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葉星北點頭,“那你快去吧。”
溫崇頷首,繼續朝前院走去。
他剛剛腳步急,走得快,并不是因為他怕他父親等急了,或者他有多著急見到他父親。
他只是心里憤怒,有種忍不住想要泄憤的感覺,腳步不由自主就快了。
溫遠山在店里等著。
見到溫崇走過來,連忙迎上前:“阿崇。”
“我們出去說,”溫崇淡淡說:“不要耽誤店里做生意。”
溫遠山點頭,隨他走出店外。
兩人找了個僻靜沒人的地方,溫崇看著溫遠山說:“說吧,什么事?”
“阿崇……”溫遠山的神色十分尷尬:“你這孩子,你、你怎么報警了?剛剛家里來了一幫警察,說你繼母和你妹妹購買違禁藥品,把她們給抓走了。”
“是嗎?”溫崇微微挑眉,輕笑了聲,“我們京城的警察辦事效率真不錯,回頭我得送個錦旗給他們才行。”
“阿崇,你這是什么話?”溫遠山說:“她們是你們的繼母和妹妹,她們被抓,你臉上也不好看……”
“我從不在意那些虛名,”溫崇說:“她們被抓,是因為她們觸犯了法律,爸,你現在最該做的,是給她們請個好律師,你找我干什么?”
“阿崇,如果沒人報案的話,警察不會去查這件事,更不會抓你繼母和你妹妹去坐牢,”溫遠山說:“阿崇,你能不能看在爸的份上,原諒你繼母和你妹妹這一次?我知道她們做的很過分,我會勸勸你繼母,讓她打消她爸和她大哥的念頭,不讓他們再打茶茶的主意。”
“爸,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做不到,”溫崇說:“不是我報的案,是司家少爺司諾報的案。”
“司家少爺?”溫遠山愣了下,“我們家的事,和司少爺有什么關系?”
溫崇說:“茶茶在和司少爺談戀愛,只是感情還不穩定,茶茶就沒和家里說。”
“茶茶被王恒志算計,司少爺非常生氣,是他報了案,替茶茶出氣,我無能為力。”
這是顧君逐教他說的。
在溫家,無論是他爺爺,還是他爸,對他都不錯。
尤其是他爺爺,從小到大,都是拿他當眼珠一般護著。
茶茶的事,他爺爺和他爸確實錯了。
可他作為兒子、孫子,他占了天然的劣勢。
于是,顧君逐告訴他,讓他不要正面和他爺爺、他爸杠。
不然他爸、尤其是他爺爺,給他來一套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是妥協還是不妥協?
妥協的話,咽不下這口氣。
不妥協,他心里過意不去。
把事推到司諾身上,他就沒這煩惱了。
不想讓王嫻被警察抓?
好啊。
去找司諾。
司諾愿意銷案,王嫻就沒事了。
找他?
沒用!
溫遠山呆住了,“真的假的?”
他們溫家,在京城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但是和司家,還是沒法比。
司家是頂級豪門。
他們溫家和司家還差著一個檔次。
雖然只是一個檔次,但這個檔次,就像是隔著一道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