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她是個好人,怎么樣都可以,她無所謂的。
擺出這個樣子就是等著別人來欺負,如果不欺負都過意不去。
你的付出在被人看來一文不值,這是什么善良,這是自賤。
寧舒坐在屋里修煉,手化作了藤蔓,這個秘籍還蠻不錯的,藤蔓的纏縛能力很強。
一根不夠就兩根,兩根不行就十根,最多就是多耗費一些靈氣。
寧舒一邊修煉,一邊用精神力查看柴房的李暉,李暉身體蜷縮成一團,抱著自己的胳膊,身體抖動,是冷的。
加上柴房的窗戶都是破了,沒有擋風的東西,晚上的寒氣都進入了柴房里,凍得李暉瑟瑟發抖。
寧舒撇了撇嘴,她可沒有傷害過李暉,相反她還救人了呢,還收留了李暉呢。
至于李暉冷,不好意思,我是妖怪,感覺不到冷,所以理所應當覺得人類也不會感覺到冷的。
呵呵……
雷劈不下來的。
寧舒悄悄比了一個中指,有本事去劈那些壞人呀,天底下的壞人多了去,怎么就守著她一個精怪。
她看起來這么溫柔善良,怎么可能做壞事。
第二天,寧舒容光煥發去看李暉,見到李暉一臉的倦怠,疲憊得很,連眼圈都有點黑了。
“公子,你這是咋啦,腳腕還疼嗎?”寧舒問道。
“疼啊。”李暉一晚上不敢睡覺,如果睡著了,萬一受寒了怎么辦,風寒是大病,稍不注意就能要了人的命。
李暉很后悔要面子不肯開口要床被子,結果白白凍了一晚上,按照正常的套路,應該是這個姑娘察覺到自己失禮,愧疚難當,他再安慰兩句。
寧舒看著李暉的腳腕,說道:“我給你揉揉看。”
寧舒抱著極大的善意給李暉揉腳腕,他的腳腕發青發紫了。
李暉感覺一雙柔荑按在自己的腳腕上,溫溫的,軟軟的,李暉心神一蕩,覺得受的傷也值得了。
“嘶……”李暉心里還沒有感嘆完,一股劇烈的疼直接讓李暉倒吸了一口氣。
寧舒問道:“疼嗎,這個要多按按才能揉散淤血,能快點好。”
李暉趕緊搖頭,“不疼,嘶……”
寧舒抱著一顆良善的心下手重了一些,這樣才能揉散淤血,李暉疼得滿臉汗。
還是后悔傷了腳呀。
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呀,應該讓這個姑娘傷了腳,這樣他就能留下來照顧這個姑娘了。
一次次受挫,還有這個姑娘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呀,為什么面對他這么一個男子,都沒有一點羞澀之意呢。
是真的不明白男女之情?
李暉真想塞一把枯草在嘴里,不然他就該痛得咬舌自盡了,太尼瑪疼了。
寧舒揉了一陣子,拿了草藥敷在他的腳上,說道:“這段時間不要亂動。”
李暉直接說道:“姑娘,能不能給我一床被子,晚上實在寒涼無比。”這個時候姑娘就該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就該把他扶到屋里去。
寧舒眨眨眼睛,“可是家里已經沒有多余的棉被了,爹爹死了之后,把所有的東西都燒給爹爹了,家里有多余的被面行不行,我爹爹說了,不讓任何人男人接觸我的東西。”
寧舒在心里默默說不能讓這位公子知道自己是桃花妖。
有時候寧舒的心理活動是在騙人,騙的是天上那朵烏云,對自己的行為做一個合適的解釋。
總之她現在沒有害李暉,壓抑住心中的惡意,不讓人察覺,平平淡淡的。
只知道她是李暉的貴人,但是她是一個傲嬌的女子,李暉想要得到她的心,讓她心甘情愿拿出東西,吃點苦也是在理解范圍之內吧。
寧舒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試探底線而已,是不是只要不傷及李暉的性命就行?
不知道其他的山野精怪頭上有沒有盯著烏云,但是寧舒就相當不爽,還要表現出樂意接受監控,同時又誠惶誠恐。
被面,沒有被胎根本就不暖和呀,不過有被面也不是不錯的。
他恨獵戶爹爹。
寧舒拿出了一套做工極好,摸起來絲滑無比的被套,上面的繡工栩栩如生,李暉覺得光是這么一個被套都能值不少錢。
而且那么多的東西就燒了,燒了……
多可惜啊,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這種沒吃過苦,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真是……
李暉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就算不是自己東西光是聽聽就覺得心疼,還真是不把錢財放在心上的,他為了一點錢都要愁死了。
以后可不能能再讓這個女子這么揮霍了。
“這么好的被面給我了,是不是有點浪費呀。”李暉有些猶豫地問道。
寧舒一臉詫異和茫然,“只是一個被面,為什么是浪費。”
艾瑪,就是是村里的大地主也沒有魄力說出這樣的話,這個女子應該不知道這個被面造價有多高吧,才這樣滿不在乎的。
不在意錢,而他又需要錢,簡直是天作之合。
“公子,你什么時候能回去,我爹爹說了,男人都是壞人,圖財圖色,爹爹不讓我跟陌生的男人接觸。”寧舒非常想要把李暉趕走,表情非常嫌棄,沒有一點隱藏。
李暉:……
圖財圖色,李暉深深吸了一口氣,幸虧那個獵戶爹爹早死了。
李暉連忙解釋道:“姑娘,小生是讀圣賢書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這樣有違君子之道的事情,小生從未想過輕薄姑娘,還請姑娘不要這樣想小生。”
寧舒一臉不信,“爹爹說了,男人為了美色什么都得出來。”
李暉:……
那個獵人爹爹到底給這個美人灌輸了什么,怎么全是男人都是壞蛋呢。
“天底下或許有下.流之人,但是小生絕對不是,這一點小生可以指天發誓。”李暉說道。
寧舒默默抬頭看了一下烏云,想要試驗一下,李暉真的發誓了,會不會一道雷劈下來。
寧舒背著手,笑靨如花地說道:“那好,你發誓呀。”
李暉:……
李暉總覺自己時時刻刻都在被反套路,感覺著有點不太對呀,他是要發誓,但是對方不應該阻止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