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逐充耳不聞,直到將他身上三十幾枚飛鏢,全都踩入他的身體。
還有三枚,在他身體外面露著。
那三枚射偏了,射在了他的要害上,踩下去,他就沒命了。
顧君逐不想讓他死的這么簡單。
郭木已經慘叫的嗓子都啞了,大小便失禁,身下一片污穢。
疼痛、羞恥、后悔,各種情緒交雜。
早知道這個男人比他還狠,他肯定一早就躲得遠遠的,如論如何都不會招惹他。
太痛苦了。
痛苦的每多活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顧君逐在他身旁蹲下,看著他的眼睛,“方明珠求你殺方堯和米笙的吧?”
郭木承受著猶如凌遲一般的痛,像一尾被拋到了岸上,又剖膛破腹的魚,除了大口大口的喘吸,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君逐并不在乎他不能答話,繼續說:“你可以為方明珠殺人,你一定很疼愛她吧?我聽說,你無兒無女,方明珠喜歡和你撒嬌,你把方明珠當女兒疼?”
郭木雙眼暴突,喉嚨里擠出破碎不堪的聲音:“你、你想干什么?”
顧君逐的目光冷的像霜:“我在想,是讓方明珠先知道你的死訊再讓她去死比較好,還是讓你知道方明珠的死訊后,再讓你去死比較好。”
郭木的瞳孔驟然緊縮,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不、不關明珠的事,是我自己……”
“這時候你還維護她,可見你確實很疼愛她,”顧君逐唇角勾起一抹冰寒的弧,“那就讓方明珠走在你的前面,你也好死的安心。”
“你……你不能……”郭木想翹起腦袋,多說幾句,可他體力透支,唇瓣劇烈哆嗦著,后半句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殺人償命,”顧君逐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淡淡說:“你和方明珠殺人之前,都該先想想這個道理。”
“是我……”郭木拼盡全身的力氣,才擠出這兩個字。
“放心,”顧君逐說:“她死了,很快就能輪到你,黃泉路上,你可以繼續照應她。”
不再理會郭木,顧君逐轉身朝閃動外走去:“報警吧。”
“是!”他身后的手下頷首答應,取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到的很快。
看到地上被扎成篩子的郭木時,警察目瞪口呆。
顧馳說:“我們在山中散心時,剛好遇到他,他手中有槍,想要向我們射擊,我同事從小喜歡玩兒飛鏢,一時驚慌失措,把兜里的飛鏢全都扔在了他身上,警察同志,我同事這應該是自衛吧?”
警察:“……應該、應該算吧?”
雖然場面看上去不像對方說的那么回事。
可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正是持槍打傷了他兩名同事,還用狙擊槍殺死了一名無辜受害者的亡命之徒。
對這種窮兇極惡的人,好像用什么辦法將他抓住都不算過分。
“那就好,那我們就放心了,我們好怕被控告防衛過當呢。”顧馳一臉欣慰的說。
“應、應該不會,”警察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應該沒人替他告……”
他們現在對郭木的情況很了解。
郭木無親無故,最親近的人就是方家人。
方家現在方家主母和方家大小姐都被抓入獄,他不覺得方家其他人還有心情幫一個窮兇極惡的護林員打官司。
“那太好了,誒,請稍等一下,”顧馳制止住想要把郭木抬走的人,蹲下身,從最靠近郭木心臟位置的地方,拔了一枚飛鏢下來:“不好意思,我同事很喜歡他的飛鏢,能不能讓我幫我同事把飛鏢取下來,你們再把人帶走?”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