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站在一邊,聽的心驚膽戰。
要是謝老爺子和葉星北因為謝錦飛的事出個什么意外,他罪加一等。
“臨哥、五哥,對不起……”事到如今,除了對不起,他也不知道他還能說什么。
顧君逐看他一眼,沒說話。
謝云臨也看了他一眼,嘆息說:“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只希望小飛快點好起來吧。”
說真的,乍一聽到司言把他弟弟打的昏迷不醒的消息時,他將司言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可他不能那么做。
他就算真把司言千刀萬剮,他弟弟也不會因此醒過來,司家和謝家還會結下世仇,不死不休。
于事無補。
事情弄成現在這樣,純屬意外,誰也不想這樣,只是人生在世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下一刻面臨的是什么。
一個人,這一刻還在開懷大笑,說不定下一刻就被飛馳而過的汽車撞死了。
所以,人生的奧義在于珍惜,把每一天都當做人生的最后一天來過,珍惜身邊人,不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
“少爺。”
“五爺。”
顧清潤和岳崖兒一起趕到。
顧君逐沖他們點了下頭,“你們去給謝錦飛做檢查。”
顧清潤和岳崖兒頷首稱是,走到謝錦飛的病床邊為謝錦飛做檢查。
謝云臨不眨眼的看著,一顆心懸在喉口,從未有過的緊張。
昨晚,他為他弟弟找了最好的顱腦專家會診,得出的結果只有一個字:等。
配合藥物治療,等顱腦內的血腫自行吸收。
他問要等多長時間,那些專家說,現在不好說,要看病情具體的發展情況。
這種似是而非的答案,讓他一顆心焦灼的仿佛放在火上烤一般。
他希望可以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一個在多少天的期限內,他弟弟可以康復的答案。
此時此刻,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顧清潤和岳崖兒身上,如果連顧清潤和岳崖兒都沒什么辦法,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顧清潤沒檢查人,只看了謝錦飛所有的檢查單。
看完之后,他對顧君逐和謝云臨說:“我同意昨晚專家的結論,飛少的情況適合保守治療,用藥物促進顱腦內血腫的吸收,每天觀察記錄病情,再決定今后的治療方案,對西醫來講,這是最好的辦法,除此之外,我沒有更好的方案……”
他看了岳崖兒一眼,“現在就看岳醫生是不是能有更好的辦法。”
謝云臨控制著心中的失望,點頭說:“我知道了,辛苦了。”
顧清潤頷首致歉:“沒能幫上忙,心里很過意不去。”
謝云臨擺擺手,多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沒了。
“別這么悲觀,”顧君逐抬手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想想長風起,也許岳崖兒會有辦法。”
謝云臨點了點頭。
岳崖兒對謝錦飛的檢查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檢查完人之后,她又仔細看了檢查單,沉默了思考許久,才對顧君逐和謝錦飛說:“我可以為飛少針灸,促進飛少顱內血腫的吸收,但我沒辦法給出飛少可以治愈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