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裁剪得體,造型好看,確實不適合做事穿,但是原主都是這種衣服,本來家里就是做服裝生意的。
原主雖然單純,但是審美放在那里的。
出了房間,寧舒看到張嘉森的爸爸正坐在臺階上抽旱煙,褲腿挽起,光著腳,腳上全是泥巴,顯然是剛剛下田回來了。
苗妙妙的公公基本沒有跟原主說過什么話,有什么話都是對張嘉森說,基本沒有溝通過。
寧舒走進堂屋,早飯放在桌子上,寧舒感覺有些餓了,坐了下來,張小妹張晴晴走進來對寧舒說道:“爸還沒有上桌子,你怎么就先上桌子了。”
寧舒不知道還有這個講究,站了起來,張小妹拉住了寧舒的胳膊,撒嬌地說道:“苗姐,你說要把睡衣送給我的。”
寧舒看著張小妹,她身上的羽絨服還是原主買的,張小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到原主有什么好東西,就跟苗妙妙要,包包,衣服,化妝品,小到一個水晶發夾。
苗妙妙是一個沒有什么價值觀的人,錢在她的心中就是數字,就算是一個發卡,價格都可能很高。
但是每次張小妹跟苗妙妙要東西,她都給了,但是張小妹從來沒有叫過苗妙妙一聲嫂子,而是叫什么苗姐。
這算什么稱呼。
張小妹見寧舒不說話,搖著寧舒的胳膊,“苗姐,借我穿一天行不行?”
寧舒:……
說是穿一天,但是東西就是她的了。
“妙妙,你就借給小妹穿一天,到時候我讓她還你。”張嘉森媽媽端著一盤子咸菜進來,放在桌子上。
張小妹撅了撅嘴,但是沒說話。
寧舒淡淡地說道:“吃過飯再說。”
張嘉森爸爸走進來,坐在上首。
早飯非常簡單,就幾個蕎面饅頭,一盤咸菜,還有就是玉米糊稀粥,最奇葩的是每個人還只能吃一個饅頭,當然像張嘉森爸爸這樣的苦勞力能吃飽,每次做飯張嘉森媽媽都能準確掌握好每個的份量。
張嘉森走的時候,明明給了他媽不少的錢,讓她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但是每天的伙食還是很差。
寧舒覺得是張嘉森媽媽舍不得買好吃的給自己這個外人吃,等到她走了之后,就舍得吃了。
在這里屋里,她就是一個外人。
張小妹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到了吃飯的時候就從屋里出來了,手中拿著手機玩,頭也不抬一下,也不叫人。
說起來這個手機還是原主買的。
原主來張嘉森老家之前準備了很多的禮物,張嘉森事先給家里打電話問家里人需要什么,然后原主就一一準備了禮物。
寧舒想想覺得原主傻。
寧舒坐了下來,張嘉森的媽媽替寧舒盛了一碗玉米糊稀粥,寧舒看著碗,碗好像沒有洗干凈,上面沾著什么黑點,筷子看著也不干凈。
尤其是看到張嘉森的媽媽吃著吃著就咳嗽一聲,吐一口痰,寧舒就沒有什么胃口了,只是拿了一個蕎面饅頭吃,味道也不好,感覺像是死面疙瘩。
寧舒覺得挺惡心人的,這還是才到家里的兒媳婦,至于這樣苛待人嗎?
下馬威嗎?
真是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忍下來了,寧舒表示自己忍不了。
這家人面對苗妙妙的時候,既要面子又自卑,其實都想踩在苗妙妙的頭上,尤其是苗妙妙的婆婆。
吃過飯之后,張嘉森媽媽就對寧舒說道:“先把豬喂了,雞鴨我已經喂過了,豬喂了然后去割豬草。”
寧舒:……
寧舒可沒有這個美國時間做這些事情,她要回去了,解決了張嘉森,自然就剔除了這些吸血蟲。
寧舒張嘉森的媽媽點頭,對張小妹說道:“你不是要睡衣嗎?跟我去屋里拿吧。”
張小妹頓時笑了起來,跟著寧舒進了房間,張嘉森的媽媽看到這一幕,嘴唇蠕動了一下到底沒有說什么。
寧舒把早上換下來的睡衣給了張小妹,張小妹高興地摸著睡衣,驚嘆地說道:“這好舒服啊。”
寧舒對張小妹說道:“我的身體不太舒服,你能不能幫我把豬喂了,再去割豬草。”
張小妹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不滿地說道:“媽讓你做,這是你的工作,既然你嫁到我們家,就應該聽話。”
寧舒面色不變,從行李箱中拿出一瓶造型漂亮的香水,說道:“你幫我吧,這瓶名牌香水我送給你。”
張小妹連忙搶過了寧舒手中香水瓶,打開蓋子聞了聞,然后蓋上蓋子,緊緊捏在手中,不想還給寧舒了。
“可是媽說了讓你做。”張小妹表情有些躊躇。
寧舒又拿了一瓶指甲油,“這個送你,再送你一套化妝品,這些東西我都很寶貝,如果不是我不舒服讓你幫我,我都舍不得給你。”
“好,我幫你。”張小妹把這些東西都卷走了,匆匆出了寧舒的房間。
寧舒把門鎖起來,將衣服什么的塞到了行李箱中,她可不會老老實實等到張嘉森來接她。
把自己的新婚妻子扔在鄉下,一個人回去上班?說明張嘉森不像跟苗妙妙呆在一起。
“小妹,怎么是你喂豬,你嫂子呢?”院子里響起張嘉森媽媽的聲音,她的聲音很大,估計是故意讓寧舒聽見。
張小妹說道:“苗姐有些不舒服,我替她做了,媽,苗姐給了我一些東西,讓我替她做。”
“城里人就是嬌氣,看著好好的,就知道偷懶。”張嘉森媽媽嘀嘀咕咕地說道,估計是看在寧舒給了張小妹很多東西,倒沒有找寧舒的麻煩。
寧舒一直呆在屋里,等到張嘉森的父母都去做事了,張小妹去割豬草了,還有個呆在屋里玩手機不管事的小叔子。
寧舒寫了一個便條,內容是我回家了,不要找她之類的,然后提著行李箱,悄悄走了,在村里的馬路上等到了大巴車,買了票就走人。
其實呆在那家里挺讓人壓抑窒息的,張嘉森難道就沒有想過苗妙妙在陌生的壞境中會害怕,不能適應。
車子很顛簸,寧舒差點都要被顛吐了,再加上早上沒有吃什么東西,有些心慌,心里念叨著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