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間也能看出男人的氣勢,冷傲清高、霸氣凌人、不可一世。
“沒有印章?”她可是咬破手指加了血指印的。
保鏢微微一笑,態度比較溫和:“少帥說,他的身家名譽就是保證,你不必擔心,另外,他還可以再滿足你三個要求,但前提是你要為獄氏帶來改變,讓他覺得值得。當然,你提出的要求不能觸犯少帥的底線……”
胥翊蹙眉,隨后嘴角一牽,皮笑肉不笑,這唯我獨尊、目中無人的話像是獄靳司說的。
她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保鏢又向她一鞠躬并關門出去。
胥翊盯著們,許久未動,心里一片悲涼,答應簽協議也就表示她不再是以前的胥三少!
僅僅只是,擴大獄氏帝國版圖的一件工具。
她從未想過會落到今天這種下場,二十年歷盡艱辛、拼死磨練,最后什么都沒有得到。
可笑的是,竟然還要借著別人的勢力才能生存下來……
命運、上天,跟她開了個大玩笑,她不甘心卻無力掙扎,只有妥協。
換作從前,以她的驕傲絕對不可能,甚至想都不會想,然而再多的傲氣也抵不過殘酷的現實……
胥翊收起信紙默默走入浴室,之后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浴室里,整日不出。
陸北給她送晚餐時,敲浴室的門沒人應。
他擰眉,邊敲邊詢問,“胥三少,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叫醫生過來?”
聽到外面的敲門聲,胥翊不想回答,隨即打開了浴室內所有的水龍頭,隔絕外界一切的噪音。
陸北聽到水聲,以為她在洗澡,確定沒事,這才放下餐具離去……
第二天早晨,他送早餐過來,發現桌上的晚餐一口沒動,而浴室內依舊有水聲。
他沖過去,看到水不斷從門縫里滲出來,臉色大變。
“胥三少!胥三少!?……”他用力敲門,震得門板砰砰巨響,里面卻沒有任何回應。
面色又沉下幾分,陸北下一秒就開始撞門,到底是身手了得,身體又壯碩,數十下不到門便硬生生被撞開。
門一開,他被里面的情形驚了一跳——
白色的浴缸內、盥洗臺放滿了水,水漫了出來,二十坪的浴室地上積了五六公分高的水,若不是門檻高,早就把臥室也淹了。
胥翊穿著休閑褲、白色T恤坐到浴缸旁邊的地上。
她雙臂抱膝,額頭抵著膝蓋,一動不動,猶如定格的雕像,僵硬冷冽,渾身散發著孤決、冰冷的氣息。
“胥三少?……”陸北向來鎮定,也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了,他盯著她的背脊,似乎看不到一絲起伏,就像個死人,“胥三少!?”
他一步走過去,蹲下身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胥翊還是沒動。
陸北眉頭緊鎖,伸手探向她的脖頸,想摸一下脈搏,然而他的手指還未碰到,她突然抬起頭來。
“胥三少……”手頓在半空中,陸北看到她那張蒼白青紫的臉、以及整個眼眶布滿暗紅血絲的眼。
那股殺氣,讓他陡然站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