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結束。
下來已經是香汗淋漓。
兩人身上的衣衫皺成一團，甚至有些濕答答的。
風華和寧九缺終于分開。
她臉頰嫣紅明艷，如墨青絲濕熱黏膩在鬢邊，斜倚在地宮墻壁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才不至于因雙腿酸軟倒在地上去。
也因為戰立的姿勢，一些不可言說的污穢滑落下來。
好在，有層層疊疊的宮裝裙擺遮掩住風光。
待緩過那一陣極致快意的巔峰，寧九缺尚且染著一抹濃艷妖嬈無邊的絕色眉眼，一點一點的沉下來。
重新，掠上戾氣。
一如初見。
“燕七羽，這座地宮本座瞧著甚是絕妙，用來做你的埋骨之地，可好？”
銀紫色衣袍華艷爛漫的男子，漂亮鳳眸極冷，眼底似一泓墨玉般幽光璀璨，在望著扶著墻壁紅唇吐露出輕喘的女人時，已經全然沒有不久之前纏綿時，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
絕色，狠戾，殘忍，無情。
這才是真正的九千歲。
而剛剛……
不過是一時之間的，意亂情迷。
寧九缺承認，她給他帶來了身體上一定的歡愉。
而且嫁給皇帝四子龍絕已經三年的雍王妃，居然還是處子之身，并且在今晚給了他，心里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那恐怕都是騙人的。
但是，她同樣的發現了他隱藏的、不能見光的、至少是站在絕對不能見光的秘密。
所以——
只能，殺掉。
至于心底那一點微末的復雜情緒，則直接被他給忽略過去。
燕七羽，必須死。
最好是死在這座地宮里，無人發覺，會省去他很多麻煩。
畢竟，燕七羽的身份……
既是上過皇家玉碟的雍王妃，又是鎮北王最疼愛的嫡女瓊華郡主。
寧九缺理智至極。
在今晚，頭腦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晰。
銀紫色長袍華艷爛漫的男子，鴉羽般濃密長睫微垂，幽幽目光落在那比白玉更無暇剔透三分的修長手指之上，似在賞看。
——他殺人，無需什么神兵利器，只這一雙手就足夠。
“燕七羽，你還有什么遺愿，皆可說與本座聽。”
頓了下。
寧九缺抿了下唇，繼續說道：“本座會……盡量的，滿足你。”
還真是……拔無情啊。
風華心里微微冷笑一聲。
其實，卻并不怎么生氣。
反倒是生出一種濃烈的征服欲。
這樣才有趣，不是么？
風華的手心有點汗濕黏膩。
連續的激烈歡愛，腿心酸軟痛楚。
不過，她卻站直了身體。
青蔥細白的手指，一點一點細細撫平層層疊疊精美繁復的紫色宮裝裙擺上的皺褶。
兩條白嫩纖長的腿，隱沒在宮裝里面，卻讓寧九缺很清晰的記得，勾纏、盤在他腰間時的那種美妙滋味。
寧九缺喉結滾了滾。
風華抬眸，那水霧妖嬈的漂亮眼睛，閃過極為冷冽的瀲滟水光，眼尾微微上挑，斜睨過去。
晶亮充血的嬌艷唇瓣，輕啟。
音色華艷，幽幽問道。
“千歲爺想殺了我？”
寧九缺抿唇，沒有說話。
她居然點點頭，說：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