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人,在這個島嶼上,真的很難生存下去。
還是生存一個月。
周圍都有閃爍著紅點的攝像機,將她的一舉一動都錄制下來了。
寧舒對這些攝像機視而不見,她現在就想著從這里出去。
再堅持25天就行了。
寧舒對能獲得一千萬保持懷疑態度。
電視節目如果沒有貓膩才怪,怎么可能拱手拿出一千萬。
也是委托者急得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才會鋌而走險。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弄到高昂的手術費,人生就是這么無奈。
至于出賣身體也無濟于事。
寧舒努力修煉著,基本不怎么行動,一直都在這個區域行動,只從被蛇咬了之后,寧舒就沒有再出什么狀況了。
吃了辟谷丹,寧舒沒有餓感,但是在攝像機下,寧舒只能抓白蟻吃。
這種白蟻富含豐富的營養蛋白。
寧舒吃螞蟻,也不愿意吃蟲子,蟲子的口感簡直了,牙齒一咬,汁水飛濺,濺在嘴里。
我的天。
如果蟲子是用油炸脆了,酥脆爽口就另說。
寧舒吃螞蟻是為了做給別人看的,一個人幾天不吃東西還活著怎么可能。
就算活著出去了,估計會被解剖做研究對象。
寧舒像委托者一樣,只是早上從樹葉收集露水喝。
寧舒好歹能控制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盡量少排泄,就能保證身體中有足夠的水分。
寧舒不希望淪落到喝自己尿液的地步。
說好的輕松一點的任務。
到底是多蛋疼的人,才能想出這種節目。
寧舒一直都在修煉,如果真的不能活著回去,寧舒打算游著回家。
當然,寧舒連委托者的家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
估計得累死在海里,而且海里還有危險的海洋生物。
麻麻,為什么這個世界這么兇殘。
寧舒做坐在樹下,靠著樹,樹上有寧舒用匕首刻的痕跡,是記錄日子的。
寧舒劃了兩條杠,表示時間已經過了兩天,加上委托者度過的五天。
才七天,還有23天。
估計是看不慣寧舒這樣無所事事的樣子。
寧舒身上的對講機滴滴響了,里面傳來了一個男人冷毅的聲音,“15號,現在請你找尋你的同伴。”
寧舒:……
找什么同伴?
就是要她滿山跑,活著都已經很艱難,干什么還沒事找事。
萬一走到了比較危險的地方。
估計就是想讓她遇到什么危險才會特別精彩。
寧舒扯了扯嘴角,靠著樹沒動。
既然能使用對講機,說明除了20個人,還有其他的人在島上,指揮著所有人的行動。
明明只是要求所有人在一個月之內活下來,但是現在居然要她去找同伴。
寧舒對對講機里的命令充耳不聞。
如果有其他人在島上,肯定吃好喝好,干脆去打劫算了。
寧舒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她最重要的是事情是活著離開這里,并且弄到足夠的錢,能讓委托者媽媽能夠進行手術。
委托者都窮到冒險來參加這個節目,她又從哪里弄到一大筆錢?
節目的獎勵一千萬,寧舒只能呵呵噠一聲,不報任何希望。
寧舒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身上T恤已經全部打濕了,緊緊貼著皮膚,天氣太熱了。
這副狼狽的樣子被播放出去,也真是……
‘滴滴滴……’寧舒腰間的對對講機又響起來了,“請按照指示做。”
“找到同伴,并與同伴共同生存下去。”
寧舒長長吐了一口氣,撐著木棍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著。
畢竟她的腿受傷了,如果如履平地不是很奇怪么?
找到同伴,和同伴一起生存下去。
可是最終的獲勝者只有一個,一千萬花落誰家呢。
如果把一千萬二十個人分了,一人也有50萬。
如果最后生存下來的不止一個人呢,這錢該如何分。
寧舒總覺得這個節目充滿了惡意,該不是專門搞這么一個節目考驗人性吧。
寧舒釋放出了精神力,如果前方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寧舒就避開。
不光是動物危險,這里的植物也危險。
碰上了毒草,照樣讓人吃不了兜著。
寧舒走得很慢,如果遇到什么合適的草藥,寧舒會放在嘴里嚼爛了敷在傷口上。
為了擠出毒血,寧舒把傷口用刀子劃開了口子。
叢林天氣悶熱潮濕,寧舒的傷口都開始化膿了,這還是有靈氣的修復下。
主要是環境太惡劣了。
寧舒比較怕蚊子,這里的蚊子很大,如果有瘧疾,在島上得不到治療就會死。
各處隱藏著毒蛇。
為了做一個節目已經這么拼了。
簡直變態啊。
委托者是真的死了,真的死人了耶。
寧舒一瘸一拐的速度并不快,更多的是為了觀察周圍的情況。
寧舒發現,這島上的攝像機簡直多不勝數,這是要耗費多大的投資?
僅僅只是為了做一檔節目。
可是這個節目已經死人了,難道電視臺就不怕因此背上官司。
還是讓觀眾覺得這個真人直播荒島生存記是演的?
人其實沒死??
走了一天的時間,寧舒遇到了一個人,這便是對講機說的同伴么。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資料上是一個家庭主婦。
她看到寧舒的手,神色驚喜,松了一口氣,“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你的腿怎么了?”女人朝寧舒問道。
寧舒坐在滿是青苔的石頭上,說道:“被蛇咬了。”
寧舒有些詫異,這個家庭主婦居然能夠生存八天。
女人靠著寧舒坐下來,“蛇有毒嗎,看到你沒事,我估計那條蛇應該是沒毒的。”
寧舒沒說話,根據生存環境,這種環境下的蛇,不可能是毫無攻擊沒毒的蛇,就算沒毒也可能身體碩大,直接用身體的力量纏繞絞殺獵物。
寧舒朝女人問道:“你收到過對講機的命令嗎?”
女人搖了搖頭,“沒有收到呀。”
寧舒皺眉,就她收到了嗎?
寧舒盯著這個女人看,她的臉上有些黃褐斑,身材也有些走形,沒有年輕女人曼妙的身姿。
女人躲避著寧舒的眼神,站起來說道:“我們還是找找今天晚上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