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頭也不抬說道,“就我一個人。”
律師吁了一口氣,坐在石頭上,“我好不不容易從一個登山者的手里逃脫了。”
寧舒眨了眨眼睛問道:“有人想要殺你?”
律師點點頭,“他是想要消滅競爭對手,所以才想要殺我。”
寧舒垂了垂眸子,登山者說不定是接到命令,讓他殺了律師。
這是把人當成傀儡一樣,要玩所以人于鼓掌之間。
之前寧舒沒有聽命令殺了家庭主婦吳娟,之后就沒有給她發布命令了。
寧舒用眼尾看了看不遠處的律師,律師找到她這里,說不定也是帶著任務來的。
寧舒突然有點興趣了,心里猜測律師找自己的命令的是什么。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除了兩性,寧舒想不到其他的凌虐的方式。
律師接到的命令可能是要奸.殺她。
寧舒內心活動豐富,面無表情地問道:“你遇到過其他人么?”
律師搖搖頭,“除了登山者,還有就是你,海島這么大,遇到也很不容易。”
海島這么大,遇到不容易,偏偏就遇到她了。
說不定是被引導過來的。
就像是玩游戲的時候,碰到了npc,發布了任務。
他們這些活生生的人,就要按照任務指定的方式做。
寧舒越想越覺得這節目真是惡意滿滿。
寧舒問道:“你是律師,應該能看出這其中有貓膩吧?”
當初簽的合約,根本就是霸王不平等合約。
身為律師,這個男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呢。
律師攤了攤手,“我也很無奈,主辦方不想攤上責任,事先就搞一個這樣的合約。”
寧舒記得有一條法律是,如果是霸王合約,有失偏頗,這個合同就如同廢紙。
不過這條法律也是一句廢話,霸王不平等條約處處都是。
“既然你都知道是霸王條約,為什么還要參加?”委托者是大學生,到底比不上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人。
律師無奈地說道:“即便是知道又怎樣,身為律師,見過太多的黑暗,這只是霸王條約而已。”
“能得到一千萬,我就能開一家律師所了。”
寧舒觀察著律師,他的右手一直摸著襯衫袖口的扣子,從坐下來就一直摸著扣子。
這應該是他的小習慣。
不管對方有什么目的,寧舒都靜觀。
寧舒可不覺得這個律師是她的對手。
寧舒靠在樹干上,睜著眼睛看著從面前爬過筷子一樣長又粗的蜈蚣。
好多的腿。
氣氛靜謐,律師拿著外套靠近寧舒。
寧舒看著她,律師將外套遞給寧舒。
“坐在外套上吧,叢林里毒蟲多”。
律師也就近坐下了,靠近寧舒。
他的身上有一股沖人的味道,還夾雜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這股血腥味若有若無,寧舒用精神力掃了一眼律師的衣服,發現他的褲子上血跡。
因為褲子黑色的,血跡并不明顯。
如果不是寧舒鼻子尖,根本就聞不出來。
死的是登山者,不是律師。
反正活下來的律師。
律師從褲子包里拿出了幾個果子,有點像棗子,“這個可以吃,我一直都是靠這個東西充饑的,你吃一個。”
寧舒直接拒絕,“我只吃白蟻。”
律師:……
律師自己啃著果子。
寧舒撐著下巴,用精神力觀察著旁邊這個人。
律師應該算是比較光鮮亮麗的職業了,還是抵御不了金錢的誘惑啊。
說不定會像家庭主婦那樣,掏出匕首要殺了她。
寧舒和律師相顧無言地坐在一起,律師覺得氣氛太尷尬了,就給寧舒講他接手的案件。
說真的,寧舒對此毫無興趣。
她也是當過律師的人。
律師突然話鋒一轉,朝寧舒問道:“你想活著回去嗎?”
雖然現在天黑了,但是在寧舒的精神力探查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寧舒看到黑暗中,律師勾著嘴角,就像是一條狼看著一只兔子一樣。
寧舒不動聲色,反問道:“當然想離開,你不想活著離開嗎?”
律師悄悄靠近了寧舒一點,寧舒甚至能感覺他嘴里呵出的氣體。
草,你有十天沒有刷牙了。
“我們能活下,就只能按照對講機里說的做。”
律師的聲音非常小,僅能讓寧舒聽見。
寧舒淡漠著臉問道:“那要怎么做。”
“你的任務是什么?”
“我的任務就是強.奸你。”律師低沉地說道,“我并不想傷害你,但是如果不照做,我們的人生就毀滅了。”
這里的人都有弱點和痛處。
“我特地選擇在黑夜中,和你坦白,想要盡可能對你造成小一點的傷害。”
“你就當是一場男.歡.女.愛就行,到時候你掙扎激烈一點。”
寧舒:……
以為挑在晚上,這些攝像機就拍攝不下來么。
想得太簡單了。
強.奸.人,還要找出這么多理由來。
殺人的凌虐,色.0欲的丑態,這里真像是罪惡伊甸園。
釋放出了人性最丑惡的一面。
明明是一個律師,先是殺人,再之后就是強..奸女人,將他自己心目中的法律徹底踐踏了。
這個律師又有什么把柄被人捏拿住了?
律師伸出手,在寧舒的身上摸索著,甚至發出了惡心的笑聲,他是故意的。
呵呵,這是你的任務憑什么要委屈我。
寧舒站了起來,抓起地上的樹枝,一下抽在律師的身上。
律師痛得哀嚎了一聲,壓抑著聲音,“你干什么,我們是不是說話了,演一場戲。”
寧舒勾了勾嘴角,“那好,那你就慘烈一點。”
寧舒拿著杵著走路的樹枝,一下一下抽在他的身上。
律師痛得跳腳,憤怒無比抓住了樹枝,面皮抖動,眼露兇光,這樣子倒像是真的想強.奸寧舒。
寧舒一腳揣在律師的小弟弟上。
律師痛得嗷了一聲,捂著自己自己受傷的小弟弟。
寧舒杵著拐杖,轉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有精神力探知,寧舒知道周圍有沒有危險的東西。
因此在黑夜中,寧舒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的東西。
走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寧舒才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