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程飛被確診了精神障礙,當然這個決定是觀察了好久才被確定的。
平時用監控觀察程飛一個人在病房里的表現,不是在墻腳蹲半天,就是喃喃自語,要么就是發狂。
基本上沒有正常的時候。
寧舒對此翻白眼,如果程飛真的能很狠下心來,瘋得吃.屎,她就相信程飛真的瘋了。
因為程飛沒有家人,唯一的妻子,他還想著要把人做成琥珀,所以被政.府強制治療,送到精神病院。
寧舒看著程飛被架上了車子,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程飛歪著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寧舒,朝寧舒一勾嘴角。
……還真是邪魅一笑呀。
真是與人都其樂無窮啊。
寧舒也微微一笑,走了過去,伸出手拍了拍程飛的背,“好好在瘋人院里呆著,我回去看看你的。”
程飛皺了皺眉頭,好像是被寧舒拍痛了。
隨即說道:“好呀,我等你。”
程飛被押上了車子,還回頭朝寧舒一笑。
寧舒揮舞著手,說道:“我肯定會去看你的。”
程飛隔著車窗看著寧舒,朝寧舒揮手。
離別總是愁緒啊。
程飛,這輩子你就呆在瘋人院里吧。
之后,寧舒辦了手續,提著一鍋雞湯到瘋人院里去看程飛。
走之前,艾媽媽往寧舒的包里塞了一個電動的防狼器。
讓寧舒自己小心。
瘋人院里很危險。
寧舒嗯了一聲,提著保溫桶到了瘋人院。
程飛所在的瘋人院是國家性質的,高高的圍墻隔絕著里面的情況。
周圍布滿了電網,看著就像是監獄一樣。
這就是監獄。
寧舒拿了手續,被護士帶到了病房去。
走廊上都是穿著病服的神經病病人,一人唱著戲曲,高聲唱著,朕的江山亡了啊。
一人以為自己是狗,在地上爬行汪汪汪地叫著。
這些人神色茫然,要么就是癲狂。
跟這些人待在一起,就算是沒有病也能弄出病來。
一個人突然伸出手拽住了寧舒,“你這個妖女,為禍世間,看本道不收了你。”
這里面的物種真的好豐富啊。
給寧舒帶路的護士只是冷漠看著,沒想過要幫忙。
寧舒一下甩開了抓著自己的病人,力道很大,直接讓那個病人退后了兩步。
“噢,這個妖女太強大了,等本道回去拿了法寶。”然后灰溜溜跑了。
護士冷漠著一張臉帶著寧舒到了一個病房門口,說道:“程飛就在里面。”
寧舒遞了一袋水果給護士,里面有一個紅包,“這水果你拿著吃,我想跟程飛說說話。”
護士的臉色這才好點了,接過了寧舒手中的水果袋,伸進去把紅包拿出來揣在護士服的兜里了。
“你最好快點,最多就是半個小時的的時間。”護士說道。
寧舒走進去,護士把門一關。
病房有些狹窄,有一個很高很小的窗戶,連人都爬不出的。
病房里很空曠,除了狹窄的床,桌子板凳都沒有。
尤其是一些比較危險的東西,病房里都不會放。
萬一病人神志不清,拿著危險的東西,可能傷到自己,也可能傷到別人。
病房的白熾燈開著,燈光偶爾要搖曳一下,一暗一亮的,有點恐怖。
病房里面就只有程飛一個人,他正坐在床上,低著頭看書。
寧舒提著保溫桶走過去,程飛抬起頭,看到寧舒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書,“你來了。”
程飛挪動了身體,給寧舒讓出一個座位來。
臥槽呀,程飛的日子過得舒服啊,這個樣子看著哪里像神經病了。
寧舒釋放出了精神力,掃視著整個病房,發現房間四角都有探頭。
顯然進入這個地方的人,每個人都被監視著。
寧舒打開了保溫桶,給了程飛勺子,“吃吧,這是我媽熬的。”
程飛接過保溫桶,聞了聞,搖頭,“這不是岳母熬的,岳母喜歡方橘皮,這里面沒有橘皮的味道,只有一股中藥味。”
寧舒攤手,“好吧,是我熬的。”
程飛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嘗了嘗,忍不住搖頭,“你這是把所有東西都放在鍋里一起煮的,食材沒有層次感,味道不好。”
作為一個神經病,就算是給你一坨.屎你也應該開開心心地吃,那些判定你有精神病的專家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嗎?
程飛放下了保溫桶,不再吃了。
她做得有那么難吃嗎?
寧舒舀了一勺子嘗了嘗,“我覺得還好呀。”
挺不錯的,有得吃就不錯了。
程飛一笑,“是不是不好吃?”
“我覺得好吃,難道你在這里的伙食很好,食物精致?”
別逗了,這么多人,吃著大鍋飯,食物怎么可能精致。
跟喂豬差不多了。
程飛說道:“這里的伙食確實不好,我吃是為了保證我身體能量需要,但是不妨礙我點評你熬的湯水。”
“再吃點,說不定你以后就再也喝不到我熬的湯了。”寧舒把保溫桶放在程飛的手里。
程飛一笑,“你本來就不應該素手做湯羹,油煙對皮膚的傷害勝過時間。”
不過程飛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著,只喝湯,沒有吃雞肉。
寧舒看著程飛的頭,說道:“程飛,你有白發了。”
“你都才三十多吧,怎么就白發了,一定是思慮過多,算計太多才會這樣。”寧舒伸出手撥著程飛的頭發,“不是一根兩根白頭發。”
“那么請你幫我拔掉。”程飛把頭靠近寧舒。
“這就是歲月的痕跡,艾云,我一直希望你保持著現在這樣美麗的樣子,而不是銀發蒼蒼,被時間奪走了美麗。”程飛說道。
寧舒無視程飛的話,伸出手撥著程飛的頭發,“有點疼,你忍著。”
寧舒一拔,拔下了一根白頭發,給程飛看。
程飛看著白頭發,“我希望你的頭上不要長這種。”
寧舒接著給程飛拔頭發。
一根看不見的銀針夾在寧舒的手上,扎入了程飛頭上 程飛皺了皺眉頭,立刻抓住了寧舒的手,寧舒手指一松,銀針落在地上,幾不可見,大拇指食指捏著一根白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