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說,有時他談完生意回家,已經半夜三更,他兒子睡著了,他能跑到他兒子的嬰兒房,坐在他兒子的床邊,盯著他兒子的臉,什么都不干,看半個多小時,才去睡覺……”
“當時我笑而不語,心里卻在想,這不是有病?”
葉星北:“……”
顧君逐伸手,輕輕撫了撫小樹苗兒的額頭,聲音暖煦的像是午間的和風:“我現在知道了,那不是有病,那是父愛……比如我現在,我現在能什么都不做,盯著小樹苗兒看半天!”
葉星北:“……那只能說明,你比他病的更厲害!”
“對,病的更厲害,”顧君逐笑,“你不是說了嗎?我兒控晚期,無藥可醫了,的確病的厲害!”
“嗯,”葉星北點頭,“我覺得你這人還是有優點的!比如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顧君逐看著小樹苗兒笑,沒再說話。
兩人陪了小樹苗兒一會兒,等他睡熟了,離開房間。
開門出去,看到凌越站在門口。
葉星北疑惑問:“小越,你怎么站在這里?怎么不進去。”
凌越說:“我剛到。”
他從門縫里看到顧君逐、葉小北守著小樹苗兒,他便沒進去。
他看到顧君逐笑的那么溫柔,葉星北笑的那么幸福,他下意識的不想進去打擾。
葉星北大概能猜到他想什么,揉揉他的腦袋,幫他把虛掩的門又推開一些:“去吧,去休息一會讓,晚上我們去看音樂噴泉……小夜呢?”
凌越說:“還在和阿崇師父練功。”
原本他們三個一起跟著溫崇學本事。
小樹苗兒年紀小,體力不濟,學了一會兒撐不住了,跑去休息。
以前只要小樹苗兒休息,他就陪著小樹苗兒,可現在,多了一個秦君夜。
秦君夜是練功狂魔,恨不能聞雞起舞,特別的勤奮。
他想做最厲害的,不想被秦君夜落下,就得和秦君夜付出一樣多的努力。
他又多練了一段時間,始終不見小樹苗兒跑去看他,他不放心,過來查看。
這才知道,小樹苗兒已經被他師父師母給哄睡著了。
“你們太勤奮了!”這么小的年紀就這么知道上進,葉星北自嘆弗如,“不過你們年紀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也不能太累了,要注意身體,不然長不了大高個。”
“我知道了,師母。”凌越認真點頭。
“乖,”葉星北把他送進房間,“躺下睡會兒,晚上我們好出去玩。”
看著凌越換好衣服躺下,葉星北離開。
到了樓下,她又新切了一份果盤,送到后院去。
后院的石桌邊,顧五爺對著電腦,眉宇微蹙,正在思考什么的樣子。
葉星北沒打擾他,把果盤放在一邊。
溫崇腳步匆匆從北邊練武場的方向走過來。
葉星北和他打招呼:“阿崇。”
“嫂子。”溫崇頷首,放緩腳步。
葉星北見他神情不悅,關切問:“怎么了?阿崇,有事嗎?”
“沒事,”溫崇勾勾唇角:“我爸來了,他想見我,他被保鏢擋在外面了,進不來,讓我出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