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舞轉回頭看向他，仔細打量他的表情。
“表哥，對獄寧安，你到底是什么心態？”她知道，他很關心她，關心的程度超過普通朋友。
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情愫？
男人輕笑，當然明白她想知道什么，正色道，“當初避免自己的身份曝光，獄氏在找天醫我也未作聲，若不是為了胥翊，我不會答應替她治病……”
他一手支肘，黑眸盯著獄寧安，“治病期間，我也算比較了解她，只是覺得她很可憐，所以把她當作妹妹一般關心，希望她恢復健康，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僅此而已？”慕舞注意著他的眼神，沒錯過男人眸底隱隱閃過的一絲心痛。
“你想問什么我知道，無非是想知道我喜不喜歡她。”他蹙眉，直面這個問題。
“那到底有沒有其他感情？”
“沒有。”男人的回答很干脆。
“真的？”慕舞倒希望有點什么，至少讓她覺得表哥不是性冷淡也好。
“哼，不用試探我。”男人冷哼，起身一步跨到床前，盯著昏睡中的獄寧安，“我承認，的確我對她比一般人更關心一些，或許是憐憫吧，獄寧安實在……”
“可憐？”慕舞也站起來，歪頭等著他接下去的話。
男人搖頭：“她不可憐，她身邊的家人很愛她，這一點上她比很多人更幸福，只是……”
他嘆息一聲，“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很可惜，一直活在病痛中……”
慕舞不語，輕拍他的肩膀，此時無聲勝有聲。
兩人默默站了一會兒，慕舞先行出去，她走后沒多久，獄寧安醒了。
她已經完全退燒，精神好了許多，想起來被男人制止，于是平躺著與他說話。
“君醫生，我的病是不是無法痊愈？這樣一再地復發，似乎情況不太好。”曾經醫生說過，白血病一旦復發，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別想太多，你需要好好休息。”他在床沿坐下，表情嚴肅道，“回去帝國之后，記得臥床休息，切勿胡思亂想。”
“呵呵。”她突然笑了，笑容帶著苦澀。
獄寧安眼睛盯著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有的時候想想活著真累，人為何要活著？……”
男人蹙眉去，此刻竟是找不到言語來安慰她，只能拍拍她的手背。
她又是一笑，目光盯著天花板某處出神，“我在想，還不如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家人擔心，我……”
“獄寧安，你這是做什么？”慕庭琛猛地握住她的手，語氣變冷，“說過你不會有事，怎么如此自暴自棄，這不像你的性格，你一直很堅強，求生欲強，今天怎么了？”
獄寧安轉頭看向他，盯著他好看的五官，淡淡一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應該是治不好了，以前堅強只是不希望家人擔心，現在他們不在，我不想強迫自己自欺欺人，君醫生……”
“獄寧安！”男人打斷她，目光冷冽，“我跟你說過，心理決定生理，如果你一直抱著這種消極的心態，那么神仙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