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父點頭,往岳崖兒身邊走了幾步,客客氣氣說:“岳醫生,請你幫我妻子看一下。”
岳崖兒只是沖他笑笑,沒說話,也沒動。
原父無奈,看向程鳳素:“素素,你說句話。”
程鳳素勾勾唇角,“我不是要說一句話,我有很多話要說……”
她看向原母,“原太太,你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很瘋狂嗎?你剛剛不是還有那么多理由,情緒激動的討伐我嗎?現在怎樣?怎么忽然偃旗息鼓了?”
“程鳳素,你差不多就夠了哈!”原策火冒三丈,“咱媽都不說話了,你還咄咄逼人,你到底是帶醫生來給咱媽看病的,你還是來耀武揚威的?你……”
“你什么你?你給我閉嘴!”原隨拉了他一把,呵斥:“你怎么這么多話?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這怎么能怪我?”原策不服,“明明是素素說話陰陽怪氣的,那是咱媽!她對咱媽怎么能那么不客氣?”
“我之所以對她不客氣,當然是有理由的……”程鳳素看著原母說:“我找到當年把我抱走的人販子,你們知道,他們對我說什么嗎?”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原母忽然喊起來,“你胡說,胡說!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了,人販子不可能找到的,你在撒謊,你騙人!”
她急的上半身從病床上翹起來,揮舞著手臂,指揮原策:“阿策,把她趕出去,讓醫生給我看病,把程鳳素給趕出去,我不想見到她,我不想見到她!”
原策看了岳崖兒一眼,無奈說:“媽,您看不出來嗎?岳醫生是素素請來的,要素素發話,才會給您看病,媽,咱們昨天不是說好了嗎?今天見到素素,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咱們一家人都開開心心的,您怎么變卦了呢?”
“對,對,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原母看向程鳳素,沖程鳳素擠出一個笑,“素素,千錯萬錯,都是媽的錯,媽知道錯了,素素,看在媽十月懷胎生下你的份上,你別和媽計較,讓醫生給媽看病好不好?媽在床上躺夠了,躺在床上的日子,生不如死……媽錯了,媽給你道歉,求求你,快點讓醫生給媽媽看病吧……”
說著說著,她哭了起來。
原策心疼的不行,走到程鳳素身邊,輕輕扯了扯程鳳素的衣袖,央求說:“素素,你看,媽說她知道錯了,素素,拜托,你請岳醫生幫咱媽看看,咱們一家人一輩子都會記住你和岳醫生的好的!”
程鳳素輕笑,“原本,我什么都不想說的,原因呢,剛剛我已經說過了,我懶,所以我不想和你們來回的掰扯,但是現在,我不說的話,就好像過分的那個人是我,我雖然很懶,但更不喜歡背黑鍋,所以,很抱歉……”
她看著原母說:“是你逼我說的……”
“不!不!”原母驚恐的搖頭,“素素,媽求求你,媽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媽現在已經這樣了,媽求求你,你不要和媽計較了好不好?媽知道,媽對你的態度不好,媽對你說了過分的話,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