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陸時秋的事之后,他氣炸了,千與和千尋又來找他拿主意。
雖然他們和陸時秋是最好的兄弟,可說到底,陸時秋的媽媽才是陸時秋最親近的人。
最有資格處理這件事的就是陸時秋的媽媽,他們沒理由瞞著陸時秋的媽媽。
他在他們兄弟幾個里面是年紀最小的,如果是他自己的事,他想怎樣就怎樣,陸時秋的事,他哪敢拿主意?
陸時秋的媽媽心臟不好,萬一知道陸時秋的事情之后,心臟病發,有個三長兩短怎么辦?
可要是不告訴陸時秋的媽媽,這事這么大,萬一陸時秋有個好歹,陸時秋的媽媽肯定會埋怨他們。
他左右為難,實在拿不定主意,于是想到了顧君逐。
顧君逐向來是他們幾個的主心骨。
從小到大,只要顧君逐拿主意的事,從沒錯過。
所以他信服顧君逐。
他想聽顧君逐的。
“到底怎么回事?”知道陸時秋沒有生命危險,顧君逐才問:“阿秋怎么會讓人割了肝?”
“靠!別提了!”喬介燃火大的說:“阿秋瞎了眼,找的那個女朋友是個神經病,阿秋的肝臟是她讓人割的,說要是救她的朋友,具體情況到底怎樣,我顧著阿秋,還沒問清楚。”
顧君逐懂了。
他就說嘛,以陸時秋的身份和家世,怎么可能無知無覺的讓人把肝給割了。
原來是內賊。
他捻著指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思片刻后,問:“你住進了哪家醫院,找的哪個醫生?”
喬介燃說:“中心醫院,找的我樊叔。”
顧君逐問:“樊院長怎么說?”
“不知道,”喬介燃焦躁的抓頭發,“阿秋還在手術室,樊叔也在,我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到底怎么樣。”
“那你再等等,”顧君逐說:“等阿秋從手術室出來,你再打給我,我這就回去。”
“這就回來?”喬介燃愣了下,“不用吧?這么晚了,你還在國外,這……”
“沒事,”顧君逐打斷他,“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原本也想回去了,早走晚走都是走,清潤和岳崖兒醫術都不錯,回去也許能幫上忙。”
“好吧……”喬介燃頓了下,有些不好意思:“五哥,我是不是太沖動了?你在國外,我還給你打電話。”
“你給我打電話就對了,”顧君逐說:“誰叫我是你哥呢?”
“那也不行,五哥,你和嫂子還是明天再回來吧,也不差這幾個小時了,嫂子還懷著孕,這不是太折騰你們了嗎?”喬介燃心里又感動,又覺得挺不是滋味的,覺得他太沖動,給顧君逐和葉星北添麻煩了。
“沒事,”顧君逐說:“現在再睡也睡不著了。”
對他來說,陸時秋幾個就像他的親兄弟一樣。
陸時秋現在躺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他整顆心都揪著,哪還睡得著?
“那……好吧……”喬介燃說:“那五哥你和嫂子路上小心,一路平安!”
顧君逐說:“我會,保持聯系,有了新情況及時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