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溫如畫的傷口養的差不多,能下床走路了,村長家立刻就開始準備溫如畫和何小花之間的婚事了,張燈結彩的,紅彤彤的一片,氣得溫如畫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寧舒覺得自己也算是溫如畫的娘家,一本正經給溫如畫準備了幾套衣服,嶄新的被子,甚至還塞了幾錠銀子,跟溫如畫說這是給他的嫁妝。
溫如畫聽到嫁妝,整個人炸毛了,將面前的銀子都扔了,陰森森地看著寧舒,“我就是死都不會娶何小花的。”
寧舒撿起地上的銀子,糾正道:“表哥,現在是你嫁給何姑娘,入贅何家,不是你娶何姑娘。”
“白琴湘,你是不是真的毀了我你心里才甘心?”溫如畫瘦削的臉猙獰著。
寧舒一臉愕然,朝溫如畫委屈地說道:“表哥,你怎么能這么想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如果不是何姑娘的人參,表哥你現在早在十八層地獄了,哪里還能跟琴湘這么說話呢。”
溫如畫:……
寧舒又說道:“表哥你放心,你需要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準備就好了,我一定會讓表哥風風光光嫁出去的。”
“再說了表哥,這件事有很多人可以作證的,難道表哥你想要耍賴嗎?破壞何姑娘的名譽嗎?你不是最恨這種行為呢,你不是最看不慣何大花調戲女子破壞女子的名聲,表哥你不會這樣做吧?”
溫如畫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寧舒又說道:“琴湘這么做都是為了表哥的性命著想,再說了何姑娘是好人,跟表哥你很合適。”
“你把我刺傷了,然后為了人參把我賣了,居然還是為了我好,白琴湘,你不要太過分了。”溫如畫朝寧舒咆哮。
寧舒的臉上更加委屈了,說道:“表哥,我都說過了,我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是你,我絕對不會這么做的,你不應該偷偷摸摸進入我的帳篷,你應該在帳篷外面叫我的,就你那樣的行為,誰都會覺得是想圖謀不軌吧,再說了人參是給用的,不是我用,怎么能說我是為了人參把你賣了呢?”
溫如畫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只會生氣地叫寧舒滾。
后寧舒飛快就滾了,留下溫如畫捂著傷口呻.吟。
村長拿著一本老黃歷挑了一個黃道吉日,然后就讓兩個人孩子成親。
黃道吉日這天天氣很好,村長家鞭炮齊鳴,很是熱鬧,就連溫如畫這個破茅草屋都顯得熱鬧非凡。
寧舒非常熱情地招待眾人,新郎官溫如畫被人收拾好了,穿上了大紅衣服,是被人駕著出來了,然后被攙扶上了牛背,準備朝村長家去。
溫如畫鐵青著一張臉,臉上沒有一點喜色,眼神格外仇恨地放在寧舒的身上,寧舒笑瞇瞇朝溫如畫說道:“表哥,你先過去,待會我就過來。”
溫如畫臉色更加鐵青了,身體顫抖著似乎要從牛背上掉下來了。
當溫如畫來到村長家,看到院子擺的都是菜,要么就是呱呱叫的雞鴨鵝,這些都是村民送的賀禮。
粗鄙的村民,一張張貧苦的臉,空氣中夾雜雞屎鴨屎鵝屎的臭味,溫如畫在心里不甘,在咆哮,這不是他的生活,他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是這樣的,看著被人攙扶出來的蓋頭新娘,溫如畫心中的情緒更加強烈了,這不是他想要娶的妻子,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還是被入贅的,從此都要看著村長家一家的臉色。
溫如畫回頭掃了一眼,看到朝這邊來的寧舒,他的心里瞬間冒出了酸澀,仇恨,又帶著某種詭譎纏綿,那種愛恨交織的感覺讓溫如畫都沒有辦法自持了。
“吉時已到,新郎官還不下牛背。”何大花搖著扇子朝溫如畫說道。
溫如畫沒有理睬何大花,直勾勾地看著寧舒,寧舒立刻朝這邊來,說道:“表哥,你該下來了,該去拜堂了。”
“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娶何小花的。”溫如畫似乎帶著賭氣,又帶著某種期待朝寧舒說道。
何大花用一種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溫如畫,旁邊村長的臉頓時就黑了,直接讓人把溫如畫粗暴從牛背上拉下來,硬是拽著去大堂拜堂。
溫如畫想要掙扎,但是他一個文弱書生哪里比得上干農活的村民,更何況現在溫如畫還受傷了。
溫如畫被人硬是按著拜堂的,當聽到‘禮成’這兩個字的時候,溫如畫的心中像是炸開了什么,讓他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空落落地讓人難受。
寧舒在堂屋外面看著溫如畫憋紅著一張臉,臉上各種情緒閃過,就是沒有成親的喜色。
寧舒走進堂屋,朝笑瞇瞇的村長說道:“村長,我的表哥就拜托你照顧了,這是我給表哥的嫁妝,聽說救表哥的人參是村長最寶貝的東西,我專門讓人到城里去買了人參。”
寧舒接過月蘭手中的人參,遞給村長,村長打開盒子看到和之前品相差不多的人參,頓時喜上眉梢,說道:“好,好,不用這么客氣的,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溫如畫看到人參,頓時眼睛都紅了,朝寧舒質問道:“為什么你之前不把人參拿出來,為什么,為什么?”如果白琴湘早點拿出人參,他就不用娶何小花,就不用遭受這么屈辱的事情了。
大不了把人參還給何家不就成了,他也不至于為了一根人參落到這個地步。
寧舒心里暗道,就愛看你這幅掙扎無果的樣子。
寧舒的臉上露出了愕然的表情,說道:“之前沒有人參,我是看你要成親了,就專門去買了一株,送給你當賀禮的,表哥我做錯了什么嗎?”
溫如畫心里火燒火燎的,恨不得抓著自己的心口,仰天長嘯來發泄心中的憤怒,如果再這么憋下去,溫如畫都覺得自己會瘋的。
溫如畫摘掉自己的胸上的大紅花,扔在地上,朝村長說道:“人參已經還給你們了,我是不會跟何小花成親的。”
老村長臉色一冷,何大花冷冷朝溫如畫說道:“王八犢子,你賭一下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堂屋,你要要是能活著回去,老子跟你姓。”
何小花直接撩開了蓋頭,一張妝容慘烈的臉猙獰地朝溫如畫說道:“廢什么話,直接去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