還是被封印之后的力量。
如果封印壞了,那雷法則印記里的力量一股腦蜂擁而出,估計整個火之城都會變成一片雷海,直接毀了這片空間。
寧舒對阿綰說道:“我先走了,這個東西就麻煩了。”
阿綰點點頭。
寧舒火燒屁.股一樣回到了系統空間,點開了太叔,猶豫要不要找太叔重新把這玩意封印一下。
如果任由不管,可要把這個東西放在什么地方。
好大一片雷海,不論是放在輪回世界還是系統空間都是負擔。
更何況這么大一片雷海,輪回世界里的靈魂估計真的要被這些雷電給滅干凈了。
可是找太叔吧,他又不是一個干白活的人。
寧舒把項鏈放在茶幾上,準備用自己的力量將這玩意給封印了。
不到萬不得已,寧舒是不想跟太叔打交道的,不然會血崩。
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寧舒可以在旁邊看看熱鬧,然后瞎貧幾句。
寧舒雙手結印,手指點在吊墜上,吊墜上嗤嗤雷電作響。
有壓迫就有反抗,寧舒這一結印封印,反倒讓雷法則反撲,爆發出更強的雷電,噼里啪啦,把寧舒一陣電。
連茶幾都直接爆炸成了碎片。
寧舒口吐煙霧,哆哆嗦嗦,老老實實找太叔。
無非就是被敲詐一翻,求人就要有這個覺悟。
她倒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封印,但是等自己強大了,這玩意都不知道成啥樣了。
寧舒詢問太叔在什么地方,說有事找他。
太叔就說了法則海三個字,就沒再理會寧舒了。
寧舒到法則海的時候,梨果一族人還在盡心盡責地凈化法則海。
看了一眼污糟糟的法則海,完全看不出來凈化了的樣子。
太叔站在法則海旁邊,一動不動的,風衣衣角微微浮動。
英雄遲暮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是那種,朕的江山亡了的悲涼感。
寧舒走過去,沒有提雷法則印記的事情,問道:“還要凈化多久呀。”
就不相信梨果他們要一直守著法則海凈化。
想不通太叔到底怎么威脅梨果他們一族,讓她們這么盡心盡力地凈化法則海。
雖然看起來也沒什么卵用。
太叔看了一眼渾身嗤嗤冒雷光的寧舒,沒說話。
寧舒被電得渾身發麻,本來雷電這樣至陽的東西對靈魂來說就是天敵,平白消耗靈魂,寧舒是不愿意。
寧舒把手舉到太叔的面前,張開手,露出了噼里啪啦發電的雷電,說道:“審判者幫幫忙,雷法則印記的封印送了。”
早知道就不戴著這玩意到處走了,說起來她也沒有怎么用這玩意。
等這次封印了,寧舒就打算把這東西放在系統空間里,不帶著到處跑了。
虛空之中太危險了,萬一封印的力量又被消耗了呢。
寧舒露出了八齒標準微笑看著太叔。
太叔眼皮抬了一下,呵了一聲,“你喜歡讓人叫你爸爸,你也叫一聲爸爸。”
風水輪流轉,看蒼天饒歸誰呀。
這才多久。
寧舒張了張嘴,問道:“叫你一聲,就幫我封印么?”
太叔:“你的一聲爸爸這么值錢,活在夢里?”
寧舒面無表情,那你特么想干啥?
太叔如法炮制,用寧舒擦了擦石頭坐了下來。
寧舒忍著氣把裙擺拖回來,馬勒戈壁,下次絕對不拖著這么長的裙擺,平白給人當了抹布。
寧舒突然生出了強烈要變身的沖動,把裙子弄短一點。
看好不好意思還把她的裙子當抹布。
寧舒坐了下來,撐著下巴嘆氣,“看到法則海這樣,真是扎鐵地疼。”
太叔瞥了她一樣,寧舒想到有求于人,也不好玩人心里戳刀子。
至少也要等到事情解決了之后再戳刀子。
寧舒說道:“我免費處理星辰石一百次。”
太叔:“呵……”
寧舒皺眉頭:“那一千吧。”
太叔:“呵呵……”
寧舒狠狠心:“五千吧。”
太叔:“呵呵呵……”
寧舒:呵你妹!
寧舒咬咬牙,將腮幫子磨得咯吱咯吱作響,“那你說多少次。”
太叔:“最近不是在丁區活動。”
寧舒立刻手臂交叉打了一個x,滿臉都是拒絕,“我不干。”
太叔:“我也不干。”
寧舒只能說道:“再等一段時間,自然有人愿意接手丁區。”
等阿綰有了處理星辰石的能力了,她自然會好好處理丁區的事物。
寧舒一點都懷疑阿綰的實力,阿綰看起來就穩重可靠。
至少比油膩的旗袍男可靠。
“你覺得我是守著丁區好,還是沒事在虛空找寶貝好呢?”
一個丁區能比得上法則海。
這次還不是她冒著被凍死的危險找到了冰山。
說起冰山,寧舒又想到了爬滿太叔臉的紋路,忍不住仔細看他的臉。
忍不住說道:“你都這樣了,就不能善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