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吃蔬菜。
蘇煙點頭 “恩，我聽明白了”
“嘶嘶嘶嘶嘶？”
那你以后還會嫌棄我胖，逼著我吃蔬菜嗎？
“會嫌棄你，但是不會讓你吃蔬菜了。”
咣當，本來興致高昂的蛇頭，一下倒在了地上，蔫了。
掙扎著，又忍不住想要跟那個人魚做比較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那，你覺得唐納哪兒不好？吃人？還是魚鱗？還是小心眼？還是嬌弱，事多？
蘇煙搖搖頭，
“我覺得他哪兒都好啊。”
“嘶嘶嘶嘶嘶？！”
小紅變得有些激動。
“難道你不覺得他也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嗎？”
蘇煙咀嚼著糖，想了想，然后搖頭 “他不用改，我都接受，也喜歡啊。”
聲音認真，眼神無辜又真誠。
小紅昂揚起來的頭，又再次倒在了地上。
它覺得，蠱王說的真對。
那個唐納，根本就不是人魚，他就是個狐貍精，把蘇煙迷得六親不認，神魂顛倒！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天色從清晨，到響午的高陽，再到如今黃昏，太陽落下了。
黑夜來臨了。
身后的女仆恭敬的道 “公主，您要去換禮服了。晚上您需要出場。”
蘇煙站起身，看著那清澈見底的小河，確認唐納一直都沒有出來。
她點點頭，應下 “好”
然后，朝著古堡里走去。
因為蘇煙要穿貴族公主的禮服。
非常的繁瑣。
一收拾完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
外面的盛會要開始了。
另外一邊，大海的深處。
唐納從貝殼床上漸漸醒來。
巫師抬起頭，看向貝殼床 “醒了？
唐納看著自己魚尾，發現原本的魚尾已經變成了腿。
他摁著腦袋，虛弱的還未完全恢復 “我睡了多久？”
“忘了”
“我還有多長時間？”
“十個小時”
唐納一下子僵直了身體。
巫師看著唐納，聲音平緩 “十個小時，你要游到她的跟前，還要聽到她說她愛你。恩，確實是很有挑戰性。”
唐納吞咽了一下，站起身來。
腳一踩到地上，那錐心的疼，便已經傳來。
你想要像人類那樣行走，你的尾巴可以分裂成兩半，收縮成人類的腿，那過程就像是有一把剪刀砍進身體。
從此，你每走一步，就會感覺像是在尖刀上行走。
巫師看著唐納一步一步面不改色的練習行走，似乎還覺得不夠一樣，出聲提醒 “興許，你之前擁有尾巴，能夠隨便在這深海里暢游，但是你現在成了人類的腿，你如果要游離深海，至少要一天的時間。”
說著巫師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 “奧，對了，這是你最后一次在深海里，當你走上陸地，你的心肺會完全適應陸地，到時候，你再也無法像是人魚那樣。”
唐納走到巫師跟前，那雙屬于人魚的墨綠色眼睛已經變成了黑色。
“巫師，幫幫我，就算是成為一灘爛泥，我也得去見到她。”
唐納唇色泛白，這幾百年來，唐納從一條弱小的吃人魚變成如今的模樣，何曾要他一個老巫師來幫過？