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寶貝,三個修士想也沒想就上前去搶。
這樣的寶貝價值連城,不管是自己吃還是去賣,都是一筆財富。
四個果子,如果能多搶一個,那就好了。
別看這三人現在沒有打起來,但是心思昭然若揭。
三人御劍飛行朝懸崖邊上的火焰果飛去。
但是三人剛飛進,就有拇指大小的飛蛾鋪天蓋地飛過來了。
之前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飛蛾,這飛蛾貼在懸崖上,身上的顏色有跟懸崖的顏色差不多。
這會有人靠近,這些飛蛾鋪天蓋地地涌過來,扇動翅膀的時候,有白色粉末掉下來。
這些粉末是飛蛾翅膀上的。
這玩意有毒!!
冰天雪地的,飛蛾應該早就凍死了,但是這里聚集了這么多的飛蛾,應該是靠火焰果取暖。
飛蛾有趨光性和趨熱性,要靠著火焰果取暖過冬,現在看到有人要摘果子,這些飛蛾鋪天蓋地涌了過去。
飛蛾圍住了三人,用刀砍這些蛾子,就跟大炮打蚊子一樣。
這些飛蛾朝人臉上撲,眼睛里撲,加上有毒,有很大的殺傷力。
但是別忘了,這三人是修真者,其中一個人掐著法訣,釋放出了一條火龍,瞬間就面前的蛾子烤糊了,紛紛掉落在地上。
空氣中充滿了一股蛋白質烤焦的味道。
但是這些蛾子太多了,燒了一波又一波,雖然沒有什么戰斗力,但是卻讓人很煩躁。
寧舒瞅著懸崖上的火焰果,匍匐著身軀,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然后一運氣踩著懸崖落腳的地方,一溜煙跑到了火焰果子的面前。
這火焰果只有小番茄圣女果一般大小,寧舒就用嘴叼了兩顆就跑了。
寧舒一刻都不敢停留,一溜煙就跑了。
“師兄,有畜生搶了兩顆。”一個修士忍不住大怒說道,他說話的時候,一個蛾子撲進了他的嘴里。
蛾子翅膀在他的嘴里撲扇撲扇的,把他惡心慘了,整個口腔嘴唇都麻木了,中毒了。
寧舒叼著火焰果跑得飛快,火焰果的溫度很高,寧舒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燙出水泡了。
嘴里的口水都要沸騰起來了。
不過寧舒還得用嘴好好包著,不然那些蛾子就要追上來了。
留了兩個火焰果是防止那些蛾子和修士追著自己跑。
再說了,兩個果子,可是有三個人。
如果能兩桃殺三士就好了。
三個人分不平均,肯定起爭執的。
寧舒吭哧吭哧朝洞穴跑去,易良在洞穴門口等著寧舒。
外面實在是太冷了,易良雙手緊緊地攏著自己的衣服,不停地跳著來取暖。
看到寧舒回來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寧舒跑進洞里,趕緊把嘴里的火焰果吐出來,伸出舌頭哈氣。
寧舒的舌頭被燙得通紅的,不由得感嘆,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一顆果子能這么燙,是從哪里吸收的熱量。
寧舒吐出了火焰果,洞穴中立刻就有熱氣輻射出來,整個洞穴暖和了不少。
“這是什么東西?”易良一臉驚奇,因為冷,忍不住靠近果子。
寧舒把一顆火焰果推到易良的面前,易良看了寧舒一眼,把火焰果撿了起來。
“哇哇哇,好燙啊。”易良兩手來回地顛著火焰果,“不過很暖和。”
寧舒:→_→
寧舒做示范將火焰果吃進肚子里,咬破火焰果的時候,里面的汁水瞬間爆裂了出來。
那感覺就跟三伏天吃剛出爐的灌湯包,汁水濺了一嘴,太特么燙了。
寧舒面無表情吞下去了。
易良呃了一聲,“這是吃的?”
寧舒點頭,一點都不燙。
易良咬了咬牙,把果子扔嘴里,瞬間想要吐出來,太燙了。
寧舒一舉爪子一抬易良的下巴,易良下巴一抬,火焰果咕嚕一聲吞進了肚子里。
易良伸著舌頭吐氣,難受至極,就像是喝了一碗滾燙的油水,喉管和胃部都要被燒化了。
后來到四肢都熱到不行,易良感覺自己就好像在油鍋里煎熬一樣。
“好熱,好熱啊……”易良躺在地上撥著自己的衣服,一臉扭曲。
他的臉扭曲無比。
身上的皮膚紅彤彤的,像是煮熟的蝦子,汗水刷刷刷地流下來了。
“忍忍。”寧舒在心里說道,洗筋伐髓不是這么容易的。
易良汗如雨淋,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濕了,他額頭上的青筋暴突。
隨著時間的推移,易良出的汗水逐漸變得渾濁了,他的身上就像是被人刷了一層黑漆漆的炭灰。
易良痛得意識都模糊了,嘴里吐出了黑血,一團一團的,帶著腥臭。
這是身體中筋脈和內臟中的雜質和污垢都被逼了出來。
到最后易良躺在地上哼唧哼唧,只有微弱的呼吸聲了,痛到極致,這會沒那么痛了,陷入了沉睡。
寧舒動了動黑黑的鼻頭,艾瑪,真臭。
寧舒吃了果子也燙,但是在能忍受的范圍之內。
寧舒身上的白毛也被染黑了,是身體中的雜質排出來了。
寧舒這會感覺身輕如燕,能清楚感覺到周圍的靈氣。
看易良陷入了沉睡,寧舒也趴在了旁邊,開始吸收靈氣。
果然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寧舒感覺吸收靈氣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寧舒陷入了似睡非睡的狀態中,周圍的靈氣聚集了起來,像漏斗一樣聚集在寧舒的身上,形成了靈氣旋窩。
當然一般人是看不到靈氣的,只是感覺周圍的氣壓有點低。
不知道修煉了多久,寧舒睜開眼睛,并沒有看到易良。
洞穴里依舊臭烘烘,但是不見了易良的蹤影。
寧舒心里一跳,這丫跑到哪里去了,這么莽莽撞撞跑出去,萬一撞到了之前搶奪火焰果的修士。
那絕對是死得不能再死的。
跑哪里去了?
寧舒出洞穴,準備去找易良。
一出洞穴,寧舒就遇到了易良,他的手里提著一只兔子。
跑起來的時候,身體很輕盈。
一下就到了寧舒面前。
“今天我們吃烤兔子。”易良抓著兔子的耳朵,對著寧舒晃了晃。
易良估計去洗了一個澡,身上的臟污已經沒有了,露出了雪白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