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不算是構筑通道,是打補丁的效果,將要擴散開的空間通道連接起來。
“大家都幫忙。”寧舒對眾人說道。
空間法則并不好感悟,這里除了寧舒稍微懂一點,就只有旗袍男能夠構筑通道,兩個合作將漏洞補起來。
外面有不知名的罡風嘩啦呼啦得吹進通道里,吹得人靈魂骨頭都結冰渣子了。
就跟海底隧道一樣,一旦隧道有問題,水會因為壓強的關系,爭先恐后從縫隙中擠進去,現在也是同樣的道理。
寧舒靈魂弱,這種罡風吹在身上尤其難受,還要全神貫注地構筑通道,不能分心。
寧舒覺得應該弄一個保護自己的靈魂的道具,不然風真的要把她吹散了。
嘩啦啦的風聲漸漸弱了很多,震蕩要斷裂的地方終于又重新在一起了,旗袍男吁了一口氣。
“大家加快速度,那個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崩裂。”旗袍男說道。
于是大家都加快了速度,明白這空間通道早晚都要崩裂,那些補丁的效果就是在縫隙上打了一個ok邦,撐不了多長時間的。
六人都拿出了吃.奶的勁,狂奔出了通道,噗通噗通一頭扎入了沙漠中。
損失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這溫度,保守估計得有六十度吧,很熱,靈魂就跟奶油一樣被烤化了。
寧舒第一時間撐開了烏骨傘遮陽,她的靈魂最弱,如此強大的陽氣,她首先感覺很難受。
而且這邊一望無際都是荒漠,看不到邊。
掉落在了沙漠,就算是靈魂,看到這無邊無際的黃沙,心中都涌現出了不可名狀的恐懼。
作為人的恐懼,有些恐懼是印在了靈魂中。
比如寧舒看到沙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幸好之間自己之前準備了辟谷丹和水。
黃沙非常松軟,走一步陷到腳腕,好在是靈魂,沒有肉身,沒有那么重。
寧舒朝旗袍男問道:“你有具體的地圖嗎?”
沒有地圖,朝哪邊走,萬一走了反方向,一輩子都別想找到世界樹。
旗袍男打開了折扇遮陽,從懷里摸出了地圖。
寧舒湊過去看著,看了好一陣都沒有明白,為什么要把地圖畫得如此抽象,讓她這種對地理空間不感冒的人相當絕望。
“我們落在了死亡荒漠中,離世界樹最遠,我們要徒步走出這邊荒漠。”旗袍男擰眉,先是空間通道震蕩,然后落地地點這么遠。
說不定走過去的時候,世界樹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女任務者估計是被熱得有點煩躁了,無論靈魂多強大,本質上來說都是陰性的,特別不喜歡這種環境。
聲音有點尖銳地問道:“徒步走出荒漠,為什么,不可以使用法則嗎?”
“這里本來就是衍化失敗的地方,法則什么的力量在這里根本就不能用,你可以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飛。”
旗袍男耐心解釋。
寧舒已經嘗試過了,這里法則規則衍化不完全,有可能只是吸收了一兩種法則規則,完全不能算是正常的世界。
甚至連天道都沒有的世界,可能衍化出各種光怪陸離的東西,是好東西,也可能是壞東西。
這里不是用科學就可以來解釋的。
說不定走著走著,這里可能就變成了大海,這么任性怎么來。
旗袍男收回了底圖,說道:“我們往東南方向走。”
既然都來了,當然要找到世界樹,寧舒對這樣的世界相當好奇,也沒有煩躁的感覺,就是熱得慌。
沙子燙腳,寧舒赤著腳,都不敢在上停留久了,不然會燙得靈魂疼,不是熱度,是沙子上殘留的天地陽氣。
熱度將幾個人的身影都蒸騰地扭曲變形了,寧舒拿出水,淋在烏骨傘上。
看到寧舒有水,幾個都心里渴望喝一口,但是大家都是靈魂了,不會渴也不會餓,但本能渴望清涼。
不過也知道喝下水,可能會污染了靈魂,還不如不喝呢。
太陽一直高照,好像一直都不下山,難道要一直曬著,沒有白天黑夜嗎?
那么穿越荒漠就顯得難受多了,晚上至少還涼快一些,勢力也沒有什么影響。
黃沙中除了一些動物的尸骸,就沒有看到其他的生靈了。
雖然靈魂不容易感到疲累,但是這樣夜以繼日,有力量卻要這樣一步步走,讓人心里特別不耐。
寧舒沒事就問旗袍男有些問題,旗袍男也發覺隊伍的士氣低迷,于是說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于是寧舒知道了不少這樣的空間的事情,總歸就是不合適生存,卻因為規則和法則不齊全,反而誕生了生靈世界不容易誕生的寶物。
比如世界樹,比如一些世界載體,比如世界本源。
這是任務者之間心知肚明的寶庫,前提是你能夠找到這些虛無空間,因為這些虛無空間不像位面那么容易定位。
得到了寶物就算是自己。
寧舒心里激動,如果真的是這樣,以后可以常常來冒險,能緩解一下自己的貧窮。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終于暗了下來,天終于黑了,白天的酷熱漸漸褪去了,沒過多久就是天寒地凍地冷。
踩在沙子上,冷得跟踩在冰刃上一樣,冷得直哆嗦,寧舒的烏骨傘傘面上都結冰了。
眾人:……
如此極端的天氣,要有生靈活下,簡直就是世界奇跡。
六人又沒辦法,只能接著往前面走,又不能停留,這么冷,難道一直在原地蹦蹦跳取暖嗎?
一股沮喪的氣氛在隊伍中彌漫,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空間震蕩,掉在了死亡荒漠中,徒步穿過荒漠,特么荒漠還這么任性。
旗袍男心中忍不住想嘆氣,寧舒小聲對旗袍男說道:“世界樹好歹也是絕世寶物,吃點苦不算什么,很容易就得到了怎么能算是絕世寶物呢。”
自從被卷走了家當,被吸收了靈魂之力,甚至被當成下單母雞。
寧舒現在深諳阿q精神,凡事都要學著安慰自己,不然這日子簡直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