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呆在實驗室里不知道時日,天天都被餓著,但是卻沒有被餓死,就是這股食欲挺折磨人的。
校醫大叔拿著試管,捏著寧舒的下巴朝嘴里灌了一些液體,寧舒咂咂嘴,沒有什么味道,這是什么東西。
寧舒努力用自己迷離的眼神詢問大叔這是什么東西?大叔的腦電波終于能和寧舒對上一次了,說道:“這是基因液。”
寧舒:噗……
給她這個喪尸喝基因液做什么。
校醫大叔皺著眉頭,問道:“沒什么感覺嗎?”
寧舒搖搖頭,什么感覺都沒有啊,就是不太餓了,沒有那種餓得要死要活的感覺了。
難道這基因液還是能源不成?
“丫頭,現在呢,現在又什么感覺?”校醫大叔又問道。
寧舒張了張嘴,用唇語告訴校醫大叔不太餓了。
“是不是覺得沒有那么餓了?”校醫大叔猜測,寧舒立刻點點頭。
校醫大叔的臉上閃過明悟,說道:“難怪喪尸對基因液也有興趣,喪尸對人類感興趣,以人類為食,也許喪尸也要補齊身體的基因,直觀的表現就是對人類極其渴望。”
變態科學家太可怕了。
無論是異能者,還是變異喪尸最終的目的就是成為進化人類,校醫大叔又灌了寧舒一試管的基因液。
寧舒感覺很棒,身體的控制比以前容易多了。
校醫大叔脫下來白衣大褂,穿上了黑色的風衣,看樣子是要出門去了。
寧舒盯著校醫大叔,用眼神詢問大叔你干嘛去啊。
大叔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睛,朝寧舒說道:“我出去一趟,好好呆著。”
寧舒目送大叔,你可千萬要回來啊。
實驗室里靜悄悄的,寧舒躺在手術臺上,手腳都被捆住了,心里別提有多凄涼了,最讓寧舒受不了的是,好像成了喪尸之后,她就失去了睡眠功能,他想睡覺卻睡不著。
特么失眠真的痛苦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校醫大叔回來了,帶回來的半邊女性尸體,另一半身體好像是跟喪尸給啃食掉了,血淋淋的,看著別提有多惡心了。
但是校醫大叔面不改色的,直接把尸體放在另一個手術臺上,然后開始解剖尸體,采集樣本。
寧舒在旁邊看著,簡直都要給大叔跪下來,神色淡然的樣子讓寧舒真心佩服。
只是不知道大叔從什么地方找到這具尸體的,還是從喪尸口下奪下來的。
校醫大叔開始忙碌的工作,甚至從浸泡的凌雪尸體上采集了樣本,進行對比。
然后寧舒就一個人無聊地躺在手術臺上,寧舒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想起來走走,但是大叔沒有把她放開的意思。
大叔,你想多了,我特么一點都不敢動你一個手指頭。
忙碌了好久的校醫大叔好像完全忘記了寧舒的存在,寧舒呵呵叫兩聲來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校醫大叔還是沒有理睬她,無聊的寧舒盯著校醫大叔看,冷峻的臉,挺拔的身體,真是迷之人物啊。
大叔也太神秘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叔終于忙完了,然后把半天尸體扔到了福爾馬林液體里,洗了無數遍手,吃了一點東西之后朝寧舒說道:“這次用異能者提取的基因液試一試。”
寧舒被迫喝下沒有經過檢驗是否合格的基因液,喝下去的時候有種喝辣椒水的感覺,整個喉嚨都是火辣辣的,自從成為喪尸之后,痛感就遠離她了。
喝這基因液的時候,麻痹的,有種喝硫酸的感覺,她真是一個可憐的小白鼠啊。
喝完之后,寧舒感覺自己的腦袋清醒了不少,思維也活躍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么懵懵懂懂,雖然有意識,但是感覺人的腦子很沉重。
暫時沒有什么變化。
大叔也沒有問,往旁邊的手術臺上一躺,睡覺了。
寧舒默默看著大叔,媽蛋,看著人家睡覺,自己睡不著,真心痛苦。
寧舒心里想著想著,結果閉上眼睛睡著了,連寧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之前一直睡覺睡不著。
“花朵兒,醒醒。”校醫大叔推了推寧舒的身體,寧舒睜開了眼睛,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她現在看東西很清楚,大叔的臉非常清楚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感覺如何了。”校醫大叔問道。
寧舒點點頭,感覺很舒服,校醫大叔看寧舒動作挺流暢的,沒有之前像機器人一樣生疏的感覺了,又拿了基因液倒在寧舒的嘴里。
“試一下能不能說話。”大叔朝寧舒說道,一邊還拿著本子在記錄什么。
寧舒張了張嘴,朝大叔搖了搖頭,不能說話。
感覺要喪尸說話不太容易,之前攻擊基地那么強大的喪尸都不會說話,只能像野獸一樣嚎叫。
校醫大叔一下解開了寧舒的衣服。
寧舒:(⊙o⊙)
大叔,你這是要做什么啊?
寧舒舒想要表達出吃驚的樣子,但是面部肌肉不給力啊。
校醫大叔沒有理會寧舒,端了水替寧舒擦身上的灰塵,這種感覺跟洗試驗后的試管沒有什么區別。
大叔的表情非常淡漠,嘴上無比嫌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臟的人。”
她現在是個喪尸,都還要忍受大叔的重度潔癖癥,遇到大叔真是人生中不能承受的重啊。
看著大叔毫不避諱給她擦身體,寧舒覺得好羞恥啊,等到身上擦好了,大叔又給寧舒洗頭,然后渾身上下都噴滿了消毒液。
欺負她不會說話啊。
等到都忙活完了,大叔坐在寧舒的旁邊,神色慵懶地朝寧舒說道:“想不想起來。”
寧舒連忙點頭,她真的想起來,不想躺在手術室上了,這種感覺真的太滲人了,尤其是大叔的手中還拿著閃亮的手術刀,這種感覺就更不好了。
“現在還不能。”校醫大叔說著,把手術刀放在了托盤里,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然后拿出了針筒,直接寧舒扎在大動脈上,抽了血。
“讓我看看你現在細胞分裂情況。”大叔對著燈光,看著針筒里的血。
尼瑪,下手能不能溫柔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