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客吃飯,靠這樣的方式覺得在外面吃得開,朋友多啊。
人家心里指不定怎么罵撒比呢。
叫你一聲馬哥心里就真把你當兄弟了。
馬勇軍這人也是好壞不分,什么東西不往家里拿,做出來的事情簡直智障得讓人不知道說什么。
都是自尊心虛榮心作祟,假裝自己朋友好多。
“那嫂子,我們先走了。”狐朋狗友想走了,待會又往他們包里掏錢。
寧舒連忙說道:“先別走啊,等勇軍的結果出來了再說,我得當著勇軍的面謝謝你倆。”
寧舒很熱情地挽留兩個人,兩人也不好走,畢竟又是兄弟,又是什么好朋友的。
馬勇軍確實一個大方的人,這么走了,馬勇軍心里還不得有疙瘩么。
就診室門開了,寧舒趕緊朝醫生問道:“醫生,他出了什么事情。”
“有點心律不齊,得去做個具體的檢查,心臟出毛病了。”醫生在單子上寫字一邊說道。
寧舒很焦急,“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病,是不是因為他總喜歡熬夜打麻將?”
“熬夜是透支身體的行為,不光是對心臟不好,對心肝脾肺腎都不好,這是作死的行為。”醫生說道。
“這可咋整啊,咋整啊。”寧舒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六神無主的,就跟天塌下來了一樣。
“醫生,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寧舒朝醫生喊道,“雖然他總是打我,但是他是孩子的爸爸呀,是一家的頂梁柱啊。”
撒骨灰讓你隨風飄揚,天地都是家。
“做個具體的檢查,還有注意不要情緒太激動了,心絞痛是大毛病。”
寧舒點頭,“我知道了。”
馬勇軍撩開簾子,從里面出來了,面色雖然蒼白,但是沒有捂著心口了。
狐朋狗友連忙過去扶著他,“馬哥,你可得悠著點了。”
寧舒說道:“勇軍,你的這些朋友真夠意思的,還給你墊付了醫藥費,給了兩百塊你。”
馬勇軍頓時喊道:“你個眼皮子淺的婆娘,誰讓你跟別人要錢的。”
“可是……”
“可是什么,把錢還給他們。”馬勇軍一激動,心口就有點疼。
寧舒:……
裝什么x!
沒錢還裝大款。
“別,馬哥,就當是我們送的禮,這天也晚了,我們得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給我們打電話。”狐朋狗友說著就走了。
寧舒帶著馬勇軍走了心電圖檢查,各種檢查。
馬勇軍是心律不齊,心臟的生物電出現了問題,擾亂了正常的心臟肌理跳動。
本來心臟該咚咚咚有節奏的跳動,但是現在要么咚咚,要么就是如擂鼓一般咚咚咚。
心臟供血出現毛病,全身都會出現各種毛病。
馬勇軍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不然心臟跳起來就跟脫.肛的野馬一樣。
寧舒微笑臉,扶著馬勇軍回家了。
進入臥房,寧舒就將毛巾塞進馬勇軍的嘴里,在馬勇軍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咔嚓一聲,將馬勇軍的手扳倒了他的身后。
馬勇軍頓時痛得渾身都在抖,倒在地上。
在茶館蹲著不動讓你打,那是為了保持自己受害者的形象。
關起來門來,誰知道發生什么。
不是喜歡關起門來打人,也嘗嘗這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寧舒擺弄著馬勇軍的身體,做完了整套的第八套廣播分筋錯骨手之后,寧舒心不慌心不喘的。
馬勇軍已經暈過去了,直接痛昏過去了。
寧舒將馬勇軍拉到了床上,她是賢妻良母,怎么能讓丈夫睡在地上呢。
早上六點,寧舒停止了修煉,準備早飯。
兩個孩子早早就醒了,身上穿著漂亮的新衣服。
至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兩個孩子一無所知。
吃了早飯,收拾好了,寧舒就騎著自行車帶著兩個孩子去學校。
回來的時候,寧舒又到茶館去了,找到了馬勇軍的幾個狐朋狗友。
寧舒一臉糾結地開口跟馬勇軍的朋友們開口借錢。
“勇軍的心臟出毛病了,醫生說要吃藥控制心率,你們都是勇軍的好朋友,鐵哥們,能不能借點錢讓我們度過難關。”
寧舒看著打麻將的幾個人,“錢,我是一定會還的,要不,我給你跪下了。”
平時叫著馬勇軍馬哥長馬哥短的,現在寧舒要借錢了,每個人都不愿意。
“勇軍現在需要錢買藥,而且是進口的藥,家里錢都花光了,如果不是沒辦法,我也不會來找你們。”
寧舒抽噎地說道。
茶館里很多人,都往這邊看。
馬勇軍的狐朋狗友沒辦法,一人湊了一點錢給寧舒,也不多,就五六百塊錢。
“謝謝,這些錢夠買一次藥了。”寧舒幾乎是喜極而泣,“你們果然是勇軍的好朋友,鐵哥們。”
寧舒把錢收了,還不忘惡心一下人。
朋友,大家都是朋友嘛。
這些錢再湊湊,就能給馬雙雙交幼兒園學費。
上幼兒園的馬雙雙學費是最貴的。
“你們真是好人,你們會有福報。”寧舒抹著眼淚出了茶樓,去買了菜回家做飯。
回來的時候,街坊鄰居都朝寧舒問關于馬勇軍的事情。
寧舒一臉惆悵無奈,“現在他病了,我這心里多復雜了,以前他老打我,現在病了,可能不會動手了,可是家里該怎么辦啊。”
“就是,就是,家里沒有頂梁柱也不行。”一個胖女人同情地看著寧舒搖著頭說道,還安慰寧舒。
寧舒嗯了一聲,一路上,總被人叫住,都是問馬勇軍發生什么事情了。
昨天發生的事情,今天就傳開了。
只要有人問起,寧舒都說馬勇軍病了,病了。
然后認識馬勇軍的人都知道馬勇軍病了,后來直接傳了馬勇軍得癌癥了,活不了多久。
寧舒提著菜回家了,臥房里馬勇軍吭哧吭哧地叫喚,估計是太痛了,忍受不了。
寧舒把菜籃子放在桌子上,擰開臥室的門,看到馬勇軍渾身大汗,捂著心口,渾身的骨頭都疼。
馬勇軍看到寧舒,腮幫子都咬得出血,“你又打我,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