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覺得顧睿是一個高深莫測的男人,仙姿淡然什么的,不過是保護色。
冬天的夜晚來的早,天黑了之后,天更冷了。
寧舒冷的嘴唇都有些發青了。
顧睿見寧舒抖得渾身肉都在顫抖,出聲道:“去吃點暖和的東西,睡覺去吧,晚上你熬不住的。”
“這就留你一個人,不太好吧。”顧睿是三個人中最穩重的人,這么看來也是最有責任心的人。
莫絕塵的心思跟風一樣,黎九歌就是一個孩子。
“我心里有數。”顧睿一邊說著,一邊往火盆里扔紙錢。
寧舒實在有些熬不住了,手腳冰涼,冷得好像踩在刀子上。
這具身體體質太差了。
寧舒朝顧睿說道:“那我先捂一會。”
回到房間,寧舒就趕緊縮到被窩里,喜桃將火盆端到床邊,朝寧舒說道:“小姐,要喝豬蹄湯嗎?”
寧舒:……
為什么要這么跟豬蹄過不去!
“不用,還是粥吧,讓廚娘送一點給顧睿。”寧舒說道,自己父親死了,讓顧睿一個外人守孝。
“好的。”喜桃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了。
寧舒把手伸到火盆上烤冰涼的手。
寧舒從未感受過如此寒冷的冬天,不是天冷,而是這具身體怕冷。
一雙手跟冰塊一樣。
被窩里的腳一點溫度都沒有。
喜桃很快就回來了,鼻子懂得紅彤彤的,手中拿著一個湯婆子放到了寧舒的腳邊,“小姐,快捂捂。”
“小姐從小就怕冷。”
喜桃又到廚房去給寧舒端飯菜,寧舒嘆了一口氣。
好茫然的感覺,做任務的時候,都有一個目的讓她奮斗,可是現在沒有了目的,寧舒都有茫然無措了。
寧舒擔心的是自己可能會在這個世界呆上一輩子。
不知道2333現在如何了。
自己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寧舒穩定了自己的心神,不管怎樣,現在情況已經壞成這樣了,不能再壞了,她擔憂也沒用。
就算真的在這個世界呆上一輩子,也是自己賺到了。
只是她還沒有構筑世界,還沒有成為超級任務者,還沒有爬上金字塔頂端啊,不甘心就這樣死了。
喜桃提著食盒過來,從食盒里拿出了幾道素菜,還有一疊子點心。
“小姐,快吃吧,不然就要冷了。”
寧舒看著飯菜,咕嚕咽了一口唾沫,感覺非常地餓,這具身體的胃口真的太大的,難怪這么胖。
寧舒吃了個半飽就不吃,努力不去看桌上剩下的飯菜,拱進了被窩,“讓廚房里的人給顧睿送點吃的。”
“奴婢已經交待過了,他們不敢不送過去。”喜桃說道。
寧舒挑了挑眉頭,看樣子這三人在方家積威很甚呀。
“天冷,你也去早點休息吧,不用守著我了。”寧舒朝喜桃說道。
“奴婢沒事的,小姐半夜會餓,喜桃要給小姐準備吃食。”喜桃搖搖頭說道。
寧舒:……
難怪會長這么胖,吃得太多了,多余的熱量就變成了脂肪。
“不用了,你小姐我決定減肥了,太胖了走不動路了。”寧舒說道。
喜桃的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小姐,你怎么想起這件事了,你曾經嘗試過,結果被餓暈了。”
“大夫說你體虛,根本就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喜桃說道。
“奴婢跟小姐一起長大,小姐從小就是這個樣子的,奴婢覺得小姐無論是怎樣的,都是可愛的。”喜桃真摯地說道。
寧舒唉了一聲。
“小姐,你不要餓自己,你身體會受不了的。”喜桃再次說道。
寧舒點點頭,“你放心,我絕對不節食。”
“那奴婢就放心了,小姐,你餓了就叫奴婢。”喜桃替寧舒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一步三回頭。
那模樣是先更讓寧舒叫住她。
寧舒:……
死心眼的丫頭呀,這么冷的天守在這里不冷嗎?
“好好休息。”寧舒朝喜桃說道。
“小姐也好好休息。”喜桃出去關上了門。
房間里靜悄悄的,寧舒聽著外面呼嘯的寒風。
坐了起來,艱難地盤坐在起來,這具身體渾身僵硬,不知道是天冷還是沒有經常鍛煉。
寧舒就這樣盤坐起來,就累得心臟砰砰砰亂跳,眼前發黑冒金星。
寧舒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運行絕世武功。
但是寧舒感覺不太好,寧舒明明感應到了靈氣,可是身體卻吸收不了靈氣,這句身體的筋脈單薄脆弱,因為太胖了,對骨骼的傷害大,骨骼比同齡人老化了很多。
寧舒皺了皺眉頭,挺直了背,接著修煉。
雖然效果緩慢,但是寧舒感覺身體有暖意了,手腳不再是冰冷刺痛的了。
身體暖和了,寧舒更有動力修煉。
她肯定是要減肥的,身體太胖危害身體健康。
寧舒給這具身體把脈,體虛,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小小年紀身體就處在亞健康,有點往糖尿病的方向發展。
看來以后要調養身體,不然真的容易猝死。
修煉了一晚上,寧舒身體暖和和的。
第二天一早,寧舒到靈堂,看到顧睿還在守靈,他的身上披著披風。
寧舒心里有些驚訝,他真的一晚上都守在這里?
而且門還是開著的,冷風往屋里灌,跟在冰天雪地沒有區別。
寧舒走過去跪在上的蒲團上,轉頭看了一眼顧睿,他的眉宇間有些憔悴,一張臉在白色毛茸茸圍領下,顯得君子如玉。
“你守了一夜?”寧舒問道。
顧睿嗯了一聲,目光復雜地盯著棺槨,“義父對我恩重如山,守靈也是應該的。”
“你去休息吧,我守一會。”寧舒朝顧睿說道。
顧睿確實困倦了,想要起來,但是腿麻了,身體踉蹌了一下,寧舒伸出手扶了他一下。
“謝謝。”
顧睿轉身離開了靈堂。
顧睿走了一會,黎九歌就進來了,跪了下來,先磕了兩個頭,轉頭看向寧舒,“玉蘭,你不要傷心了,義父不想看到你這樣的。”
黎九歌長得精致,因為年紀小,皮膚吹彈可破。
這種孩子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老爺子從哪里找來的孩子。
“我知道了。”寧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