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凝雪的母親自然是不知道內情的。
只是含淚看了一眼顧夏，“小夏，那我們小雪就拜托你了，你好好陪她說說話。”
“阿姨放心，交給我吧。”
趙凝雪的母親走后，病房里只剩下顧夏和趙凝雪二人。
一時間，氣氛倒是凝固到了極點。
“小夏……果子呢？”趙凝雪微弱的開口。
想轉移話題，畢竟也知道顧夏可能是來興師問罪的。
“喝粥。”
顧夏沒直接問她，但是臉色很難看的，喂趙凝雪喝粥。
“我吃好了，飽了。”
“還有半碗，吃了吧，吃了好有力氣，繼續跟我們撒謊。”
顧夏這句話說完，趙凝雪的手指放在病床，僵了一下。
似乎顧夏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憤怒……
這平靜，也怕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趙凝雪不敢看顧夏的眼睛，也不敢再說什么。
只是默默的喝著米粥，顧夏也是有耐心。
一點點的喂她，一直喂了十多分鐘。
將剩下的半碗全部喝完后，顧夏將碗放在一旁。
然后起身去洗手間洗了一個手，回來后，她坐在床頭的椅子上，看了一眼趙凝雪。
“趙凝雪，你不想和我說點什么嗎？”顧夏的語氣很冷漠。
趙凝雪這三個字，她許久都不曾說了。
跟趙凝雪和沫果的關系，都是很多年了。
小時候就在一起，這些年，更愿意叫她小雪，也顯得親近。
忽然聽到顧夏這么稱呼自己，趙凝雪真是心慌。
“小夏……別問了，好嗎……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我知道你報案了，警察要抓也抓我吧……我沒有怨言。”
“你倒是偉大，活？”顧夏冷笑。
心里恨不得給小雪兩個打耳光，打醒她這個傻女人。
趙凝雪抿了抿嘴，什么也不說。
“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跟我說？”
“小夏，別問了……我知道你為我好……。”
“我他么不止為你好……我救了你的命知道嗎，你昨晚在手術室搶救，我給你獻血了800.”
趙凝雪睫毛垂落，看著地面。
“你不該救我，也許死了對我是好事。”
“放屁。”
這句話真的惹怒了顧夏，她拳手攥的緊緊的。
指著趙凝雪鼻子罵道，“趙凝雪，你說這個話，你負責嗎？你就為了一個渣男，你看看自己造什么樣子了，你死了，你的父母怎么辦？白發人送黑發人嗎？我和沫果怎么辦……你是不是傻……被洗腦了嗎？”
趙凝雪不吭聲……
顧夏強調自己獻血800，并不是讓她領情的意思。
是告訴她，昨晚她已經有生命危險，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發生這么大的的事情，還要維護那個男人，這么做不值得。
很可惜，趙凝雪沒有領悟到顧夏的意思，或者說，她現在是死腦筋，一心就想維護那個男人。
“我對不起我爸媽，也對不起你和果子……小夏，你罵我吧，打我也行，就是求你……不要問我了。”
趙凝雪精神狀態也是很脆弱，看顧夏這么問，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說。
顧夏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小雪，我再問你一遍，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景斯年為什么要殺你？”
在顧夏的心里，割腕這種事，趙凝雪做不出來，只有可能是那個男人做的，可是那男人為什么要割她的腕呢，這是個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