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贏聽完又是一笑，“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你怎么發現的？”
顧夏沒想到的，自己那么高超的演技，騙過了陸幽，騙過了郁狐貍，騙過了皇子。
騙過了養育自己多年的老爸，騙過了陸廳長。
卻唯獨沒騙過他，一個跟自己相處沒有幾日的男人。
“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事情嗎、你的特殊體質？”
顧夏點頭……
“那時候我就在想，你身體對任何藥物沒反應，還有自愈能力，簡直是強大到不行，在原始叢林遇到那么多危險，你都沒事，怎么會被區區腦電波干擾呢，雖然你的檢查結果是真的，可我更相信，這些對你是沒有用的，不過最讓我懷疑的其實是，將軍那里，他那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你殺了他那么多手下，他會讓你活著回來嗎？他有那么仁慈嗎？”
“江贏，你很聰明。”
顧夏不得不佩服江贏的心思，如此的細膩。
或許是因為在第九區待了太久，諜戰工作做的太多了。
“也不是，其實更多的是直覺吧，我來接觸你的那兩次，你都是裝傻，我也明白……那是因為營長派人跟了我，并且還有別人一直監視你，所以你不能對我表現什么異常。”
“是，我只有裝傻。”
“所以，小夏……你在將軍那里到底經歷了什么，你是反叛了，為他做事了嗎？”
“你覺得我是因為貪生怕死，就反叛的人？”這次是輪到顧夏笑了。
“你當然不是，可是我總覺得……你和將軍應該還有一些別的關系。”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見江贏猜的十有八九，顧夏是真心佩服的。
“因為營長當初找你加入我們小組，就是一個坑，后來我們臨時背叛你，那也是營長的命令，應該也是一個坑，應該是試探你和將軍的關系吧，很簡單，你若不是他的人，他肯定會殺了你的，這些年我們第九區的人，死在將軍手里的沒有一百，也是有八十……怎么唯獨你沒事？”
“因為我有自愈能力啊。”顧夏笑著。
江贏搖頭，“不會的，你若是真的靠自愈能力逃過一劫，你回來后，應該跟以前一樣，甚至你的那個脾氣，應該去第九區找營長問個清楚，找我問個清楚，問我們為什么背叛你？可你沒有……說明什么，說明你已經想明白，自己應該站在什么立場？你回來就變傻，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不想讓人知道你在將軍那里經歷了什么，這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我說的對嗎？”
顧夏點點頭，“全中。”
“小夏，還是要跟你道歉，不管營長對你有什么計劃……但是我當時確實是放棄了你，我知道……那時候和我們并肩作戰的你，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立場，還是抱著我們同生死，共進退的思想，是我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
江贏因為這件事，一直都是寢食難安，甚至連年都沒過好。
可當他真的當面給顧夏道歉的時候，反而平靜了，或許是得到了解脫。
“別這么說，你有你的立場……你也只是服從命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