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癲癇?
寧舒有些憐憫地看著華大蝦,這丫不出意外這輩子注孤生。
這么說話,就好像跟女孩說,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歡笑出豬叫聲。
讓人這么接話?
當然也保不齊那一天英雄救美,妹子上趕著對他以身相許。
寧舒從喉嚨中擠出了呵呵兩個字,沒有理會他,接著看那邊的情況。
真的急得寧舒恨不得上去幫忙,把柳浩的頭顱割下來。
拖的時間越久,柳浩活下去的幾率就大一些。
不知道系統用了什么手段將柳浩的靈魂禁錮在身體中,估計又在用能量修復柳浩的靈魂。
再來如果柳浩運氣再好點,再狗血一點,心臟長在右邊,妥妥的能夠活下去。
寧舒扶額,這個公主還真是處處出來攪局。
現在公主活成這樣,多半是身上的氣運被掠奪得差不多了。
過得這么悲慘,氣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不排除為愛腦子發昏。
就算寧舒不來,公主以后的命運還不知道是怎樣呢。
柳浩看似博愛其實是涼薄,根本就談不上什么愛。
公主哭哭哀求不要割下柳浩的頭顱,給柳浩留一個全尸。
李將軍沒答應也沒拒絕,估計心里也糾結得很。
寧舒:……
李大大,你可是要把頭顱遞給皇帝看的,不要徇私舞弊哦。
拿出你剛正不阿的軍人氣度拒絕她!
隨著時間的推移,寧舒也就放棄了,看來李將軍要為公主表姐徇私一次,就當是為過去告個別。
看公主哭得眼淚鼻涕滂沱的,看著特別可憐,任何人看了心生憐惜。
貌似李將軍對公主還有那么一點情愫。
寧舒嘆了一口氣,撐著下巴,直接割了頭顱什么事情都解決了,現在還得跟蹤柳浩尸體的去向。
結果如寧舒所料的那樣,李將軍沒有割了柳浩的頭顱,而是用一個土匪的頭顱代替了,當然是找跟柳浩臉型差不多的。
梳上跟柳浩一樣的發髻,發髻上插上柳浩用的發簪。
把頭顱往石灰里一滾,白滲滲的,具體的樣子很難看得清楚的,除非拿手拍掉頭顱上的石灰。
皇帝不會動手的。
總之應該瞞得住的。
再說了,李將軍覺得柳浩已經被一槍穿心了,死的不能再死了,哪里想得到柳浩還能活下去。
“謝謝,謝謝你李二。”公主擦著淚水,看著毫無生機的尸體,內心痛到麻木。
李將軍說道:“公主要回京城嗎?”
“我還回去做什么,父皇殺了我的丈夫,我又能怎么辦,總不能殺了父皇給他報仇吧。”
李將軍:“公主慎言,皇上說了,你可以回京城,也可以在這里住下去。”
公主呵了一聲,皮笑肉不笑,滿臉的慘然和諷刺。
“不回去,我要守著他,這輩子我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身上,榮耀在他的身上,心在他的身上。”
李將軍抿了抿嘴唇,冷著臉處理其他的妻妾,這些人都被貶成了奴才,入了奴籍,這輩子基本翻不了身了。
夫人們哭得不能自已,這里面還有幾個家世背景很好的夫人,都是死心塌地跟著柳浩的,因為相信柳浩能夠重新站起來。
回到京城肯定是讓人仰望的存在,肯定能回去打臉。
但是沒想到人生低谷是沒有低谷,本來是大家閨秀,現在居然要發配為奴,這如何受得了。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們,甚至是身份一些卑微如歌女舞女,都不會做這樣的粗活累活,她們的任務是唱歌練舞蹈,伺候貴人。
眾女覺得前途一片黑暗,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折磨死了,甚至是被人欺.辱,要么流落到了煙花之地,一雙玉臂萬人枕。
光是這么想想就讓人恐懼得全身發抖。
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她們絕對不會跟著來,這個時候突然很羨慕早早跟柳浩和離的潘問蘭。
想想這輩子真的什么都沒有,身體被公主弄垮了,膝下連個孩子都沒有,丈夫還要跟這么多人一起分享。
拒絕做當家主母,跑來給一個男人當小妾,自降身份,什么都沒有了。
突然有些仇恨一死了之的柳浩,留下她們這群人這么無助。
這些夫人都被押下去,也就是李將軍治軍還比較嚴謹,換做是其他的軍隊,早就將這些夫人給欺.辱了。
李將軍再三詢問了公主是否要回京城,如果不回京城,可是跟著他去邊關,這樣也可以幫忙照顧一下她們母女。
公主的女兒現在也就才兩歲不到,孤兒寡母的,容易被人欺負。
公主搖著頭拒絕了李將軍的好意,對于她來說,去什么地方都是一樣,此生再無歡愉。
柳浩死了,她的心里的一角已經崩塌了,漸漸的,整顆心都會崩塌了,了無生氣。
就算活著也是行尸走肉。
李將軍本就不是什么話多的人,自己的提議接連遭到了拒絕,也就不再說話,收拾好了一切,就準備回邊關了。
走之前還看到她守在尸體的旁邊,好在是冬天,尸體才沒有在短時間里發臭。
旁邊的孩子坐在雪地上哭,但是公主像是沒聽到一樣。
李將軍將孩子抱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雪花。
公主僵硬地轉過頭來,聲帶嘶啞對李將軍說道:“李二,你能不能把她帶走。”
李將軍瞬間就明白了公主的意圖,把孩子給他了,他只怕要跟著這個男人去了。
李將軍直接拒絕了:“這是你的孩子,當然要由你將她撫養長大,將來還要給她準備嫁妝,看她和和美美的。”
為母則剛,如果他真的帶走了孩子,表姐了無牽掛了,豈不是鐵了心要去死。
想到這個男人是殺了柳浩的儈子手,如果將孩子交給他,將來認賊作父也不好。
公主不再說托付孩子的話了,李將軍必須得回邊關,留下了一些金銀珠寶。
這些都是再抄山匪的時候抄出來的,足夠他們娘倆衣食無憂過一輩子了。
公主只是讓李將軍拿回去,她不會用這個男人一針一線。
李將軍抿抿嘴,卻也知道從小一起長大的這點情分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