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忍著身上的疼痛,舉著板凳對被窩里的男人一陣狂打,男人在被子里鉆不出來,哎呦哎呦地喊。
見門要撞開了,寧舒立刻把被子甩到了床上。
彭的一聲,門被撞開了,眾人只看到男人拿著刀朝角落里,渾身是血的女孩子砍去。
“李建明,你快別動手了。”
“住手啊。”
眾人連忙攔住李建明,發現李建明的身上也有傷,掛著鼻血,身上不少地方都青了。
但是狀況沒有角落里的孩子看著嚴重,女孩渾身都是血,抱著頭瑟瑟發抖,嘴里喃喃自語,聽不清楚,看來有種嚇瘋了感覺。
李建明掙扎著,氣得要死,這個狗娘養的臟玩意居然對他動手。
還踹他的下面,剛剛才爬起來,卻被這些人拽著拉著。
氣死人了。
“你們放開老子,老子要殺了這個婊。子,殺了她。”李建明揮舞著手上的刀。
他的臉上盡是憤怒和憋屈。
警察攔住了他,“你有什么資格殺她。”
“我是她爸,她居然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情,丟死人了,臟玩意。”李建明理直氣壯地喊道,“我是替法官省事了。”
“李靜,你疼不疼?”一個女人走進來,看到寧舒渾身是血的樣子,都不敢碰。
她哭得滿臉淚水,本來黝黑發黃的臉更不好看了。
寧舒:……
我疼啊,當然疼。
寧舒被送到了醫院,趁著這個空檔,接受了劇情,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那個爸一直對她極盡辱罵,仿佛她活在這個世界上會污染世界一樣。
還說送什么醫院,就該去死了。
寧舒全然不當一回事,接受了劇情對這個叫囂的男人定了死罪。
委托者叫李靜,才十二歲,剛剛拿刀子要砍死她,不讓她活在人世的男人,是李靜的親生父親。
至于為什么覺得她臟呢,是因為李靜被繼父侵犯的時候,被李建明發現了,然后就要砍死她這個女兒,因為太臟了。
而且非常理直氣壯,替天行道要殺了她。
至于那個繼父,好像去打麻將了,被警察問起,直接說,她又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為什么不能和她做。
李靜被父親砍了十四刀死了。
劇情很簡單。
兩個男人都很理直氣壯,一個認為不是親生的,侵犯又如何,一個要替天行道,為法官省事。
替天行道就是把骯臟的女兒殺掉,就是替天行道。
如果之后李建明把李靜的繼父也殺了,寧舒還可以勉強又勉強覺得這大概是替天行道,算是個漢子。
但是繼父屁事沒有,在委托者死了之后,說委托者是勾引他,至于殺人的李建明自然受到了懲罰,不過也就是幾年牢,而且言之鑿鑿,說自己沒罪。
其實世界上有很多未解之謎,為什么會出現,對善人惡,對惡人善的情況。
大抵人都是欺軟怕硬,惡人如此惡,人都害怕。
醫生處理著寧舒身上的傷口,有些傷口已經見骨了,出了手術室,許鳳一直都在床邊哭,嚶嚶嚶的,哭得寧舒不知道說什么好。
貌似這個媽媽嫁的兩個男人都是人渣啊。
許鳳哭著說道:“以后你可怎么辦呀,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怎么辦啊。”
能怎么辦,把兩個人渣父親對付了,然后重新開始生活唄。
申請法律保護,法律是叫不醒權力之上的沉睡者。
如果你不找法律,法律也不會找你。
就算這件事鬧大了又怎么的,申請一下換個名字換個身份,照樣能生活。
只要不再這個地方生活,世界那么多人,誰來一直關注你。
換個地方照樣能活。
就是身上這么多傷口,不能白流了血。
“別哭了,你哭得我傷口疼。”寧舒呲牙咧嘴地說道。
“好,好,媽不哭,你怎么不告訴我發生了這種事情。”許鳳問道,發生事情的時候,她在廠里工作,被人叫回來了。
許鳳就在家旁邊一個小工廠上班,加班加點的,每個月也就一千多兩千多的工資,要養活女兒,還要養活男人。
委托者這個繼父平常不工作,游手好閑的,特別喜歡打麻將,有時候還拿了家里的錢去賭。
寧舒問道:“媽,你會和叔叔離婚吧。”
許鳳愣了一下,給寧舒倒了一杯水,說道:“這件事,等你好了再說。”
寧舒歪了歪頭,看著她說道:“看來是不會離婚了。”
“靜靜,媽已經離過一次婚了,在離婚別人會笑話,而且這件事也不要鬧了,鬧大了也不好,以后你還要嫁人。”
寧舒又問道:“為什么叔叔什么都不做,還要你養著,你為什么就不肯離開他?”
第一次婚姻失敗了,然后又急沖沖進入第二個婚姻。
第二個男人沒出息,許鳳跟個老媽子一樣,許鳳一天上十二個小時的班,委托者不去上學,就要跟一個沒有血緣關系叔叔相處。
一塊肥肉放在面前,不吃白不吃。
出事了寧舒一點都不奇怪,而且這算是那個人渣繼父背叛了許鳳吧,許鳳居然想要遮掩。
百分之八十的強.奸案都是熟人作案,老師,同學,朋友,甚至是親生父親,都是潛在的強.奸犯。
許鳳嘆氣說道:“家里有個男人心中總歸安心一點,別人也不會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有個頂梁柱,心里踏實,要是只有我們母女倆怎么生活呀。”
寧舒:……
有個男人就好,哪怕這個男人什么都不做,好吃懶做,每天都在牌桌上。
只要有個男人,心中就能燃起無限的斗志,孤兒寡母是可憐的。
哪怕這個男人敗光家里的東西,衣來張口飯來伸手都行。
王志勇什么都不做,反而輸錢,沒有他,他們母女不知道活得多好。
連基本的家庭責任都不負擔,指望出事了,男人能扛起自己的責任,然后不然外人欺負家里人,天方夜譚。
而且還會傷害家里人。
理解許鳳離婚之后,想找個男人一起過日子,承擔生活重擔,但也不是找這種人。
急急忙忙投入第二次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