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朝醫院去了,一串的黑色豪車跟在后面,每輛車上都塞滿了人。
寧舒抽嘴角,她又不是什么恐怖分子,需要這么多人看著嗎?
寧舒搗鼓這自己的手機,買了兩張飛機票,最快能離開這里的飛機票。
李趙的眼神不斷往寧舒的手機上刷個。
寧舒說道:“我在查衛生巾哪個牌子好用,我之前用的不舒服,一起呀。”
李趙咳嗽了一聲,移開了目光。到了醫院,李趙帶著寧舒走的是vip通道。
到了一個病房前。
李趙打開門,坐了一個請的姿勢,“少爺在里面。”
寧舒走進去,屋里還有一個男人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正在聽宮容說話。
這個男人的年紀看著比宮容小一點,年紀不大,但是穿著暗沉沉的西裝,倒也顯得老成持重。
“宮逸,你出去吧。”宮容的聲音很虛弱。
“是,叔叔。”宮逸站起來,打量著寧舒,帶著探究和懷疑,出去的時候將門帶上了。
宮容坐了起來,朝寧舒說道:“如果不是我讓人找你,你就不會來。”
“你真是我見過最鐵石心腸的女人,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我這樣拍短片,怎么也得來看我一下。”
寧舒笑瞇瞇地說道:“因為我知道你不安好心。”
宮容朝寧舒招手,“站近一點。”
寧舒走進,宮容拉住了寧舒的手,他的手冰涼刺骨,身體里沒點火氣了。
火氣也就是陽氣。
“許欣,跟我一塊走吧。”宮容說道。
寧舒:……
寧舒趕緊扳開宮容的手,但是宮容抓得很近,他的手蒼白到手背上青黑色的血管非常明顯。
寧舒問道:“這個一塊走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跟我一塊到另一個世界。”
“陰曹地府么?”
“你就是這么聰明。”宮容一笑,像一朵素淡的花緩緩盛開,賞心悅目,美麗不分男女。
寧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扳開了宮容的手,說道:“咱們三觀不契合,不能一塊死。”
草,當自己是皇帝么,還要人陪葬?
麻痹,總有男人不是想弄死她,保存她的美,就是想拉著她一塊死。
宮容的手指頭被寧舒一根一根扳開,宮容也不在意,了然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就是覺得吧,如果我們倆一塊死,也是一大人生樂事。”宮容看著寧舒,“我挺喜歡你這不要臉的性格。”
“你比我更不要臉。”怎么好意思說出讓別人給他陪葬的話。
老子活得好好的,惹你了,非要把老子弄死。
宮容有些累了,靠在枕頭上,語調低沉地說道:“你似乎不太喜歡我。”
寧舒:……
她喜歡過宮容嗎?
寧舒反問道:“如果你活得好好的,現在我要求你跟我一塊死,你愿意嗎?”
宮容點頭,“我愿意呀,我對死沒有忌諱,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會死,也許明天,也許一年后,也許十年后。”
誰不知道自己會死啊,人生唯一能確定的事情就是死亡。
寧舒無言以對,“你拍短片是想要我感動得跟你一去死?”
寧舒想通了,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死亡名單上,宮容不可能不知道她還活著。
那么她死了,成為了無名氏,就算死了,也沒有人追究。
那么宮容在此之前,就在計劃她陪葬了。
寧舒豎中指,草。
之前一個男人說:“我會永遠保存你的美。”
現在一個男人說:“走,跟我一起打開新世界大門。”
寧舒:我湊……
寧舒后退兩步,李趙上前一步,一把槍抵在寧舒的腰上。
“別動,聽少爺把話說完。”李趙低聲說道。
寧舒拉了椅子坐下來,“宮少爺,為什么非要我陪葬呢?”
“嗯,可能是太寂寞了,如果黃泉路上有你就不寂寞了。”宮容烏黑的眼珠看著寧舒,猶如最純粹的黑曜石,有長長的睫毛,看著倒是意外地純粹。
寧舒抽了抽嘴角,“你喜歡我?”
宮容搖頭,“不喜歡,你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我十歲時候死掉的寵物,那是我第一次明白死亡是什么。”
寧舒:草……
她是寵物?
“我喜歡看你倔強掙扎的樣子,感覺很有趣。”宮容臉色蒼白,“不過人的命運不是掙扎一下就能改變的。”
“我雖然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但是卻能主宰別人命運,比如你的。”看著寧舒。
寧舒伸出食指擺了擺,“NO,NO,NO,親,你的方向反了,主宰了自己的命運比主宰別人的命運更好。”
宮容點點頭,不可置否,“也許吧。”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你和我一起走嗎?”宮容看著寧舒。
寧舒聳聳肩膀,“鬼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因為你殺了宮芙,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我感覺是你殺了芙兒。”
寧舒翻了一個白眼,“你說我殺了你妹妹就殺了你妹妹,我就沒近過她的身,我怎么殺她。”
“不要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胡說八道要有個限度。”
“有些事情不需要證據,而在于心,我的心就告訴我,這件事跟你脫不了關系。”宮容平淡地說道。
寧舒嘖嘖了一聲,你的心告訴你,你的心都腐爛了,又黑又爛,能告訴你什么?
寧舒默默移著凳子,離宮容遠一點,該不是宮容要死了,打算把死栽贓到她的頭上?
寧舒現在以最大的惡意猜測宮容,讓她陪葬的事情都說得出來,還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寧舒釋放出了精神力,查看病房里有沒有監視器什么的,還真有監視器。
如果她做了什么時候,這就是證據啊。
“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寧舒站了起來,打算閃人了。
寧舒比較遺憾的是,這樓有點高,從窗戶脫困跳下去有點怕怕的。
宮容虛弱地拍了拍床邊,說道:“好不容易來了,就跟我多說說話。”
“來,到這里坐。”
寧舒:……
為什么她想要活著就這么艱難呢?
為毛啊。
寧舒咧了咧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