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昔本以為給做代孕媽媽已經是人生不能承受的痛,但是葉昔萬萬沒有想到還有更加讓人羞恥的事情再等著她。
景夫人要讓她和景少澤自然受.孕,要生下景家的繼承人。
“倪婧才是景少澤的妻子,我和景少澤生下來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順,我……”葉昔的表情有些悲傷,最重要的是她一旦生下這個孩子,孩子卻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景少澤媽媽抿了抿嘴唇,“景家娶了一個病秧子,再生一個病秧子孩子,景家就要被整個上流社會嘲笑,你只需要知道你的職責,生下孩子,你爸的公司就會沒事,而且你的孩子將來是景家的繼承人。”
“可是這是我的孩子。”葉昔緊緊咬著嘴唇,臉色蒼白。
景少澤媽媽神色不悅,“你拿了錢就該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倪婧的娘家財力不弱,你的孩子有這樣的外家,還有景家這樣家庭,會有一個輝煌的未來,而你要做的就是不能見這個孩子。”
葉昔眼圈紅了紅,眼淚流了出來。
景少澤媽媽看葉昔這樣,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想反悔也是可以的,但是我不會白白資助你家。”
葉昔沒有說話,事到如今,她已經了,如果沒有景家給的資金,爸爸的公司會破產。
“既然下定決心要做代孕,那么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除了你爸爸公司周轉的錢,我還會額外給你五百萬的營養費。”
景少澤媽媽很大方,葉昔心里有些抗拒景少澤媽媽這樣的施舍,但是她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讓別人看不起。
拒絕就顯得矯情了。
景少澤媽媽坐在床邊,伸出手拍了拍葉昔的手背,說道:“我其實挺喜歡你的,你這個人有孝心,而且少澤也很喜歡你,別看少澤溫文爾雅的,但卻是個很有注意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強迫他。”
“當初鐵了心要娶倪家有心臟病的女兒。”景少澤說起倪婧的時候,語氣并不是很好,顯然并不喜歡倪婧。
“他能讓你自然受.孕,說明心中并不厭惡你,如果孩子的生父生母有愛,對孩子也好。”景少澤媽媽語氣柔和地說道:“我也愿意自己的孫子出生是因為愛而不是怨懟。”
“相信我,我了解自己的兒子,他是喜歡你的,你與其現在每天這樣愁眉苦臉的,還不如好好調理自己的身體,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需要對孩子負責。”景少澤媽媽軟硬兼施說了一通話。
葉昔對景少澤媽媽說景少澤喜歡自己表示懷疑,景少澤表現得非常厭惡她,總是對她惡言相向,對她極盡諷刺,怎么會喜歡自己。
他喜歡的是自己的妻子,對她的妻子總是溫柔體貼的,眉宇間充滿了柔情,把他的妻子捧在手心中疼愛,這才是愛。
而且景少澤總是在不斷地提醒她,讓她不能破壞了他們的夫妻感情。
葉昔都有些想不通,明明是那么優雅貴氣的男人,為什么面對自己的時候,那樣刻薄,那樣邪惡,每次聽到景少澤說的話,葉昔都感覺一刀一刀劃在自己的心上。
她是卑賤的,讓人唾棄的代孕媽媽,只要能救爸爸的公司,再多的她都可以忍著。
葉昔靠著韌性忍受著景少澤對自己的侮辱。
可是葉昔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倔強,就越是讓景少澤想折辱她,潛意識里也是想要征服她。
想看到這個倔強的女人服軟。
電腦面前的寧舒聽著景少澤媽媽和葉昔之間的談話,冷笑了一聲,這孩子還沒影的事情,說得這么信誓旦旦的,這個孩子能不能生出來都是問題。
寧舒將這兩人的對話錄像保存了起來。
從頭到尾,葉昔的表現都是那么無辜,那么迫不得已。
呵呵,每個做小三的女主都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一切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景少澤媽媽原來把倪婧當成了一種恥辱,讓自己的兒子和其他女人滾在一起,也許就是為了報復倪婧。
就沒有想過倪婧知道這件事,接受不了捂著心口癱軟在地上起不來呢。
心思惡毒一點,說不定巴不得倪婧去死。
景少澤已經把對倪婧的承諾和責任忘了,跟葉昔在一張床上的時候,還催眠自己只是使用商品,跟愛沒有關系。
寧舒挑了挑眉頭,這一家子!
女人不能生孩子,連最基本的價值都沒有了,在景家人的眼里,原主就是不能生隨時都可能嗝屁晦氣的存在。
寧舒關了電腦,床頭的手機響了,寧舒接通了電話,并且按了錄音鍵。
景少澤溫柔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婧婧,公司有一個跨國合作案,最近幾天我可能都不會回家。”
寧舒:→_→
我要信你才是腦子被麻辣燙燙了。
寧舒咧了咧嘴,面無表情地問道:“這個方案要多長的時間?”
“快一點半個月,慢點可能一個多月,我會抽時間回來看你的。”景少澤安撫寧舒,“你自己在家里小心一些,身體不舒服了就吃藥。”
“我知道了。”寧舒淡淡地說道。
“那我忙去了,婧婧愛你。”景少澤掛掉了電話。
寧舒看著手機里的錄音文件,嗤笑了一聲,真的能十天半個月不回來?
景少澤不在家里,寧舒就很少下樓,只是吃飯的時候才下樓了。
景少澤媽媽也很少跟寧舒說話,彼此都客客氣氣的,寧舒知道景少澤媽媽是討厭自己。
寧舒下樓倒水,看到整個別墅都空空蕩蕩的,朝家里的傭人李嫂問道:“婆婆去哪里了?”
李嫂說道:“夫人帶著葉小姐出去買東西了,說晚上不回來要去參加宴會了。”
這兩人倒是親密啊,好像這兩人才是關系良好的婆媳。
寧舒讓李嫂給自己倒杯水就上樓了。
寧舒盤坐在床上,修煉絕世武功,面前的筆記本電腦開著,葉昔的房間里空無一人。
不知道修煉多久,響起了敲門聲,寧舒停止了修煉,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
李嫂叫寧舒下樓吃晚飯,家里就寧舒一個人,寧舒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飯桌上,悠然自得地吃了飯就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