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看著家的大門,怎么都沒有勇氣抬起腳往里面走。
小廝趕緊過來扶自家公子,但是手直接穿過了公子的身體,忘記了他家公子現在是一個虛弱無比的靈魂體了。
“公子。”小廝小心翼翼地朝公子喊道,“這次去主家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是豬嗎,這么明擺著的事情。”公子直接說道,沒看到我都變成鬼了嗎?
吱呀一聲宅子的大門開了,寧舒環胸從里面走出來,似笑非笑得地看著這位公子哥,“你說要為了我遣散府里的歌姬是真的嗎?”
公子:……
“公子府里就沒有歌姬,那些歌姬都是從歌坊找過來逢場作戲的,我家公子很潔身自好。”小廝連忙說道。
寧舒:……
公子:……
“老子讓你說話了嗎?”公子惱羞成怒,伸出腳要踹小廝,但是靈魂穿透了小廝。
小廝很畏懼,但是看到公子拿自己沒有辦法,頓時笑了起來。
公子見情勢比人強,只能對寧舒說道:“姑娘,當時我也沒有辦法,還請你不要見怪。”
老實說,公子還不想被這個女人給吞噬了。
他被人弄成這樣,不弄回去這口氣咽不下去。
寧舒呵呵了一聲,表情輕蔑,頓時讓公子黑了臉色,什么表情,呵呵你妹啊!
寧舒想到第一次見公子,懷里摟著美女,推上還躺著美女,那叫一個紙醉金迷,結果是虛的。
寧舒說道:“我們有點賬應該算一算吧,你想劫殺我來著,第一次做生意還被坑了。”
這不是沒坑到嘛,真是屋漏偏于連夜雨,剛剛走了一波,現在又要找他麻煩。
大哥的人無非就是要他死,落到這個女人的手里,不知道會不會生不如死。
如果生不如死,寧愿死在哥手里。
寧舒說道:“別緊張,我就是來找你兌換魂石。”
“……我沒有魂石,魂石都已經全部兌換給你了。”貌似他現在也變成了靈魂,如果要修煉的話,就得吸收魂石里面的力量,尼瑪,他沒有魂石啊,草。
之前嫌棄魂石沒用,現在他需要魂石,他要報仇。
“那你有什么用。”寧舒面無表情看著公子,“別忘了是我救了你哦。”
“我又沒有讓你救我。”公子梗著脖子說道。
“公子快別說了,你打不過她。”把那些人都打走了,就公子現在的狀態,手指頭都不夠伸的。
公子沉默無語,看寧舒的目光下,最后說道:“以前的事你也沒有怎么嘛?”
“呵呵,沒怎么樣,也就是我能打得過你,我要是實力不行,我就要被糟蹋了,搶了身上的東西,你想搶我的靈液。”
寧舒說道。
“你特么是靈魂,我怎么糟蹋你,你身上的靈液城里誰不想要,就只是我出手了而已。”公子忍不住臉色發青得說道,誰那么了不起,還能糟蹋靈魂。
“喲,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寧舒的手里凝聚出了一條鞭子,啪的一甩在空中響起了一道響亮的聲音。
“你是不是欠抽呀,我們不是交易嗎,我欠你什么,你要來殺老娘?”寧舒盯著公子,一臉冷漠,大有種殺神弒佛的感覺。
公子覺得自己現在要是說錯話了,就要被鞭子抽得死去活來的,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你要殺就殺,唧唧歪歪干什么。
“我……”公子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雖然沒理,但是誰讓你孤苦伶仃的,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
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搶奪她手里的靈液。
“說呀。”寧舒一甩鞭子,鞭子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聲音,讓人聽在耳里渾身發毛啊,這要是打在身上該多疼啊。
寧舒說道:“我這邊是專門針對靈魂的,抽在靈魂上,靈魂就要被撕裂很多次,很。”
好惡毒的女人!
“姑奶奶,你到底想怎么樣嘛?”小廝有些驚悚地問道,難道要把少爺捉起來,然后用鞭子鞭撻不成,沒這么大的仇恨啊。
公子:你失心瘋啊!
早知道就不招惹這個瘋子,沒有兌換的魂石他現在也能用,這以后讓他去什么地方找魂石來修煉啊。
現在回主家差不多就是找死,沒有魂石,還招惹了女瘋子,他的命好苦好苦。
究竟要干啥給個準話。
寧舒對公子招了招手,“過來。”
“干什么?”公子遲疑問道。
“我讓你過來。”
“公子快過去吧。”小廝說道,現在除了示弱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公子慢慢挪到了寧舒的面前,看著寧舒手里的鞭子,莫名膽寒,尤其是鞭子上閃爍著幽深的光澤。
“我過來。”公子說道。
“嗯,知道哪家魂石多嗎?”寧舒問道。
“……陸家呀。”公子說道,眼珠子又轉了轉,說道:“其實李家也挺多的。”
寧舒看到公子一臉算計的樣子,“李家是你家?”
想讓她去找李家的麻煩吧。
公子摸了鼻子,他是這個意思,推出去這么一個完全不知道想什么的瘋女人就足夠讓他那個哥煩了。
也不知道她要那么多魂石干什么。
寧舒問道:“其實我想把你扔去開礦。”
“開礦?!!!”什么鬼,他是出身高貴的公子哥,讓他去開礦,開什么玩笑。
公子冷眼看著寧舒,“我就是死了也不會任你擺布的,而且我憑什么要去開礦。”
寧舒:“就你這靈魂,過不了幾天就消散了,那你去死吧。”
“開礦這種事情,我就是死也不干。”公子直接說道,“我有辦法自己弄到魂石,我為什么要去挖礦。”
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而且還是實力強大的公子哥,現在憑什么要去挖礦,那是實力低,沒有實力的人才干的事情。
“哦……”寧舒把尾音拖得很長,“這么說你還有魂石?”
“我有沒有魂石關你什么事情?”公子擰著眉頭,尼瑪一陣風吹過來,直接從身體里刮過的感覺真。
但是看對面的女人,裙擺微動,那裙子看著就跟是真的一樣,人也是仿佛是真的,但確實靈魂體,而他的靈魂單薄得好像要被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