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板……”鹿濘的情緒很低落，很壓抑，帶著幾分憤怒：“昨晚的事，是您做的嗎？”
葉星北問：“什么事？”
鹿濘說：“偷拍我和真雨約會的事！”
“哦，”葉星北說：“不是。”
不是她做的。
是顧五爺做的。
但她沒義務告訴鹿濘。
“不是您做的？”鹿濘的聲音充滿了懷疑。
“不是我做的，”葉星北輕笑，“怎么？你覺得我說謊了？你覺得，我有必要對你說謊嗎？”
“不……老板……我不是這個意思……”手機那邊，鹿濘無力的倚靠在墻上，“我只是覺得……太難以相信了……明明……昨晚我記得，我們拉好窗簾了……”
可等他們一覺醒來，網上有關他的負面新聞傳的鋪天蓋地。
以前他多受歡迎、受了多少贊譽，現在他就多被人唾棄，受到多少辱罵。
以前喜歡他的歌迷們，說他假正經、說他惡心、甚至說他和季真雨在一起，是賣身，是靠身體上位。
他的微博下面，鋪天蓋地都是各種各樣的辱罵。
說他是騙子，讓他滾出娛樂圈。
一大早，他和季真雨就被叫來了公司。
季真雨被她爸叫去了辦公室。
他等在季真雨父親的辦公室外面，滿心惶然。
娛樂圈的事，其實他不太懂。
他被葉星北的工作室保護的太好了。
葉星北的工作室，背靠的是顧氏。
顧君逐給葉星北的工作室安排的工作人員，業務能力都是業界一流的。
從他出道那天起，他就只管唱好歌就行了，他沒為任何事操過心。
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最好的資源、最好的機會。
公關方面，工作室的工作人員安排的妥妥當當。
他從進入娛樂圈那天開始，所有針對他的報道都是正面的。
他從沒被人這樣大規模的罵過。
偶爾有個黑子罵他幾句，很快就會被他的歌迷們攻擊的體無完膚。
可這一次，情形完全倒過來了。
所有人都在罵他。
力挺他的人，很少很少。
偶爾有那么一兩個，會被其他歌迷們惡狠狠的罵回去。
只是一夜之間，他就跌落云間，從最炙手可熱的當紅小天王，變成了千夫所指的臭蟲。
早晨，他在季氏的經紀人見到他時，臉臭的像是剛吃了大糞。
季真雨讓他的經紀人趕緊想辦法，挽回局面。
他的經紀人說，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回天乏術。
娛樂圈太多這樣的前車之鑒。
別說他一個剛紅起來的新人，以前，不知道多少稱霸娛樂圈的影帝影后，就因為出了丑聞，一夜涼透，再無翻身之日。
他聽了季真雨和經紀人的交談，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窟里。
他忽然覺得，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
他的事業如火如荼，火的一塌糊涂的時候，他覺得，事業什么的，一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愛情。
可此刻，他得到愛情，卻要失去事業了，他忽然又覺得，事業很重要。
他喜歡唱歌。
喜歡那么多的歌迷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